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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城门。”之后,城门上的泽阳军七嘴八舌,一片嘈杂中,阿兰还听到了有人说:“不就是睡了几个女人吗?老子之前是公主军,杀了不下十个南军,立过大功!有大功,抵小过,这点要求朝廷都不答应?老子不要女人,只求银子,这朝廷答应吗?”他们提的条件里,还有慰军女子。阿勒钦看了眼低头不语的阿兰,摸上了腰间的弯刀。阿兰沉默了许久,直到城门之上的泽阳军闹完了,渐渐平静下来,等待她的回答,她这才扬起脸,哼了一声。“开城门?”阿兰低声笑道,自言自语道,“等会儿我让你们开鬼门关!”“我即代表朝廷。”阿兰高声说道,“但自古封侯拜相,仅主将可,奖励是有,封官发财要女人,都有,但并非人人都有。这道理你们应该都知道,既然想要奖励,那就让你们的主将出来受封,或者……按军功接受奖励,军功小的,什么杀了十几个南军……这算什么?也能算做功绩?还妄想朝廷给你们封官?那岂不是遍地都是官?快些,本官等不及,本官代表朝廷前来给你们封赏,要赏谁,谁领赏,你们自己决定,决定好了,开城门,跪在本官马下,本官赐予你。”阿勒钦听懂了她的意思,默不作声的把刀握在手里,冲后面的族人打了手势。泽阳军也不傻,谨慎问她:“你是什么官?可有官令?你说封赏就封赏?你说的算吗?”阿兰哈哈笑了起来,摸出腰间的公主金牌,随意举起,晃了一下:“皇帝亲随,我是掌握六部封赏的大臣,皇帝之下,百官之上,我若说的不算,这天下十三州,还有谁说的算?倒是你们,快些决定是哪些人出城领封,本官可没多少时间,到门口的官职你们若都不要,本官这就走。”“大人且慢!”城墙之上有人慌张道哦,“大人给点时间,好让我们商量商量……大人千万别走……”他身后的人等不及他说完,这就开始低声议论,一个个神色焦急。“大哥去,大哥肯定是头等功,本该封侯……”“去请大哥!”“那……剩下的,怎么分?”“孙哥……”“还是三弟……”“不!那程通……”他们吵吵嚷嚷,这就起了争执。不一会儿,又有人问道:“大人,你们能封多少人?”阿兰轻嗤一声,随口道:“封侯一人,二品三人,三品四人。你们快些决定!”又是一阵议论,嘈杂声比刚刚更多了些。有人又问:“大人,能否给我们一天的时间决定?”阿兰跋扈道:“本官只等一炷香,一炷香之后,若无人出城,本官立刻打马回京,原本要官的就是你们,现在本官来给你们送官,你们却磨磨蹭蹭,诸位,爱要不要,不要的话,提早说了,省的本官这个皇帝亲随,还要在这破地方等你们。”她手指不耐烦的敲着马鞍,微微偏过头,看向阿勒钦。阿勒钦低声道:“殿下,阿勒钦已经准备好了。”阿兰悠闲道:“不急,等他们先打一会儿,城门开后,出来几个……就砍几个。”一炷香时间太短,果然城中起了内讧。惨叫声,痛骂声,刀剑兵戈之声,此起彼伏。阿兰讥讽一笑,手伸进黑色斗篷,摸上了刀柄。她这边还在等,忽然发觉城中安静了许多。阿兰的笑僵了片刻,沉声道:“阿勒钦,提防些,这些兵都是jian猾小人,可能不太好骗。”城内安静了一阵后,城门慢慢打开一条缝:“大人,我们大哥让你们进去等待,我们受封后,也能好好招待大人。”阿兰慢声说道:“不必了,本官就在城外,封了你们还有东边的楼家军要封赏。”城门里头的那人回道:“既如此,大人稍待。”城门缓缓合上,阿兰低声对阿勒钦说道:“他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的计划。”“殿下,怎么办?”怎么办?阿兰皱眉,泽阳旧军现有一千多人,江六军副将因军令,放弃了调遣泽阳军,泽阳军就趁此机会,占领了一坐关口城。阿兰道:“早知道,我就该给陈副将再发一道军令,泽阳旧军不服军令者,杀无赦。”话虽是这么说,但哪怕时间再倒退回去,阿兰也不会轻易发此军令。军令二十八条,虽有一条是不服军令者当众枭首。但实际执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陈副将已经当机立断地斩杀了三人,但效果并不好,非但没有起到震慑作用,还激怒了这些匪军。又因泽阳军之前顶着公主军的名号,陈副将不好拔刀相向,擅自以泽阳军整个军队上千人不服从军令的理由,发起北朝内战,将他们坑杀。且泽阳军之前是江宁所带,江宁虽降了职,实际上却仍是江六军的主将,威望很高,作为临时代理主将一职的陈副将,并不敢贸然行事,善做主张,他怕如果真的要按照军规处置千号人的泽阳军,有人会以为他不服江宁,有□□之心。因而,陈副将做出了一个相对聪明的选择。斩杀带头闹事之人,之后服从军令,带领江六军先行拔营,并将泽阳军的情况报告给储君,请她定夺。总而言之,种种特殊情况汇集一起,造成了今天这难办的局面。阿兰正要说,再过一会儿,他们若仍没动静,我们就撤,哪知话还没说,阿勒钦忽然抽出刀,回头看向后方:“殿下,有军队的马蹄声!”阿兰瞳孔乍缩,按住刀柄,抬头看向前方的城楼。城楼之上,一个络腮胡男人手持大刀,声如洪钟道:“你不会以为我没认出你吧》大宛来的储君殿下!你要给我封什么官,什么侯?”他看出了。这人应该就是刚刚他们口中说的大哥。阿兰索性摘了兜帽,慢慢拔出长刀。“储君殿下看不惯我们这些玩过女人的兵,给了我们公主军的封号,又将此封号撤回,连麒麟旗都不给我们,让我们白白遭受他营白眼。我们不管在哪,都备受嘲笑。既如此,我们还为什么要听从朝廷调令,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