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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纽约下了倾盆大雨。雨像从天上倒下来的,哪儿也去不了。弗雷、瓦伦丁和唐纳森趴在电脑前刷facebook、instagram和twitter,贴心的唐恩和奈哲尔发布了一系列欧洲游的照片,并圈了奥利弗的账号。唐纳森一边咬着冰棍一边表示,拥有这样致力于拉仇恨的同事真是奥利弗一生的最大的幸事。奥利弗根本不搭话,他就躺在沙发上,像一具暖融融的尸体。瑞兹趴在沙发旁,蹭奥利弗的手背。“你要装尸体到什么时候?”唐纳森咬着冰棍含糊不清地问,他掏出他的数码相机,给奥利弗来了一张。他把储存卡插进读卡器里,他要把这张照片上传到facebook并热心地圈一下唐恩和奈哲尔。“我真想见见丹尼什么样,”瓦伦丁说,他像一堵墙那样站起来,走到冰箱前面取出一瓶啤酒,“我一直以为奥利弗只喜欢狗!”“所以你感觉到了挫败。”唐纳森说,“弗雷见过丹尼,但他没有拍照。”装着整齐衬衫的弗雷朝他们看了一眼,继续在专门的香草购买网站选购各种香草。奥利弗接着装尸体,瓦伦丁和唐纳森依旧闹哄哄的。外头的雨水下得毫无顾忌。突然,奥利弗的手机传出“Gotellitonthemountain”的音乐。这具维持了一个小时的尸体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跑到桌前,拿起手机。“丹尼专属来电铃声!”唐纳森咬掉最后一口棒冰,做出了一个根本不需要推理就能知道的事实。“hi,丹尼。”奥利弗说,他把电话攥在手里,就像丹尼在身边。“如果我打扰了你的午休我表示抱歉。”丹尼说。“不,我没有在午睡。”奥利弗回答。唐纳森插了句嘴:“你只是在装死。”奥利弗立马回过头,冲唐纳森露出了一个凶恶的必杀眼神。唐纳森咧嘴笑着,他咬着吃完的冰棒棍,举起相机对着奥利弗又来了一张。他已经收集了97张奥利弗生气的照片了,他马上就可以在线举办一个以“变态杀手的一百天”为题的图片展览。“如果你今晚有空,我想请你吃个晚饭。”丹尼说。奥利弗立马从变态杀手脸变为有点儿愣的表情:“当然有空。”他几乎听到他的心脏在跳,“任何地方都可以。”“在那次我遇到你的餐厅?”“当然可以,你确定时间,我还去那儿接你,今天的雨可能要一直持续到晚上。”“六点如何?”丹尼问,“我会打电话去先定好位置。”“我会在那时过去接你。”奥利弗回答,因为激动,他感到他的胃被抽空了。“晚上见。”丹尼说。“六点见。”奥利弗回答。TBC23.六点时,天已经几乎全黑。雨水打在地面上,水花溅上行人的鞋。奥利弗将车停在老地方,丹尼已经打着伞站在那儿了。他今天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和浅蓝色衬衫,系了一条深灰色细领带。他左手打伞,右手拿着导盲杖,像位年轻的英国绅士那样笔直地立在路口。看起来他似乎等了不少时候,他的裤脚完全被雨水打湿。奥利弗冲丹尼按了按喇叭,摇下窗子叫丹尼。丹尼收了伞,坐进车里。奥利弗递给他一条干毛巾:“擦擦头发。”丹尼接过毛巾,把脸上和头发上的雨水擦干,理了理头发。“雨水碰到伤口了吗?”奥利弗问。“一点。”丹尼用毛巾擦擦靠近头后面的地方,那儿正贴着一块方形的纱布,“微创手术,没有多大的问题。”“你要小心,小伙子。如果感染你又得进医院。”“放心,”丹尼用手摸摸那块纱布,“我只是担心我看上去很好笑,我在脑袋上打了个补丁。”说完他便笑了起来。奥利弗转转眼睛,微笑着发动了汽车:“你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帅。”“我喜欢你这说法。”丹尼说,“我在镜子里看过我自己,我也认为我很帅。”奥利弗无法抑制他的微笑,他把车开得稳稳的。他载着丹尼来到餐厅,将车停进附近的车库。五至九楼已经完全停满,他将车开上十楼,找到了一个两旁都没有车的停车位。奥利弗把车停好,走下来,为丹尼开门。丹尼将导盲杖和伞都留在了车上。今晚他们看上去像极了约会,就连丹尼头上那块纱布都看上去像极了约会。奥利弗穿着他最喜欢的一件西服,用了他最喜欢的香水。丹尼则穿得像个真正的绅士,他被雨水打湿的脚踝可能是今天世界上最性感的地方。丹尼把手搭在奥利弗的肩头,奥利弗扭过头,看着丹尼干净的指甲和令人舒服的指节。实际上,在今天晚上的整个用餐过程中,奥利弗都在注意丹尼的手(与此同时,他的视线也没有从丹尼的笑容上移开,这并不矛盾)。他们吃了一顿正式的晚餐,除了香槟和红酒还有餐前浓汤和餐后甜点。丹尼在用刀叉切菜之前会有一个试探食物在哪里的动作,他的试探没有任何掩饰。这非常容易理解,他和奥利弗在一起时不会想着“如果我看得见”或者“别太放肆”等内容,于是他显得一点儿也不拘谨,他开朗、乐观、直率、令人感觉温暖,他就像高纬度地区冰雪融化后,人们用水龙头冲刷灰暗的墙面时所显露出的第一抹婴儿蓝,那是春天或者夏天到来的预兆——干净而鲜艳的城市。奥利弗不记得菜的味道,甚至对他们的聊天内容都没有太多印象,他不断地感谢上帝,感谢仁慈的他让丹尼安然无恙。奥利弗凝视丹尼的眼睛,即使看不见丹尼也非常完美,他无需任何改变现在就很好。晚餐结束后雨还在下,离开餐厅时奥利弗为丹尼撑起伞。丹尼握住奥利弗的胳膊而不是搭住他的肩膀。雨水打在伞面上的节奏已经变得舒缓,空气中满是湿漉漉的味道。他们路过盛开的蔷薇墙、灯光明亮的便利店、潮湿的篮球场,直到走进那栋停车的大楼里。电梯到达十楼,奥利弗领着丹尼往车位走。“你的车里有啤酒吗?”丹尼问。“至少有半箱,上次野餐之后就扔在那儿了。”“你想来瓶啤酒吗?”“在这儿?”“就在这儿。”“那就坐到边缘去,那儿的空气会比较好。”奥利弗走到车前,打开后备箱,取出两瓶啤酒,又将啤酒扳塞进口袋。这之后,他领着丹尼走到大楼的边缘,在围栏前坐下。夹杂雨水的风从大楼外吹进来,他们的面前是被雨模糊了的城市。能见度并不高,但奥利弗还是看到了美术馆,看到了网球场。模糊的灯光像海上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