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初见丹羽

    7、

    受大蛇奥罗巴斯尸体的影响，八酝岛上遍布「祟神」之力，「祟神」之力会慢慢侵蚀人的神志、身体，让人们疯狂，最终一点点走向死亡。踏鞴砂离八酝岛很近，御影炉心就是为了逐步消解「祟神」的影响而创造的产物。刀匠通过将晶化骨髓锻成刀剑，一方面可以减轻晶化骨髓对人体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可以生产出更加优质的刀剑提供给鸣神岛的官兵们。

    御舆长正是踏鞴砂的目付，管理整个踏鞴砂的工作。桂木是长正大人的副官，深得长正大人信赖。他领着少年前往长正大人的房屋之前，三番叮嘱少年。

    “记住，你是我这几天在名椎滩海边捡到的孤儿，来踏鞴砂寻一处活路，千万不要让长正大人看到你的金羽饰物，也不要让他知道你是人偶而非常人。他如果问起你为何衣着奇怪，是不是倾奇者，你就点头应下。”

    少年嗯嗯点着头，小声问桂木：

    “我怎么样做更好些，长正大人会不会也不要我？”

    桂木摇摇头：“无需担心，长正大人为人刚正不阿，但心地善良，多年前就是他把我救起，还给了我栖身之地，你也一样。”

    御舆长正是御舆千代的养子，当年御舆千代受深渊力量侵蚀背叛了雷神大人，整个御舆家族一蹶不振，御舆长正便在踏鞴砂勤勉工作，尝试挽回一些家族荣誉。他的五官深刻，轮廓立体，眉心始终有两道深深的皱纹，看起来不近人情。不过看到少年后，很快答应了收留少年。

    因少年没有姓名，长正和其他人就用倾奇者来称呼少年。

    少年正大光明地住在了桂木家中，周围往来的路人都会朝他打声招呼，问他姓甚名谁，做什么的。

    第一个问题少年回答的十分流畅，回答时还带着些许自得。

    “我叫倾奇（kabuki）者。”

    其他人总会露出很震惊又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叫歌舞伎（kabuki）者？嗯，你这么好看，确实对得起这个名字。”

    少年就会认真地纠正他们。

    “是倾奇者，不是歌舞伎者，你看我的衣服是不是和你们不一样，因为我的衣着打扮和你们不同，所以我叫倾奇者。”

    但第二个问题就让少年有些为难。

    他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他是一个容器，作用就是盛放神之心，可现在别提神之心了，他的胸膛里甚至连一颗普通的心都没有，空空如也，那他岂不是毫无作用？

    这个认知让他无端恐慌起来。

    他就是因为没有容纳神之心，失去了作用才被雷神大人抛弃，如果他现在对桂木大人也没有作用，是不是也会在未来的哪天被桂木大人抛弃？

    少年还是一张纯洁的白纸，只不过最开始给他身上留下印记的都是一些yin邪残暴的男人，所以他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去满足桂木大人的欲望。

    薄日西沉，桂木完成一天辛苦的锻刀，回到屋中时，就看到容貌绝美的紫发白肤少年赤裸着身体躺在他的床榻上，双手在粉嫩的胸口处来回抚摸，两条修长的双腿绞在一起，口中不停发出甜腻的喘息。

    “嗯、sao货……想被大jibacao……”

    而他的屋门大大敞开着，三岁大的长子正在院子里玩耍，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屋内的yin靡画面。

    桂木顿时头皮发麻，他还有妻女孩子，如果她们看到……

    “你在干什么！”

    少年被他的模样吓到，全身僵硬，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地说：

    “桂木大人对我很好，所以我一定要报答大人的恩情。”他仰起精致漂亮的脸蛋，语气明显流露出一些自信，“我可以让大人很舒服的。真的会很舒服。”

    桂木连忙说：“我不需要你报答！而且你为什么要做……”

    “但是我现在只会这件事啊……”

    少年却难得固执起来，一定要报答恩情，像是一个害怕被抛弃所以拼命抓老鼠给主人的小猫崽，也不管老鼠会不会吓到主人。

    桂木想起他见到少年时，少年赤裸着身体被一群野蛮的野伏众凌虐的凄惨模样，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责怪他，只能给少年穿好衣服，领着他来到山上一处僻静的独门小屋。

    “丹羽！我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一下，你能帮我照看他几天吗？”

    丹羽久秀是桂木的挚友，是雷电五传一心流的传承者，两人在锻刀之事上是难逢的知己，桂木知道丹羽的性格温柔体贴，又聪颖过人，少年的事情大概早就猜出了点苗头，便想拜托他来照顾少年。

    丹羽心思细腻，不会让少年是人偶的事情暴露出来，同时也不是少年的恩人，少年应该不会再做出这种举动。

    丹羽也是刚刚结束工作，还没解开头上的巾布，看到一脸苦恼的桂木后，打趣道：

    “现在知道麻烦了？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欠我一个人情，之后得锻造一把好刀让我品鉴一番，起码得是大业物才行。”

    少年的情绪十分低落，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被桂木大人像烫手山芋一样丢给了别人，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自己的错误，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丹羽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随意在他的头顶揉了揉，把他柔顺的紫发揉得乱七八糟，笑着说道：

    “小家伙，舍不得了？明天我带你去看桂木锻刀怎么样？”

    少年闻言，立马仰起脸，眼睛里都在闪闪发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