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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摆设基本上和平城里的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更多的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殿下,陛下来了。”中官提醒道。萧妙音正在殿里头瞧新鲜,听到拓跋演来了,走出去迎接。“你来了。”两人到了如今也不用行那些劳什子的礼节。拓跋演言语急切,他见到萧妙音面色有些不好,伸手就搀扶住她的手臂,“怎么了?”“这一路上赶路赶的。”萧妙音瞧见拓跋演,原先的那一肚子起反而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发出来。“……”这下拓跋演不好意思说甚么话了,他想要早日看到她,可是她人在路上,除了催以外找不到其他的法子了,就算令人日日送出素欣,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如隔云端一样,她的人看不见,她的声音听不见。夜深之事,一人独寝,翻身伸手一探,不是熟悉的馨香和温暖而是冰冷,这让他感受到十分不习惯。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和陪伴。她不在了,他心里也觉得失落起来。“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你。”拓跋演扶着她进殿,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他声音略带嘶哑,里头的情意已经快要凝结起来。听得萧妙音是浑身上下舒服的不行,但是听完之后发现,这家伙说情话的本事好像比之前还要更上一层楼了。她立刻就抓紧了他的手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这话有没有说给其他女人听吧?”拓跋演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这宫里除了你还有其他的女子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无奈,但是心里又非常受用。平常看那些兄弟被妻子管的,不少都在叫苦连天。但是他觉得这滋味很是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享受,至少这样代表她还是在乎自己。至于那些受到吹捧的贤良人,贤良之下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我想的都是你。”他将人拉入怀中,嘴唇在她耳郭上缓缓呼气,萧妙音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亲近过他,这见了面,就给她来这么猛的。她也是素了好久的,难道拓跋演还真的不怕她发威把他怎么样?“我说不过你。”萧妙音被他抱上了眠榻,而且他还时不时低头轻啄她的额头和脖子。旁边的宫人和中官都已经退了出去。“对了,这长秋宫是怎么回事?”萧妙音瞧着拓跋演只是请问,没有做其他的是,也任由他去了。“你是皇后,长秋宫又是皇后的居所,你不来谁来?”拓跋演头埋在她的秀发里说道。“……”萧妙音没有说话了,拓跋演都安排好了,那么她也就别多事。“这长秋宫就是按照原来你的喜好建的,喜欢么?”他闷闷笑道。那会他还在受祖母制约,朝堂上的事半点都坐不了主,连想要立她做皇后都要听瞩目的话。那时候他还问过她,在长秋宫喜欢有什么样的摆设,她说了很多。他也一一记下来了,一直到现在,这个诺言终于可以兑现。“……”萧妙音也模模糊糊想起了什么,她心下感叹当年那几句话她自己都记不得了,拓跋演反而还记在心里。“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她嘴角勾起来,伸手在他的手上轻轻的画了一个圈,“你这样的心意,我自然是要接受的。”“……”拓跋演将她摆在怀中,双手握住她的手,久久都没有放开。**在平城生活久了的鲜卑贵族们初来洛阳有很多的不习惯,府邸之类自然不必多说,平城一年多为寒冷,而洛阳偏南,气候比平城要温暖的多,鲜卑人又是怕热不怕冷的习惯。许多人都不能适应。还没等习惯洛阳的炎热天气,宫里的皇帝已经下了改革的命令,鲜卑人必须抛弃鲜卑服饰,改着汉服,并且说汉话,在朝堂之上禁止用鲜卑语。朝堂上那些年纪大了的鲜卑贵族听到这个神情激动,他们好不容易从平城到洛阳,都还没有呆多久就要学汉话?“老臣如今一把年纪,牙齿松摇,过不了多久就要掉光了,这么多年来,臣从来猥琐过一句汉话,陛下眼下要臣说汉话,臣哪里说得出来!”鲜卑老臣在朝堂上义愤填膺,都老大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和自己的小孙儿或者是曾孙一道学起?李平看见那些老臣急的脸红脖子粗,知道这项政令也不是那么容易实施,他出列道,“陛下,年长之人,年岁已高,如果强行推行,恐怕于情不合啊。”李平这话出来,上座的拓跋演点了点头,“李公此言甚是。那么禁北语一条,但凡年长者,可放宽。”“陛下,臣年纪已大,穿着汉人的那套衣裳也不能适应啦。”有鲜卑老臣见着拓跋演肯对他们这些年纪大的人将说汉语放宽一些,顿时得寸进尺。“衣冠乃是礼仪之始。”拓跋演听见这话,眉头一蹙,话语间沉下。“不正衣冠,那里来的礼仪?!”天子甚少发怒,但是不代表他真的是好脾性,此言一出,方才要闹腾这不要换下鲜卑袍的老臣,原先的那些话全部吞到喉咙里头去,一句话也不敢说出来。李平望见,垂下头保持沉默。这些其实拓跋演早就计划好了,和迁都一样,只不过是到了现在才公开出来罢了。秘书省上下这两年来,人人都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爷娘多给生出几只手来。朝堂上百官的朝服基本上照着魏晋复原,但还是有不同之处。例如原本戴在发鬓上的簪笔给改成了其他的东西。皇帝的朝服就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了,毕竟关于天子的服饰规定,那是历代记得最清楚的了。皇后略有不同,但和前朝没有太大的差别。从上而下,原本的鲜卑袍服都被丢到一边统统换上汉人的服饰。**莫那缕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套朝服,面色青黑,论心而言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想穿汉人的那套服饰了。可是天子能在说汉话上稍微放宽,但在服饰上却是半点都不肯退让。“阿爷。”那边儿子们换了汉人的衣裳,原本织成辫子的头发打散全部梳好拢在头顶结成发髻,那模样还真的看不出半点鲜卑人的模样了。呵,换了一身衣裳,再把头发一梳,这还真的是鲜卑人和汉人完全分不出来了。莫那缕想着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他看着面前几个儿子这幅模样,心中的怒火再也难以压抑,伸脚一踹就把面前的案几给踹翻。上面的器皿立刻就倒在地上,里头的酪浆点心干果洒了一地。“阿爷,这是怎么了?”莫那缕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