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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泄不通。陆质同陆宣打马走在大皇子和太子的后面,计划中要直将新人送出城外一百里才折返。路远,加上队伍走得慢,一来一回最少要三天两夜。前阵子齐木又去了豫王府几回,这次他们俩都要出城,便商量着让紫容往陆宣府上去一趟,两个人算个有来有往。紫容虽然很高兴去找齐木,但陆质要离开三天这么久,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心里揣着这事儿,晚间躺下就不似前几日那样,挨着枕头便睡,反而一直热乎乎的贴着陆质,缠着要亲一亲,再亲一亲。陆质单手揽住花妖的腰,在那处的动作渐渐有些收不住,紫容哼哼了两声,他便在啄吻间轻笑道:“这儿好像多了些rou,软的粘手,放不开。”闻言紫容便红着脸往他跟前凑,陆质却没打算折腾他,只道:“明天去陆宣府上,去了要是觉着累,晚间便歇在他那,知道吗?”紫容软声问:“住我们以前住过的那间屋子吗?”陆质想了下,道:“对,叫他们给你收拾出来。”紫容应了一声,爬到陆质身上趴着,同他紧紧贴着,半晌,才道:“我不要殿下走。”陆质便哄他:“很快的,你同陆宣的侧妃玩两天,还没等想我……”“我一直想。”紫容小声打断他:“殿下不在,我就一直想。”陆质摩挲他眼角,道:“这回不许哭,容容懂事了,不会动不动哭鼻子,嗯?”紫容不理,只固执的一遍遍重复:“我想,我想,我想……”最后终于把自己想睡着了。送亲走的早,几乎是紫容刚睡着没一会儿,陆质便被严裕安叫了起来。洗漱、穿宫装,一通收拾完,再交代一遍下人好好照顾着紫容,便赶着出了府。一路上很顺利,两月前便清空不再接待外客的几家客栈也没出什么问题。然而兹事体大,等在最后一站将元青送走,几位皇子才舒了口气,肩上百斤重的担子也才消了。陆宣正与陆质商量晚上连夜回,还是第二天同大皇子和太子一起的时候,从京城来了一匹快马,是陆宣府上的小厮。他跪在陆质的客房地上回话,道是送亲队伍出城一天后,紫容在陆宣府上晕倒了。他走前,齐木刚叫人了人传大夫,又打发人去豫王府上将他们惯用的大夫也请了来。面对脸色铁青的豫王,跪着的小厮控制不住的哆嗦:“接着侧妃便吩咐了奴才来通知王爷,往、往后的,奴才都不知道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第51章第51章在离京五十里的驿馆,陆质和陆宣碰上了齐木打发出来的第二拨人。领头的是齐木院子里一直用的小厮,把齐木的话一句不落地带给了陆质和陆宣。大夫已经看过紫容,齐木先不敢让他挪动,便让他在府上暂住,等豫王回京再做打算。并没说大夫看过是什么状况。小厮没说,陆质也没问,只道很好,就这样。陆宣勒马在他后面打转,见陆质走了,才逮着小厮问齐木有没有累着。这可怎么说,若说累着了,好像太严重。若说没累着,齐木可不已经熬着守了紫容两夜了么。陆宣使了个巧劲儿,拿马鞭不轻不重在犯难的小厮胳膊上扫了一下,道:“蠢东西,只有学舌的本事,多问一句都跟哑了一样。”平常齐木派去通知陆宣不让他进自己屋的就是这个小厮,小厮战战兢兢,只敢把齐木的话一个字不多地说给三皇子听。现在看来,还是讨了这位的嫌。小厮自认倒霉,揉了两把胳膊,上马跟在两位皇子背后折返回京。陆质心中隐隐的动,有些思绪一闪而过,却纷乱复杂,怎么都抓不住。最近这一个多月,过的可以说是极度兵荒马乱。元青远嫁虽不归他管,但弯弯绕绕之后,有些事总能找上他。且这门亲事飞了,便相当于失了长公主一派的支持,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朝中提拔自己的人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陆麟和陆宣都片刻不得闲,大理寺的公文也一天多似一天,陆质更忙,他忙的厉害。但他原本以为就算忙,他对紫容依然很好,还是像往常一样关心,白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有没有按时喝药,这些他每天都要一一过问。可是现在想想,好像不是,就算问过,也有什么地方把花妖忽略了。最近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除去晚上睡觉,便只有晚饭后沐浴前在暖阁闲话的一个时辰。但紫容对他讲话的时候,他经常出神,蹙着眉头,去思考他那些“重要”的事。是花妖不计较,看着他那副神游的样子反而心疼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把嘴闭上,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就够了。那段回京的路上,陆质把一颗心吊着,迟迟不敢放回原位。他企图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换来一些安心,只有见到紫容,听他亲口说了没事才算解脱。进了城门后,跟回来的侍卫便先快马回府通报,齐木早早便等在二门。他没看快步上去握住他一只手的陆宣,只拿一双眼睛凉凉地看着陆质。陆质原本身形高大、肩宽腿长,比陆宣还冒头些,时刻都是神采飞扬的模样。可此时却被沉郁一整个笼住,深刻的五官组成一幅浓郁的画卷,画面上布满阴云,周身全是紧张的气息。“他……”齐木背过身淡淡道:“怀孕了,两个月不到。”陆质听紫容不止一次地说过生孩子的事,花妖几乎是把宝宝两个字挂在了嘴上,提到怀孕那个自然的样子历历在目,此时陆质想起来心口有些发堵。因为他从来没有当真。赶回来的路上,他其实隐隐猜到了这个方向,只是不敢深思。所以此刻齐木说出来,惊的不是陆质,而是陆宣。他瞠目结舌,指着陆质结结巴巴道:“老四你……他他他,他也是……”齐木冷哼了一声,抬腿便走。陆宣虽不知是什么缘由,但是夫人为大,他忙不迭跟了上去。陆质在原地站着,猜想被齐木证实,他却突然不知该做何感想。好像应该高兴,他也确实是高兴的,再多缓一会儿,才感觉有醉人的幸福感源源不断涌上心头。他被好消息砸晕了头,愣在大太阳底下被晒出了一身汗,等陆宣折回来拉他才回神。陆宣洋洋得意笑道:“叫你平时总装老成,到底还不是个毛头小子!”陆质随他说去,只跟他往前走。正午日光正热辣,陆宣是来回走了两遭,陆质是站的时间有些长,它毫不留情地将两个走在青石板路上的人烘烤着,到地方只用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便全湿了里头的一层衣裳。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