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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主,我们是客人。到时候怎么接待,就看你的了。不要太寒酸,我想喝传说中5000英镑一杯的猫屎咖啡。”在唐墨热情向皮耶尔解释什么是猫屎咖啡、什么又是英镑的时间里,江彻四人已经迅速换好了战斗服。江彻仍旧使用他的小型镭射枪,但奥维德和林尼都不能继续使用之前的武器了。弹药库里库存着十几支狙.击枪,宋君行一一检查过后,选出了四支。把消.音器装在镭射枪的枪口上,江彻转头去看奥维德。奥维德正在适应新的枪支。他半蹲在地,双臂贴近身体,呼吸缓慢,眼睛几乎贴在瞄准镜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凝固的塑像。“好了,我相信他是杀手了。”林尼一边装消.音器一边说,“而且是一个习惯隐匿的狙.击手。你到底是在哪里训练的?马赛上还有这么隐蔽的杀手训练基地?”奥维德有些得意。他把瞄准镜拆下来哈了几口气。枪支很好,但瞄准镜有些花了。和他一样,林尼和宋君行也全都拆下了瞄准镜。奥维德看了那两人几眼,心想你俩看上去也很像杀手。皮耶尔也分到了一支狙.击枪,他负责守住零号楼,并且要保护在控制室里调度的唐墨。“奥维德,你杀过多少人?”奥维德连忙收起了枪,先飞快瞥了一眼江彻,然后才转头看着皮耶尔回答他的问题:“其实我一个人都没杀过。”众人露出怀疑的眼神。“但是我的训练成绩特别好!”奥维德辩解,“所以我也觉得没有实际成绩很遗憾……”众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古怪。奥维德:“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出发吧。”林尼催促,“检查通讯器。”四人穿着无法用红外线和测温来监测的战斗服,检查完通讯器之后,走上了通往地面的楼梯。唐墨的声音从入耳的耳机中传来。“一层目前安全,但靠近零号楼门口的地方有三个掠夺者在游荡,更远一点有十五个。”她说,“宋君行,给你一个忠告:我认为你应该给零号楼装一扇防盗门。”“好姑娘,你的忠告来得太迟了。”宋君行推开了通往地下弹药库的暗门,率先钻了出去。零号楼里一片安静,只能听到楼外的风声。掠夺者的移动方式很古怪,没有步行或者滑动的声音。“江彻,奥维德,听好:按照刚刚说的,两人一组,我和宋君行往东方走,你们去西方。皮耶尔,不要让掠夺者进入零号楼,死也要保护好唐墨。”林尼言简意赅,“我和宋君行出去的时候会歼灭零号楼外的敌人。完毕。”宋君行看了他一眼:“不留给皮耶尔练手吗?”“皮耶尔是学院的毕业生,他懂得用枪。”此时两人正猫腰蹲在墙角,脚下就是前往地下弹药库的暗门。零号楼里一片漆黑,静得可怕。原本在叽叽喳喳咩咩哞哞乱叫的鸡鸭牛羊也全都没了声息。“唐墨,再说一次掠夺者的位置。”林尼发出指令。“有一个往零号楼这边过来了。”唐墨顿了顿,很忐忑地问他,“林尼,掠夺者的舰艇这么大,现在落地的只有253个,上面会不会还有更多。”“不会。”宋君行抢答。掠夺者舰艇出来狩猎,主要是为了获取更多资源。又因为舰艇上的射线武器和热熔武器相当厉害,所以舰艇上大部分位置都用来装载资源,而不是装载掠夺者。而且在整个宇宙中,由于生存环境恶劣,掠夺者的数量并不是特别多。“下地253个,我估计整个舰艇也就300个左右。”林尼:“我们的弹药足够吗?”宋君行:“非常足够。”林尼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其实也是非常紧张的。这是他第一次和掠夺者战斗,而且是面对面的战斗。他甚至忘了询问宋君行同一个关键问题:“有多少?”“够我们玩儿场特别大的射击游戏。”宋君行说。林尼懒得理他,转过头盯着门口,但嘴角还是动了动,露出一个消失得飞快的笑。没有光线,所以宋君行没发现。“我们还得注意一下掠夺者的首领。”他转而提醒林尼,“一艘舰艇有一个首领,而首领拥有包括武器在内的舰艇cao纵权。”一直听着通讯器对话的江彻和奥维德一愣:“首领?”江彻:“奥维德,你不是在学院上过学么?”“才一年就辍学了,掠夺者这种高级的内容学得不多。”林尼正要解释,唐墨的声音突然拔高,刺得他耳朵一疼——“它走进来了!”没有防盗门——甚至没有任何掩蔽物体的零号楼大门处,闪动着一点微光。随着这个掠夺者的进入,一股怪异的酸臭味也乘风飘了过来。“靠,这他.妈什么体臭。”宋君行端起枪,又稳又快地朝着掠夺者扣下扳机。消.音器吞吃了子弹出膛的刺耳声音。林尼只听得一声闷响。在热成像仪上,一个闪动红光的小点以几乎看不到的速度激射而出,瞬间穿过了掠夺者的头颅。林尼和唐墨压低的声音同时响起:“宋君行!!!”宋君行没有开口,枪口稍稍压低,几乎就在第一发子弹击中的瞬间,第二发子弹已经射出。子弹带着强劲动力和热量,噗地钻入掠夺者的腹部,并旋转着穿透那团带着极高热量的“脏器”,射入墙壁之中。掠夺者扭动了几下,软软地倒地了。它身上原本的微光似乎在瞬间消失,只剩下弥漫在零号楼一层的刺鼻酸臭味,渐渐浓烈。“掠夺者腹部的热量指标消失了。”唐墨随即报告。也就是说,掠夺者死了。林尼气坏了,摸索着揪住宋君行的衣服:“你有毛病吗!都说了要瞄准腹部!”宋君行连忙解释:“我忘记了,真的。别、别拉,战斗服放库里很久了,我怕质量不行……”他试图拉下林尼的手。林尼的手背一凉,是宋君行的手心覆盖了上来。林尼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宋君行的手心温度很低,都是冷汗。他愣了一会儿,突然便释怀了。不仅是他,所有人都在紧张,但所有人也都明白,不能让自己的紧张表露出来,感染了其他人。“……抱歉。”林尼很艰难地,对宋君行表达了歉意。宋君行被他拉得很近,突然发现自己的脸和林尼的脸相距不远。他舔了舔嘴巴,猛地凑过去,在林尼脸颊上亲了一口。林尼:“……………………”因为通讯器就在林尼的脸颊边上,呆在地下的其余人都听到了很明显的声音。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