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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5

    有人跟着?”

青霜骑着马撒欢,前后左右的跑,看着是玩耍,回来却压低了声儿禀报给:“有两拨人跟着,互相又都防范,隔着一二里路呢。”

王七在马上瞧她一眼,青霜很不服气,手伸在胸前比了个二,王七收回目光,对秦昭点了点头:“要不要清一清?”

秦昭摇摇头:“由得他们去。”一边是秦昱的人,一边是魏宽的人,魏宽等不到作寿那一天,若是想要和他交谈,自然会想办法把秦昱的人打发了。

一行人行为如常,到得山间网鱼打猎,青霜把网来的白鱼去掉内脏串起来烤,王七捉到了一窝兔子,太初穿着小骑装看见了,抱着那几只兔子不肯撒手,问秦昭讨要:“不吃它们罢。”

卫善看见便道:“带回去你得自个儿养。”太初高兴了,抱起一只坐在石头上,撸着兔子的毛,给它喂菜叶子吃。

等树下铺开锦毯,摆上烤鸡烤鱼,有人给秦昭送了一壶酒来:“我们主家听见此处有同游的人,特意送一瓶酒来。”

秦昭的目光在那随从的手上一扫,见他骨结突起,是常年练箭的,知道魏宽已经把秦昱派来的那几个探子都给收拾了,站起来掸一掸袍角,跟着那人转进林间去。

王七领着人跟在秦昭身后,太初抬起头来,虽说不出却觉得古怪,卫善伸手安抚女儿,把她抱到身边:“这只小兔子叫什么呀?”

秦昭听见女儿在身后童言稚语,眉间一派轻松,走到山间石亭畔,果见魏宽坐在其中,两边随从都退到亭外,秦昭一掀袍角坐在魏宽的对面:“成国公别来无恙。”

魏宽盯着秦昭,秦昭是个从不叫人小看的人,可魏宽也从来没把他当作威胁,他虽是武人,却又像文臣。魏宽自始至终都觉得他身上与袁相有着相似之处,是种让他不愿意亲近的气质。

如今两人对面而坐,魏宽也不同他客套,似这样的人,不能与他缠斗,开门见山道:“我会把人骄派到永宁去。”

秦昭挑眉一笑:“我要兵部两个缺,一个侍郎一个员外郎。”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人用过同仁堂那个羊奶珍珠面膜?

我在北京晒黑了,涂身体有效果么

昨天读者群里在讨论魏宽是不是个好人

这文刚开始连载的时候就有留言震惊皇帝不是好人

然后又震惊宰相不是好人

如果是普世意义上的好人

那就坐不到这个位子了

我们二哥也不是好人

谢谢地雷票小天使~~~

☆、第282章亲

魏宽早料到了秦昭会开个高价,他若当真似面上看的这么仁善,也不能把晋地的死局给盘活,要在正元帝的眼皮子底下提起一个侍郎一个员外郎来,魏宽只得咬牙答应了,面前这一块香饵,由不得他不张口。

秦昭见他久不开口,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立起来随手摘来亭外长的长片绿叶为杯,与魏宽分饮那一瓶酒,魏宽黑着一张脸,鹰隼一样的眼睛盯住秦昭的脸,秦昭冲他抬抬手,先一步把酒饮尽。

这是魏宽加入卫家阵营的第一步,魏人杰是绝不能在正元帝和秦昱的手下过上好日子的,除非魏宽有当权臣的心。

魏宽仰着脖子一口把酒饮尽了,他随手扔了那张绿叶,想对秦昭说些什么,却没能开口,冲他点一点头,眼看着秦昭离开亭子。

石亭之外绿叶遮蔽,把阳光挡得密密实实,只偶尔从叶缝间落下几点碎金,而几步之外便是溪谷,秦昭背着身子走出去,几步间便从幽暗处站到了阳光下。

魏宽虽然老了,一双眼睛依旧税利,目光穿透叶片,望见卫善坐在软毯上,手里撕下小块獐子rou,喂给太初吃。

那小姑娘圆脸大眼,魏宽的目光才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她便抬起头来,仿佛正在搜寻,一眼看见秦昭,倏地笑起来,伸开双臂要秦昭抱她,被秦昭一把搂抱起来,哄着她放风筝玩。

魏宽心中一时酸涩,想到家中的小孙子,若是当年能替儿子求娶卫善,如今小儿子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

魏宽停留片刻立即起身离开,石亭之中依旧落叶满地,不曾有半点人迹,空山间就只有太初的笑声。青霜抱着太初放风筝,卫善用小刀割下獐子松鸡来,就用叶片盛着递到秦昭手中:“这会儿吃着正好,你尝尝要不要再加些料?”

秦昭用银签插了一块,鸡rou用松枝松果烤着更香,两人并肩坐在松树下,太初仰头看了一会风筝,就又被草地溪边生的各色野花吸引住了目光,她摘了满满一捧,奔到卫善的身前,把手上的花都撒在她裙子上,仰着小脸笑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太初缩在卫善怀里睡了,她玩得一身是汗,被裹秦昭的薄披风里,脸蛋红扑扑的,长而卷曲的睫毛小扇子似的轻轻掀动,秦昭低头看看女儿,再看看卫善,伸出手去,把妻子女儿一并搂在怀里。

魏人骄的调令很快批下来了,魏宽主动把儿子调往边地,去的又是么个敏感的地方,正元帝听他奏请,对他点一点头,他早就已经有了份心思。

先收拾袁礼贤,再收拾曾文涉,曾文涉不过是捎手,而袁礼贤的党羽却着实费了他一番心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袁礼贤已经侵浸朝堂二十余年,处处都有他的亲信门生。

曾文涉又实在不堪大用,若是当年留下胡成玉,这些事倒有一半能交给胡成玉去办,等他调转头来想要往晋地安插人手,魏宽自己提了出来。

正元帝眯起眼睛笑看魏宽,两个人在紫宸殿中也没甚好遮掩的:“你知我心中所忧,很好很好。”一面说一面叹息:“昭儿到底不是亲生,他越是能干,我便越是忧心,承吉还这样小,往后能靠的也只有你这位世叔。”

言下之意,是要把承吉托负给魏宽,魏宽惊愕抬头,就见正元帝笑眯眯的冲他点头:“你我二十多年兄弟,除了你,我也无人可信了。”

魏宽不再去看正元帝的目光:“我不成,我不懂读书人的玩意儿。”

正元帝哈哈笑了起来:“读书人的玩意儿,不懂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拳头够硬,只要有魏宽保住承吉,承吉就能牢牢坐稳皇位:“咱们是兄弟,是君臣,往后也可以是亲家。”

魏宽猛然抬起头来,他如今只有一个儿子,魏人骄娶的又是贺明达的女儿,正元帝既提起了亲家的话,便是有意等着贺氏生下女儿来,好为承吉赐婚。

魏宽嗡声道:“内子说,儿媳妇这一胎,依旧是个男孩,生了男孩就过继给人杰,叫他不断了香火。”

正元帝先是沉默,为父之心皆是相同,跟着他又笑起来:“难道你魏家就没有女儿命了不成?这一胎是儿子,下一胎总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