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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小朋友在过度害怕的时候,会忘记一些事情也情有可原。甄恬信了他的鬼话。“jiejie,我们回休息室等爸爸过来,好不好?”陈一然拉了拉她的袖子,看着她。外面人多,而且大家都在喝酒,确实不适合小朋友。甄恬点点头,重新牵起他的小手:“那么我回休息室,你不准再跑了。”“好的。”陈一然跟她保证。他们再次经过吧台前时,周柯野已经跟阿忠打听清楚了。甄恬压根没有男朋友,更别说小孩了。他看了看她牵着的小朋友,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而且还带着明显的敌意,不觉有几分好笑。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小朋友给得罪的?甄恬现在要照顾小朋友,脱不开身,只能抱歉地跟周柯野道:“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儿事,没法招待你了。”周柯野朝她笑笑,并不介意:“没关系,你先忙你的,我在这儿边喝酒边等你。”“那好,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晚上我请客。”周柯野笑着还想说什么,陈一然就不安地拉拉甄恬的手:“我们进去吧。”“好。”甄恬交代阿忠好好招待周柯野,便牵着陈一然走了。陈醉开着车,一路紧赶慢赶到了甄恬的店里。在吧台没有见到甄恬,他走上去跟阿忠打听:“甄恬呢?”坐在一旁的周柯野看了他一眼。陈醉没有留意到他,听阿忠说甄恬在休息室后,就直接朝休息室走了过去。阿忠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那个小朋友是陈主播的儿子??“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新闻主播?”周柯野认出了陈醉,他记得就是他采访的甄恬。阿忠点点头,对他道:“他还是我们老板的学长,最近经常来我们这里喝酒。”“那刚才那个小孩,是他的儿子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阿忠摇摇头,“没听陈主播说他还有个儿子啊。”要真是他儿子,他们老板估计要伤心了吧?毕竟他也看出来了,老板对陈主播有点儿意思。甄恬和陈一然正在休息室里玩抽乌龟,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她回头一看,举着扑克牌的手僵了一下:“学长,你怎么来了?”陈醉看着坐在里面的陈一然,又看看甄恬,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他没说话,甄恬却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自己想明白了。陈醉,陈善,两个人都姓陈!“你是陈善的爸爸?!”“不是,我是他舅舅。”陈醉就害怕她误会,飞快地开口解释。甄恬回头看着陈一然,陈一然放下手里的扑克牌,讨好地朝陈醉笑:“舅舅,你来啦。”陈醉没吃他这一套,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陈一然,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不是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陈一然?”甄恬有些懵,“他不是叫陈善吗?”陈醉的眉梢动了动,看着陈一然没说话。陈一然心里慌得一批,陈醉平时不生气的时候看起来都怪可怕的,发起火来那就更吓人了。可是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啊!“我们两个出去聊吧。”陈醉看向甄恬,有些话当着陈一然的面不方便说,既然今天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干脆一次性跟她说清楚。“好。”甄恬点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还不忘叮嘱陈一然,“你就乖乖待在休息室里,不准乱跑。我们马上回来。”“嗯嗯,你们慢慢聊,我在这里看会儿书!”陈一然努力扮演着乖宝宝。陈醉的眼神从他身上一扫而过,陈一然立马打了个寒颤。甄恬带陈醉走到店里的一个角落坐下,还叫人送了两杯水过来。周柯野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看着他们的方向。“这是怎么回事?”甄恬还没把这件事情理清楚,“他跟我说他找不到爸爸mama了,我还打算带他去找警察的。”陈醉喝了一口手边的冰水,开口道:“他叫陈一然,是我jiejie的儿子。陈善是他的小名,我jiejie在世的时候,一直都叫他善善。”他这样一说,甄恬也想起来了,陈醉确实有个jiejie。她记得那是陈醉答应她采访的那天,她按照约定在放学后跑去cao场找陈醉,见他一个人靠在栏杆上喝啤酒。甄恬四处看了看,跑上去告诉他:“你怎么在学校里喝酒?被老师看到了要处分你的!”陈醉偏头看着她,把手里的酒往她面前一递:“你要喝点吗?这样我们就是共犯了。”甄恬迟疑地看看他手上的酒,有些好奇,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接:“我不喝,你也别喝了。喝酒对身体不好。”陈醉听了这话,难得露出一个笑:“喝酒虽然不利于身体健康,但是利于心理健康。”甄恬眨眨眼,走到他跟前问他:“你有心事?”陈醉背靠在栏杆上,喝了一口啤酒罐里的酒:“我jiejie要结婚了。”“jiejie?你还有个jiejie啊?”“嗯。”“那她要结婚了是好事啊。”甄恬说完,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睁大眼睛看着陈醉,“你该不会是喜欢你jiejie吧!”“……”陈醉无语地看她一眼,“我爸妈都不同意我姐的婚事。”“哦。”甄恬也学着他的姿势,靠在栏杆上,“为什么不同意啊?”“他们觉得我姐的男朋友不靠谱,我也这么觉得。”甄恬皱着眉头想了想:“既然你们都这样觉得,那说明那个男的确实不怎么靠谱。你好好劝劝你姐啊。”“劝不动,她一直在外地工作,这次结婚也只是通知一下家里面。”陈醉说着,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姐结婚后一年,就怀上了陈一然,但是孩子还没出生,她老公就跑去美国了,说是要创业,从此再没有音讯。”陈醉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一直很平静,“我姐一个人带着陈一然,还要兼顾工作。陈一然两岁的时候,她因为疲劳驾驶出了车祸,最终抢救无效。”甄恬双手握着面前的水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到刚才陈一然小声说,他的爸爸mama都不要他了。这句话没有撒谎。“我姐因为结婚的事,跟家里闹得很僵,很久没有联系过。她出车祸,最先知道的也是我。我爸妈都是教考古的,经常跟着考古队到处跑,有时候还会去国外,根本没时间照顾陈一然。所以陈一然从两岁开始,就跟着我住。”陈醉说到这里,抬眸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甄恬,“不好意思,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没有没有,这本来就是你的家事,你没有义务告诉我。”甄恬心里闷闷的,不是因为陈醉没和她说陈一然的事,而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