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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个人回来。但不知是否得当。”“在这里是容不得他放肆的,无大碍。”听罢,我双手搭在她肩上,支起上身,看着她的明眸。墨绿的虹彩,瞳孔却是黑色,在还不刺眼的阳光中,闪着奇异的色泽。坚定的眼神发出请相信我的讯号。“这样啊,早知多捡些来路不明的人回来。”“来路不明吗?他有何非常之处?”“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能不能不在内寝换衣,我们现在不要见他。”我可不想让雪奈mama看到他正穿着的衣服。既然他有办法弄到衣服穿,就该去换一件啊。“好,在王爷的内殿换吧。”这也不是啥好提意的说。也罢,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不可能一直逃避我名义上的老爹吧。我在谧月殿的内室中,像洋娃娃般被人摆弄。当我注意到老爹温柔得能挤出水来的神情时,换装带来的不适感,多少抵消了些。呵,美丽的东西果然能愉悦心情啊。“弦儿,你喜欢宴会吗?”“那看是谁了。不过我喜欢这次的。”老爹极优雅的笑了笑,抱起我走向外面。当我们坐在华美的文轩内(就是马车啦),我不经意间瞥见我捡回的小鬼躲在暗处,只从那双夹杂羡慕,嫉妒,愤恨和别的莫明情绪的眼睛中,我就认出了他。我很小的时候也曾拥有的眼神。这或许是我捡回他的原因吧,尽管这样做很危险,弄不好会被反咬一口。不知我此时的表情如何,他一接触到我的视线就消失了。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刑部尚书府。因为兵部尚书府关于国家的军事情报太多,不方便举办宴会。即使来的是如我父王般的皇亲,也没有一丝谄媚的神色,面对这样不卑不亢的刑部尚书府总管,我不禁莞尔一笑。总管领父王去了正殿,而我则被丫寰带去了别院。抬头看着别院的横额,上书“三法司”。好家伙,口气到不小嘛,敢把明代全国高级司法机构,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合称用在自家的院子上。对于曾是业界手屈一指的刑审官,要残剑担任未来的刑部尚书,真是物尽其用啊。在“三法司”的正门前,丫寰停下了脚步,“殿下,请进。奴婢身贱不得入内。”看来残剑事先有吩咐过,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搅吧。我徐步前趋,心中充斥着某种情感,一种很甜蜜的期待,却伴随着莫名的不安,不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是来自更深沉的我不愿触及的……双手按在门上,只要轻轻得推开,大家就在眼前。我深深得吸了口气,想要抑制心中的悸动。正当我下定决心,准备开门时,门“吱”的一声开了,我重心前移,正想着向大地献出我此世的初吻,却发现躺在某人的怀里。“哈哈,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怕我,呆在外面这么久就是不肯进来。”说话人身体甚是魁梧,脸面棱角分明,给人刚硬之感,竟不觉粗鲁。我没吱声。“平常的话,你不是会大喊‘狮牙,你小子想摔死我?知道我在门外还突然开门。’今天怎么这么乖?”闻言,四周响起我恐怖的笑声“啊哈哈,原来你这么欠我骂啊,还特意告诉我你就是狮牙。”“这样才像你啊。”他温柔得说到,轻巧得抱起我。其实,在所有人中,我和狮牙相处时间最短,再见时却丝毫没有陌生感。我死时16岁,所以得在幽冥呆上16年方可转世。而狮牙在十五年前即已投胎了,我们只相处了四年呢。再见到他真好啊,我下意识得紧紧搂了搂他的脖颈。“亲爱的小月月啊,来让哥哥我抱抱。”当我听着这甜得发腻的呼声,我就知道来着是谁。“寒香啊,你不就大我两岁么,你要是把我摔了,我就……”我歪起左边的嘴角,极力向上扯了扯。“就怎样?”我看着他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身体向他倾了倾,用手背拂着他的脸颊,“亲爱的,你说呢?”我忍着想呕吐的冲动,说出了以上的话。你要是把我摔了,我就压在你身上,把你的脸捏成……哦呵呵~~~~~~“玩笑的话就省了,用英语说正事。”明明是陈述的语气,却有着让人不得不服从的气魄。“Yes,sir。”别看我这么说,其实我是很认真的。望着周身无不溢出霸气的少年,我不能不认真。青隼啊,你才10岁就这么高了,这么有气势的说。“你有什么打算?”打断我花痴的人,是位看似温文而雅的男孩。之所以是看似,那是因为经过在幽冥11年的相处,我再笨也看出,这家伙绝对是撒旦麾下那尾引诱夏娃的蛇。虽然少了点残忍,但狡滑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我要问你的吧,异征。”我从狮牙身上下来,走到他面前,大声的说:“不要问我有什么打算!这里的人都比我优秀,没有人会听我的,大家不都是我行我素的吗?只要我们做的事不互相妨碍就好,能帮我报仇就最好了。”“啪啪”听到掌声,我才看清屋内还有其他人,在帏幔后面。我掀起幔子,扑面而来的便是孔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的眼光停在他那双鼓着掌的手,“敢情,您在看戏吗?”我不满得说。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莫测得笑笑,移开了他的身体。我的视线顿时没有了遮挡,于是看到了那双盛着幽潭的双眸。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韵,我立刻就认出了她——莹。惊诧中,我失声道:“真的是你么?”莹朝我点点头。虽然知道她转世于此,但此刻见到仍觉意外。她不是说最厌恶宴会的么?望着一袭黑衣,略矮于我的娃娃,我有些不可置信。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我怀疑我们真的只分开了3年么?“别傻站在那,还有4个人你没打照呼。”孔雀推了推我,我慢慢得回过神,迅速扫了眼四周。坐在南面首席的,是一清朗少年,纵然面无表情,但只给人以冷静的感觉,没有压迫感,却又不像老爹安静柔和。“小残残,好久不见。”我招呼了声。再看他身后的人手不离剑,我脱口而出:“剑舞!”他一直注视着剑的眼睛朝我瞟了眼,又回去了。一点都没变,都是群漠视他人的家伙,我也是。剩下的两家伙更是。北面前座的那个,手拿着起奇怪的工具在修着什么,后座的则埋首于厚厚的书里。我来这么半天了,这两个根本就不知我的存在。“羽夕。”“咣铛”应声倒地的是不知名的金属器具。“啊,是月来了。”前座的少年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彬天,你等的人来了。”他耸了耸身后人的肩膀。“月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