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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价,看他不远不近的站在那儿,心里就烦。他沉下脸凶巴巴地呵了声:“过来!”余找找被他这声吼得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金酒十冷着脸问:“你是哑巴么?”余找找摇摇头。“说话!”余找找:“……不……不是。”金酒十又道:“那你在那儿干嘛呢?”余找找脑袋里一团浆糊,“我……我我看……风景。”金酒十顿时气乐了,“那大马路上能有什么风景?你跟我分享分享,让我也看看呗?”余找找答不上来,两人在软绵绵的空气里僵持不下,最后在金酒十耐心告罄准备抬腿走人时,他说:“我……你……等呢。”金酒十调声问:“什么?”余找找一咬牙,狠下心来:“我……等你……呢!”预料之内的答案,逼他亲自承认,金酒十到底满足了几分恶趣味。他继续逗他:“你等我干嘛?”余找找很难启齿,他怕自己自作多情,怕男神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你……你说……”他小声说:“我们是朋友。”第14章语毕,他的一颗心便高高提起,自卑始终笼罩着他,羞耻和悲愤也不曾离他而去。而每当与金酒十站在一起,这些情绪就无限放大,从直观的外貌和气质对比中,提醒他自己有多可笑。金酒十听在耳里,只觉心头一软。改天再聚,有空请你喝酒,没事儿来玩儿啊,等等等等,都是场面话。客套客套,没人真当回事。但这个胆大包天,在他看来精神有些不正常的小偷,却把他的随口一说当了真,且无比较真。路灯环绕着他瘦小的身体,怯懦和忐忑从他纠缠的手指中泄露端倪。金酒十觉得他很可怜,超乎想象的可怜。得有多缺爱,才能这么很傻很天真?他朝他走过去,长臂揽住他的肩膀,一同往家走。“今天太累了,等我这段时间忙完,咱们再一起出去玩儿。”余找找僵硬地被他搂着,心跳得乱七八糟,听他这番话,激动得都快吐了。他后知后觉地闻到男神身上的酒味,同时感觉到男神的胳膊越来越沉,走的越来越慢,忍不住就偷偷伸出手臂,虚虚搭上了男神的腰。地上的两个影子亲密无间的粘在一起,余找找看着那两道影子,觉得此情此景不太真实。“你……喝多了?”“有一点儿。”金酒十不想说话,手下的肩膀瘦得像未成年,头晕沉沉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回家的路怎么这么远?如果这小哑巴能背我回去就好了。男神喝醉了,走路越来越没正行,感觉他要倒。余找找随着金酒十歪来倒去,他的头抵住他的胸口,白衬衫浸透汗液,那股浓烈的、刺激的气息又窜进他的鼻腔,而这具喝醉的身体仍然充满力量,沉重的压在他的身上,高大结实,让他觉得安全,同时心底隐约有种想要抱紧他的冲动,更确切的说,是想要被抱紧的冲动。金酒十的手搭住了余找找的头顶,没办法,余找找对他来说太矮,这高度拿来搭手刚好。但是触感让他很不满。“你秃顶啊?大晚上戴什么帽子。”然后他就手贱的去摘人家帽子,余找找顿时僵在原地,护住头不让他摘。但是金酒十一手绕着他的脖子,力气是他的十倍还要多。“抬头。”抬头?余找找两手扒着帽子,抬起头,帽檐下的一双眼睛亮涔涔地迎着路灯映出男神的脸。褐色的,特别清澈,像鹿的眼睛。金酒十抬起另只手,去摘他的口罩,余找找顾不得帽子,两只手一起,攥住了男神伸向他的魔爪。地面上金酒十的影子完全覆盖他的瘦小,他枕在男神的臂弯里,下额朝着男神的胸口,抓着他的手。橙黄的灯光从金酒十的头顶倾泻而下,面孔一派肃穆。男神的表情不太高兴,余找找的眼里泛起湿漉漉的水意,他难过的仰视着男神那英俊的相貌,心里怕的要命。看起来要被他欺负哭了。金酒十挣开手,算了,万一真丑得惨绝人寰,那多倒胃口。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说:“回家吧。”压力骤然消失,他看着金酒十晃晃悠悠的背影,很想冲上去求他别生气,可想起自己这张脸,却只能站在原地。于是忧伤重又将他包裹,自卑再次撕扯他的心。金酒十的善心随着酒精的蒸发消失殆尽,他想起前一晚就觉得自己很傻逼,一个怪胎,可怜个jiba!偷他小狗,扇他耳光,偷摸往他家跑,活该他自怨自艾,爱死不死,不死早晚也要玩儿死他!他最近的生活很美,每天带着一堆小弟陪徐老扒吃喝嫖赌,徐老扒到底带了多少人他查不到,但是随着罗哥跟徐老扒的交易完成,动手的时间到了。“走廊上安排八个人,窗户和楼梯口的包厢各五个,另外通知弟兄,今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井州路要戒严,除了咱们的人,不要让客人离开酒吧,如果徐老扒和那个小飞雀出来,别客气,出来就弄死。”等人都走了,金酒十拎起一把银色的手枪走到穿衣镜前,先别到腰后放下外套,问坐在沙发上的根柱,“这样能看出来吗?”根柱打了个哈欠,“要不要这么紧张?总共就那俩人,咱二三十号弟兄,还能拿不下?”“要是这么简单用得着我出手么?都跟你说了,上次我跟那个小麻雀过招,狗崽子路子鬼的不得了,我还真怀疑,就那几个人,说不定没等到他跟前儿就被他灭了。”根柱对他这番夸赞很不屑,“他再快能快过子弹?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要是这么看不起弟兄,要不把你家大猫牵来,到时候他要是出来,直接放狗咬死他,咬不死也能拖拖后腿。”金酒十理了理衣襟,想起大猫略微牙疼,“我家大猫最近吃错东西了,屁事儿不管,就知道吃。当初起名就起错了,应该管它叫母猪。”“欸?”说到这儿根柱突然来了兴趣,“孙冶胜也养了条猛犬,叫什么比特,憨头憨脑的,但据说长大了比你家大猫体型大得多。”金酒十对着镜子冷笑,“养呗,关我屁事儿!”“你不知道,”根柱靠在扶手上抻着脑袋,语气里八卦十足,“他选狗的时候说了,就是为了把你比下去。那个比特,好像没有痛觉神经,以前专门是皇室斗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