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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号这个负担,在狂风里不断摇摇摆摆。“我以为回了太阳系就不需要再cao纵舰艇了!”皮耶尔大叫,“我想得太美好了!”其余人把自己牢牢固定在驾驶舱的墙上,只有宋君行和唐墨一边被固定着,一边青白着一张脸,呕吐不止。奥维德:“?”江彻跟他解释:“他俩说到了澳大利亚站肯定有更多好吃的新鲜食物,所以从昨晚开始到今天,一直在不停地消耗凤凰号的库存食物。”奥维德:“……这不都浪费了吗?”江彻:“他们不是为了吃饱才吃,只是为了尝味道而已。味道既然都已经尝过了,吐掉也没关系。”宋君行吐得快虚脱了。他吃得特别多。晃动着手,愤怒地指着江彻,他似乎要斥责什么,但很快又歪了头,又开始新一轮的释放。江彻笑了笑:“,奥维德,我给你翻译一下。他刚刚是想说,‘谁让你把那些东西都做得这么好吃’。”等宋君行和唐墨抽搐的胃部和喉咙稍稍回复正常,凤凰号终于也停稳了。它降落在澳大利亚站的起降场里,起降场位于地下,在凤凰号停稳之后,地上的沉重的舱门缓慢合紧,将风霜全都关在了外头。“我还没化妆。”唐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突然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脸。“你也没有化妆品在这里。”皮耶尔提醒她,“吃一些辣椒?把嘴巴辣红了,看上去就像是化妆了。”唐墨现在一听到“吃”这个字就恶心,连忙胡乱挥手。整整在清洁舱呆了两个小时,他们才能离开。除了船员之外,凤凰号也在起降场内对外壳进行了彻底的清洗和消毒。这是为了避免澳大利亚站受到外来细菌或者微生物的污染。据薛洺之前的说法,澳大利亚站属于太空基地,由于处于比较特殊的地方,检疫的标准和地球是不一样的。回到地球之后,他们肯定还会接受更加严格的检疫程序。凤凰号的舱门终于缓慢升了起来。每个人都很紧张。他们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发型,挺直了腰站着,像是准备接受检阅的稚嫩孩子。澳大利亚站的起降场非常宽大,站在凤凰号舱门之外的几十个人全都很年轻,他们也一样穿着整齐的制服,尽量一丝不苟,怀着好奇与激动,注视着正从凤凰号上走下来的人。海王星的引力比凤凰号的要略微大一些,薛洺已经向凤凰号提供了这些信息,飞廉早在十几天就对重力平衡仪的数据作了调整,林尼一步步走下舷梯,并未感到任何不适。真正的不适来自于他的脑袋。许多的话拥堵在喉间,他发不出来。他一面紧张,脑袋里另一个不受控制的小人还在窃窃发笑:如果西塞罗在这里,他一定能处理得更好,会说出更漂亮更有力的话。薛洺先迈出了一步。林尼向他伸出手,但薛洺却一把将林尼抱住,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背。“太好了,回来了……”薛洺先哽咽着说了第一句话,“我们盼你们回来,盼了好几百年。”林尼紧绷的肩膀渐渐松懈下来。他也反手紧紧抱住了薛洺。薛洺说的什么他听不懂,可此时此刻似乎也完全不需要听懂,从他拥抱自己的力气,和这大半个月来跟他的交流,林尼知道,这是一位直爽且坦率的青年。“你好。”林尼轻声说。你好,地球人,我的兄弟。薛洺倒是听懂了这个词。他终于呃地抽泣了一声,很快又收了起来,擦擦眼睛,打算给林尼介绍自己的同伴。林尼拉住了他:“我先来吧,我这儿人少。”飞廉站在凤凰号的舱口,他不能离开舰艇。薛洺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像人类的人工智能,他冲飞廉抬手打了个招呼。飞廉的手放在衣兜里,带着几分倨傲和冷淡,回应似的笑了一下。“这么有性格?”薛洺笑着说,“在通讯里看不太出来。”“他脸皮薄,怕生。”江彻在一旁解释。与江彻倒是说过很多话,这个时候最适合作翻译的也肯定是江彻。薛洺很激动,跟皮耶尔握手的时候不住地说:“他多大了?他这么小啊?比我们这儿最年轻的工作人员看起来还小。”介绍到奥维德的时候,薛洺又是好奇,又是钦佩:“杀死掠夺者首领的人原来长这么好看吗?真人比视像通讯还好看。”宋君行的名字令薛洺好奇:“你也是地球人?”“不不不。”听了江彻的翻译,宋君行连连摆手,“我父母起名字的时候太懒,直接翻书翻到的,所以就用了。”“翻书?”薛洺惊奇极了,“马赛上也有汉字写的书吗?这么念旧呀。”站在宋君行身边的是唐墨。她的头发剪得很短,人又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瘦削了,加上狠狠吐了一场,脸色十分苍白,薛洺跟她握手的时候目光带着几分怜悯:“凤凰号伙食不好吧?”“她吃得很多。”江彻知道唐墨听不懂,于是大胆地说,“虽然是个女孩子,看起来个子挺小,但比我还能吃。”薛洺顿时大吃一惊,立刻将手抽了回来。“怎么还有女同志?!”他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头发,“我……我没做好准备。”作者有话要说: 这真是非常非常民科的一章啊……作者绞尽脑汁胡说八道,哈哈哈哈第97章归家(1)薛洺说的,是没做好见除了基地女性工作人员之外的女人的准备。江彻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准备,但薛洺看起来非常紧张,在吃饭途中还偷偷跑走了一趟,回来之后坐在江彻身边时,江彻闻到了他身上古龙水的微弱气味。“站长见了陌生女人就紧张。”一旁的副站长跟他解释,“喷这个味道的古龙水能让他有种安全感。”“那见你们时不紧张?”江彻很惊奇。澳大利亚站有三个副站长,其中两位是女性。副站长笑了:“一开始也紧张,后来熟悉了就好了。他这人就这样,没别的毛病了,就读书的时候被欺负过,有点儿怕。”唐墨就坐在薛洺对面,对他刚刚没有发现自己是女性而感到耿耿于怀:“我不好看?你怎么没看出来我是女的?”薛洺干巴巴笑了两声,转头打算跟江彻聊天,转移开唐墨的注意力。“他眼镜今早被风吹掉,摔坏了。”副站长插话说,“起降场的门出了点儿问题,他亲自爬上去看的。”江彻顾着给他们几个翻译,饭都来不及吃了。“他不是站长吗?站长也需要干这样的活儿?”“你们要来了,他紧张,所以要做些事情转移注意力。”副站长非常认真,“别看他这副样子,修理东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