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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我做义父吧。今后,你便是我镇国公府千金。”长安愣了愣,原本只想回来看看,却还是成了国公府的千金。也罢了,这一世,她既然已经预知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到时候若前一世的事情真的发生,她拼尽一切护住国公府便是。?☆、第六章? 黄昏,夕阳余晖照映在慕容远身上,他怀里抱着刚出生半年的女儿,脸上仍是一派柔和。红绫看着夕阳下的身影,踌躇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有消息了吗?”慕容远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在郁州找到王妃了。”红绫声音亦很平淡。“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见着女儿似乎不满被人打扰,慕容远轻拍着女儿让红绫退下。红绫愣了愣,一时间不懂慕容远的意思了,花了半年时间去找人,现在找到了,却又像是什么都不想做。“王爷,不用让人带王妃回来么?”她终是忍不住问。慕容远安抚着女儿的手顿了顿,抬眼,湖边盛开的樱花,犹记得第一次遇见纪乐也是在一片樱花林里。“你长得这么好看,不该总皱眉的。”她在樱花树上坐着,低头笑嘻嘻看着坐在树下休息的他。漂亮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想树上有个人,他着实吓了一跳。她笑得更欢了,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落下的花瓣,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叫纪乐,你呢?”“慕容远。”他像是被她的笑感染,不再受自己控制一般报出了自己的真名。那个为了逗他笑,做出许多傻事的小姑娘。那个总爱黏在他身后的小女孩终是决定离开他了。他却没想过去把她找回来,只想着她想走便放开她,只要她过得安好就行。看了眼已经下山的太阳。慕容远眼神暗淡,声音却依旧无波:“既然那是她想要的生活,就放了她吧。”红菱退下了,他却怔怔看着女儿出神,不禁又想起了从小便缠绕他的那个梦境。满是药茶香味的房间。女子纤瘦的手臂似用尽全身力气般摇晃着他的肩膀,眼中血泪落下,划过她苍白如纸的脸庞:“你为什么那么狠?慕容远,你到底有没有心的?”像是摇的没有力气了一般,她坐在地上,紧紧住自己的双臂,将头埋进腿间哭的凄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不哭,不能哭,就算哭了,不爱我的人一样不爱我。”看着她这样,他心如刀割,自己到底把她伤的有多深?他想过去抱她,可脚却怎么也挪不动。挣扎半晌,好不容易挪动脚步,她却不见了身影。他急的四处找她。也不知道找了多久,找到了间陌生的房子里,房间很阴暗,血腥味刺激得人想作呕,她披头散发身着白衣身形消瘦,下半身全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看到他,她像是疯了一样,朝着他扑过来,明晃晃的刀刺进他的胸膛,血喷到她身上,同她的血溶在一起:“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看着血不停的流,他心中竟像是解脱了一般,松了口气,抱着她:“这样也好,不管你去哪儿,我陪你一起……”那个梦境太过真实,真实的就好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一般。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即便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真实。原以为梦中的那个女子会是纪乐,可现在他却不确定了。纪乐爱哭,丁点儿小事都能让她梨花带雨。梦中的那女子好像从来不哭,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苦,她都会咬牙坚持下去,整个人木讷的仿佛天生没有眼泪一般。并不是说他有梦到过多少关于那女子的事,只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他唯一一次见到她哭就是这一次,哭的撕心裂肺,让他怔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反应。看到纪乐哭他会舍不得,会有办法哄得她笑,可看到那女子哭,即便是在梦中,他还是会心疼,会不知所措。?☆、第七章? 长安以镇国公义女的身份在国公府住了下来,镇国公夫妇对长安视如己出,且自长安来后,国公夫人的疯症好了许多,不再说胡话。也不知道国公夫人到底在害怕什么,一清醒过来便四处找人替长安说亲,像是很急着把她嫁出去一般。她才十五岁啊,对此,长安觉得颇为头疼。今日是中秋,长安同顾谨在一品楼二楼包厢里,两人相对无言。从顾谨进来开始便刻意将长安晾在一边自己自斟自饮,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窗外就不难看出,他也是迫于家人压力才来的。顾谨是抚远大将军顾轲的独子,长安对他所知不多,也不知是有什么独特之处,连向来很少夸人的黎牧都对他赞不绝口。长安来一是因为经不住国公夫人的眼泪,更重要的是,前世里,她记得慕容旋与慕容远相争,顾谨一直是不支持慕容旋却始终与慕容远对立的,且慕容远即便是在最受宠的时候也拿顾谨没办法。她不想嫁给他,却想结识他。见顾谨这样长安倒是少了几分拘束,自己坐在他对面安然泡起茶来。今日正值中秋,大街小巷极为热闹。顾谨的目光却一直放在一品楼对面的云烟阁包厢内。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得一白衣女子背对着窗,正在抚琴,女子的背影隐隐有些熟悉。“你认识?”长安问顾谨。顾谨淡淡看长安一眼,没有回答。那女子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站起身朝着对面施了个礼,而后转过身来。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顾谨又偏过头,不再去看对面。长安越发好奇,往着对面看过去,这一看,却是看得她手里一抖,那白衣抚琴的姑娘,分明就是萧如雪。萧如雪先看到顾谨时眸子中的神彩都亮了几分,却又在看到顾谨对面的长安后蓦的黯了下去。“她在看你。”长安冲着萧如雪笑了笑,而后才对顾谨道。“……”顾谨自顾自喝着茶,像是没有听到长安的话一般。长安看着他明明在轻颤却强做镇定的手添油加醋:“咦,她房中那个男子是谁?”“嘭~~”的一声,顾谨手中茶杯碎裂,而后淡淡看了长安一眼,一声不出拂袖离开。顾谨这种人,跟他冷战是行不通的,他无视人的能力比谁都强,就是要这样刺激他才有用,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果然是对面云烟阁,长安松了口气,也许这次她赌对了。上辈子,慕容远很少提到萧如雪,也很少往萧如雪的住处去。萧如雪像是与世隔绝般只在自己那方小院子里安安静静待着,连院子门都很少出,长安与她并不算熟识。但却怎么也忘不了有年腊八,她被李月初罚跪在雪地里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