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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都不、是、事、实!”周进弹了弹烟灰,像是很轻地笑了下,“难道不是事实?”方璃看着他漆黑的眸,忽然间明白了,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爸他……”方璃捂住嘴唇,越想越不对。“是我爸……”她猛地看向他,黑黝黝的瞳仁里透着nongnong愧疚,“那你当时判刑,不会也……”方璃胸腔剧烈起伏,深深地吸了口气,颓然坐在床边,“为什么呀,这跟我爸说的不一样,他明明不是这样答应我的,为什么会这样……”周进缓缓抽了口烟,眉心紧蹙,已是十分不耐。方璃眼泪扑簌簌落下。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对周进很愧疚,很感激。当年,她去夜市上画画,认识了小俊和周进。她迷恋周进,再加上同父亲闹得不合,她一次次不回家,到夜市上找他们。周进提醒过她的,也警告过她的。但方璃那时候才十五六岁,哪里知道社会险恶,反而对这些市井氛围浓郁的地方颇感兴趣。然后,就真的出事了。再然后,方建程对她说,“你就乖乖待着,什么都不要想,所有事情爸爸来处理就好,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当作和你没任何关系。”但方璃哪里知道,方建程还真的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真的和她没有了一丁点关系。方璃那时候反复提到周进,恳求父亲救救他,确保他没事,方建程的回答也是——“放心吧。”第13章周进把摊开的报纸叠好,随意放在桌角,转过脸,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方璃。后者根本不敢看他,头埋到胸前,一直都在重复:“对不起……”十五岁的她太懦弱了,而且真的是很害怕很害怕,她从没有看报纸的习惯,方建程也限制了她的自由,每天就在医院里静静发呆,什么都做不了。后来知道他坐牢,但父亲给的答案是:“没办法,他确实伤了人。”方璃被“保护”得太好,甚至不知道处理的过程。她愧疚,歉意,后悔,却也无可奈何。方璃用力摇摇头,根本无法想象,在这种情况下,周进出狱后,为什么没有记恨她,反而还一次次帮她。她想起那天在海边,王钊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当着几个同学的面,周进为了她的名誉,也是什么都没说,宁愿自己被误解。那两年前……方璃咬住下嘴唇。如果她不出来说话,不出来作证,他肯定也是沉默的。更何况,那次事情闹得更大,她年纪又那么小,再加上父亲无形的推波助澜。方璃紧紧抱着手臂,鼻子泛酸,眼眶更红。周进无话可说。事情过去那么久,很多情绪其实都淡了。或许当初怪过她不懂事,怪过她不听话。但那也只是一瞬之间。她那时候还那么小,只是个脆弱的孩子。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问题,脾气太暴,没克制住。该他的。小姑娘嘤嘤嘤地哭了半天。哭到最后,周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哭了。”他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食指骨节敲敲桌子。方璃嗫嚅道:“对不起。”这三个字周进耳朵都听出茧子来,语气难免透出些烦躁,“这都过去多久了。”“真的对不起。”她抽抽搭搭,说:“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周进无声吸了口气,没有回应。他一向对哭泣的小女孩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他眉心蹙起,“先别哭了成吗?”半晌,方璃点点头,终于止了泪花。周进微松口气,“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话未说完,见小姑娘忽然站起来,走到他身侧,蹲下。“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揪住他衣角,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只流浪猫,“哥,如果,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你一定要说啊。”“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她泪眼朦胧道。周进俯视着她,深觉头痛。她跟小俊明明差不多大,相处起来怎么就那么难。沟通都难。方璃见他冷冰冰的,也不应声,更难受了。她就蹲在那里,像一只愧疚到死的小蘑菇。周进无语,握住她手臂,把她一把带起来。方璃蹲了几分钟,又哭半天,头晕晕的,猛地被这么一拉,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他怀里。周进心神一荡。她身上还是那股幽静柔婉的木质香,这次离得太近,他闻到那香味的最后,又透着一丝辛辣。这香气太过特殊,和寻常女人的花香不同,周进一直记忆犹新,他眯起眼睛,目光流转在少女雪白的脖颈。方璃被吓了一跳,臀部紧紧贴着男人结实的大腿。他刚洗完澡,还穿着那条宽松裤衩,隔着很薄的一层面料,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方璃想到刚才淋浴间的画面,面红耳赤,想要挣扎。柔软的长发拂过周进胸膛,香气诱人,他手臂不由紧了紧,禁止她乱动。方璃身体一僵,旋即不再动了。她喘了两口气,双手握拳,似是做出某处决定,很乖很乖地窝在他怀里。周进没想到小姑娘这么柔顺,微抬眼皮。方璃刚好也在看他,眼圈红红的。四目相对,她眼瞳似剪水,眼睫毛轻颤,一滴泪珠滚落,滑至唇边。沾着泪水的唇,晶莹却脆弱,玻璃一般。周进呼吸粗重,所有血液齐涌头顶,手臂绷紧,腹下某处疯狂叫嚣着。她真的长大了。那么柔弱,又那么诱惑。让人想拼了命地保护她,又让人想狠狠地、往死里蹂·躏她。把她从身上拽开的时候,周进几乎用尽所有意志力。方璃心跳如擂鼓,倚靠着桌子,脖颈垂下,眼神迷蒙而凄慌。暧昧的气息在逼仄的房间里疯狂流窜。“这就是你的报答?”他声音一点一点恢复冷静,眼神暗沉。方璃面如火烧,一动都不敢动——在这种方面,她真的斗不过他。只要一瞬间,溃不成军。“真看不出来啊……”男人低笑一声,再一次,细细打量她。目光好似轻薄的刀片,把她从头到脚剥了个精光,方璃在这种逼人又锋利的目光中无所遁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到羞耻,紧张。周进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他对她向来是克制的,寡淡的,但其中的爱护和怜惜却那样明显,仿若一个真正的兄长。但她偏偏不要。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