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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之跟着清微回了掌门的住处,他知道师尊肯定有事要问他,而他,也有事要找师尊。“行之,你说当时掉下山崖,有人救了你,可这百年为何都不曾回来?即便是受了伤,那也可以回来养伤不是吗?”沈行之没说什么话,而清微就一直等着他说话。片刻后,沈行之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困苦,“师尊,您可知要如何才能解开心魔誓?”随后不等清微回答,又伸出手来递给他看,“徒儿这回,碰上麻烦了。”只见那掌心,有一条流光艳艳的红线。正文14.第十四章“这……这是!”清微双目一瞪,仔细看了好几眼,这才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徒儿结道侣了。”沈行之收回了手,“只是……并不想要这个道侣……”虽然知道自己和司刑的关系已经成了事实,可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无论成不成,至少他试了。“你既不想要她,又为何要与人结道侣?!”清微有些怒气,以为自己徒儿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可他又知道,他这个徒儿可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这一刻被沈行之的话给误导了,下意识说了那句话,反应过来后,叹了口气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沈行之心里微苦,什么不负责任啊,师尊,明明是你徒儿吃亏啊!“徒儿那道侣,便是救我之人,他救了我,醒来后,我却失忆了,稀里糊涂地和人结了道侣,还发了心魔誓,我前段时间才恢复记忆,这才回了宗门,不然的话,即便是徒儿伤还没好,也不可能百年不回来。”清微这才明白,难怪行之这些年音信全无。“可即便如此,你既已经和人结了道侣,又为何不愿意继续下去?那姑娘既救了你,品性应当不会太差,依为师所知,行之你可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沈行之心中暗暗腹诽,姑娘?品性不差?师尊你要是知道对方是魔道的大魔头,恐怕心头血都要怄出来了。“并非徒儿想如此,只是……对方是男子,身份也有一些问题,所以……”沈行之还在搜肠刮肚斟酌着找什么理由来说服师尊,忽然就听见他一声惊呼。“什么?男子?!”清微面上仿佛吃了满口黄连,苦不堪言,最终还是纠结万分地挤出了一句,“这……这也……也并非不可以……为师也不是那种古板之人,你若是真心喜欢,为师……为师也是同意的。”沈行之哭笑不得,他这师尊还以为是他自己喜欢男子,怕他不同意,所以才想分开?沈行之自认一直以来自己虽从未对哪位女修有过青睐,可也没对任何一位男修有过什么逾越的行为吧?师尊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产生了这样了想法?“师尊,您误会了。”没办法,他怕自己再不开口,他师尊就要让他将他道侣带到长华来住了,“徒儿不想要这个道侣,只不过是因为身份不合适,并非因为别的,师尊,您也了解徒儿,若非如此,徒儿也不至于想要解除这结契和心魔誓。”看着清微沉思后欲言又止的模样,沈行之继续道,“至于对方是谁,师尊还是莫要问了,徒儿并不想说,还请师尊谅解,只求师尊将解除结契和心魔誓的方法告知。”清微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个,为师也不清楚,解除契约的法子确实有,至于心魔誓,为师从为听说过如何解除,恐怕只能让它兑现才行。”看着沈行之越来越紧的眉头,清微心中也无奈,怎么他这徒儿就碰上这样的事了呢?“况且,契约的解除需要两个人都同意并且配合,行之,为师想,你的那位道侣怕是不会同意的对吧?”沈行之无奈,师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根本不用问,司刑那人若是知道他有这样的念头,怕是要冲上这长华山将他给绑回魔宫去。这也是他无奈的地方,本来对解除契约只是抱了两分心思和可能,如今看来,这两分都是不可能了。所以,他只能这样和司刑绑在一起了吗?若真如此,怕是祸患,仙魔殊途,日后恐怕不能善了。沈行之是和清微一起住在长华山主峰的,一百年没回来,那里的住处也并没有荒废掉,至少在沈行之眼里,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他走了回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被人不怀好意送上来的白鹤,既心烦又无奈。正准备回屋里,不去看它,结果那家伙就跟跟屁虫似的跟了上来。沈行之好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那白鹤动了动脑袋。“你说他让你跟着我的?”沈行之一笑,“那他有没有说,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将你头上那几根毛给削掉?”那白鹤浑身一抖,瞬间转身跑了。它走了,可沈行之的心情却没办法放松下来,司刑这件事就像悬在他心上的一把刀,现在安安稳稳地悬在那儿,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说不定时不时掉下来刮上几刀,偏生自己还拿它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修道三百年,准确来说他只记得两百年,沈行之从未遇到过这么麻烦这么令他无措的事。他躺在床上看着虚空,目光涣散,有件事他一直都不清楚,司刑,究竟是为什么会和他结成道侣?凭他的身份、地位、性情,有什么道侣是找不到的?怎得偏生选了他?这……究竟是一时好玩儿还是真心?若是好玩儿,又为何会发心魔誓?沈行之苦恼地想司刑究竟是看上了自己哪里,他真的很想改。“师兄,你在吗?”外面传来段无画的声音。沈行之坐起来,“进来吧!”“师兄,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何事?”“师兄是否忘了自己的命灯?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就是因为师兄你的命灯熄灭了,但是我曾经去看过,那并非是师兄真正的命灯,只不过是不知道谁换下来的冒牌货,既然师兄并未死,那师兄的命灯应当没有熄灭,得到那命灯的人也应当知道师兄并未死,所以,那个人究竟是谁?”沈行之拧着眉,命灯这件事他确实没有细想,毕竟这事已经不重要了,可现在段无画提出来,他才察觉到,可能有人是知道他并没有死的,可这个人并没有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