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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衣冠禽兽’那年叶汀看见军师胡礼的时候,如是说。然而事实证明,胡礼除了穿的比人家正经一点,其余方面跟叶汀几乎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当年在西北时候的,叶汀负责追兔子打鸟,胡礼负责拾柴烧火,军中训练辛苦,大家都瘦了一圈的时候,俩人开着小灶把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芜若,你身子好些了么?”胡礼进来后一屁股坐在叶汀床边,左左右右把他看了一圈。叶汀点了点头:“还成,你这样的军师,我能打十个。”胡礼:……“我刚刚去隔壁看了眼小世子,青嫂把他照顾的可好了,白白嫩嫩的,当真可爱的很。”叶汀眼睛亮了亮:“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胡礼顺手摸走了桌子上放着的枣片丢在嘴里,道:“叶大将军天赋异禀,自然厉害。”叶汀欢喜的拽着被角乐呵道:“要不怎么说别人当不了军师,你就能呢。到底是比别人聪明,我跟湛之他们说我家芽儿是我生的,他们都不信。”胡礼嘴里已经塞满了枣片,诧异道:“你都能徒手用是石子把鸟打下来,生个孩子而已,别人为什么不信。”“谁知道,不过说起来我刚开始也吓了一跳什么的,哎呀不说这些,你能不能少吃点,这是二哥给我的!”叶汀伸手把胡礼手里抱着的枣片掏出一把。胡礼依依不舍的看着被掏走的一把枣片,道:“我最近每天忽悠那群狄戎军太累了,你也不说心疼一下我。”“哦,辛苦你了。”叶汀把枣片又塞给胡礼,道:“这趟津州借兵也是辛苦你,我还担心江放那个老顽固会畏首畏尾。”“安心,有我在,你担心什么。”胡礼心满意足的把枣片继续塞嘴里。叶汀从来不怀疑胡礼的诡辩能力,江放完全是被胡礼给忽悠的借了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华军是一条船了。“殿下那里如何?”胡礼掸了掸手,正色道。叶汀眸色深了一瞬,摇头道:“我劝不来,我一提二哥就要冷脸,逼急了就不理我了。”胡礼吃完了枣片转而把手伸向了一旁的果干,若有所思道:“说来殿下也是恼胥律伤了你,如果你都劝不动……”叶汀见他吃的欢乐,一巴掌把果干拍开,道:“不能再拖了,你别光吃不干活,快点想想办法。”话说得急了些,叶汀止不住的一阵咳嗽,脸色发白,顷刻间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头冷汗。胡礼忙起身凑过去:“别急啊你,我想办法就是了,你好好养身体……”却因起的匆忙,不小心就一脚踏住衣摆,整个人都朝叶汀扑了过去,若是搁在平时叶汀一只手就能把胡礼拎起来甩一边。眼下浑身的伤,被他压得闷哼一声,顺手捏住他手臂,皱紧眉头低声直咳。乃至于在魏渊掀开帐门的刹那,就瞧见容貌同样俊秀的俩人抱成一团滚在床上,一个满面通红,一个娇喘微微。魏渊:……“堪舆啊。”“殿下……”胡礼欲哭无泪。魏渊面无表情的把他从床上拎下来:“最近军饷比之从前略有短缺,今后你每顿多加的那两道菜就取消了。”胡礼:……我觉得我还能再解释一下……叶汀给他甩了个眼色:“狐狸啊,你最近又胖了,少吃点吧。”胡礼心如刀割般愤愤点了点头:“叶将军说的是。”魏渊淡淡瞥了他一眼。胡礼立刻道:“属下还有事务要忙,不打扰叶将军休息了。”说完,一溜烟从帐中跑没影了。魏渊冷哼一声,将叶汀被压乱的衣衫整了整,道:“在跟堪舆说什么?”“闲聊。”“在床上聊?”叶汀瞪大眼睛道:“怎么会,那是意外,我跟狐狸是清白的……特别白。”“你以前就喜欢跟他厮混一处。”魏渊不满道。叶汀刚想要解释什么,忽而眸子一挑,道:“二哥这是吃醋了?”“并无。”魏渊板着脸否认。叶汀趁他不备环住他脖颈,吧唧在唇上亲了一口,道:“什么嘛,酸的要命。”魏渊眸色闪了闪,捏住叶汀的下巴压了下去,将整个人唇齿间搜刮一空,伴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那炭火盆中的火啪的一声爆开,魏渊脑子里的弦也先是断开了一样,翻身扣住叶汀的手,撩开他衣领。叶汀倒抽一口凉气,忙道:“哥,哎哥哥哥……别……”“怎么?”魏渊指尖顿了顿。叶汀慌忙拢好自己衣领,道:“下面伤还没好……”魏渊身子僵了僵……深吸一口气,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饶了你。”“谢二哥不睡之恩。”叶汀笑嘻嘻道。魏渊把人捂在被窝里,将自己落下的军折取走,这才道:“好好休息,我会命人守着营帐,不准人再进来扰你。”叶汀:……看着魏渊走远,叶汀也猛地松了一口气,他真是怕二哥这个时候再要了他。万一这肚子太争气,那这仗他还打不打了?直接把孩子一路生到皇城,太没脸了……二十二.二月天,狄戎王胥律跟魏渊终于签订了条约,此来一趟,赔了夫人又折兵。叶汀从胡堪舆口中听说的时候,忍不住皱眉:“扯淡,谁他妈扣他夫人了。”胡礼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叶汀被他看的脸都绿了,恨不得把胥律揪出来再打一顿。“殿下不肯放过他,哪怕是损兵折将也要为你报断腕之仇。”胡礼一边剥桔子一边说:“胥律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自断了一根手筋。”叶汀一怔,随即皱眉:“当真?”“废话,不然你以为殿下会放他归狄戎?”胡礼啧啧几声,长舒一口气:“这样一来,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叶汀神色微重:“胥律心高气傲,又是个硬脾气,这笔账怕是记在心里了。”胡礼挑眉道:“他当日自断手筋的时候说,权当是还你的,不后悔。”叶汀一愣,沉默半晌。胡礼嗤笑道:“明日他就率部分大军走了,狄戎军一大半都必须要留下祝我军夺王城。这笔买卖,划算。”叶汀轻笑一声:“如此甚好。”“你也放下心吧,好好养病,等到过段日子,夺城之战又怎能少了叶将军。”胡礼笑道。叶汀微微颔首。……胥律率军走的那天风很大,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眯起眸子遥遥看了眼廊州营,许久未动。副将皆在一旁耐心等候,直到胥律收回目光,策马欲走。忽而后面传来马车轱辘声,胥律手上一顿,下意识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