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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用品,梁砚身后背了一个包,里面装了一只全身的毛都打成了绺,被吓尿了的大猫。他一只手扶着车座,另一只手里还端了一个盆,里面装着一只稳于泰山的甲鱼,自行车的车把上还挂了一个大铁锅,随着车的摇晃叮当作响。“哎呀卧槽!”陈正则扶着车把,整个人都笑弯了腰,连梁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来往的行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们俩,以为他们俩是不是发病了。陈正则一路一边笑,一边骑车,伴着大铁锅和自行车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两个人一路骑到了江北陈正则家。到了地方,陈正则率先下了车,然后对梁砚说:“好了梁先生,您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请对此次服务进行评价,亲一下司机表示非常满意,亲一下猫表示服务尚可,亲一下甲鱼表示很不满意,下面请进行评价。”梁砚被陈正则给逗笑了,他对陈正则招了招手,见陈正则过来之后,揽着他的脖子,接了一个吻。亲完之后,陈正则终于想起了一件事,他问:“我家没有你家那么大的空间,卫生间也有点小,你能住吗?”梁砚又亲了陈正则一口,说:“有你在就没关系。”第19章第19章对于陈正则这种母胎solo了快三十年的人来说,独居的家里突然住进了自己喜欢的人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尽管他也在梁砚家住过几天,也感到了新奇,但是那毕竟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新奇的感觉也不一样。早上六点,陈正则悄悄地起了床。床上的梁砚还在熟睡,眼下的青黑又严重了一些,估计是伤处疼,加上不适应现在居住的空间,梁砚就连睡觉都皱着眉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陈正则总觉得不过短短几天,梁砚就rou眼可见的瘦了,看起来有些憔悴。想到这里,陈正则心里杀了那只甲鱼给梁砚炖汤的想法更强烈了。大概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原本就懒的大猫更不愿意动弹了,他昨晚来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趴在沙发上不动,陈正则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他还趴在那里不动,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标本。陈正则走出了卧室,但是没有把卧室的门关上,他怕梁砚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然后再发病,所以开着门或许会好一些。趴在沙发上的可乐看见陈正则从卧室里出来了,有些矜持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陈正则脚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小腿。陈正则知道可乐这是饿了,可是他们昨天晚上兵荒马乱地回来,他只记得要给可乐带罐头,却忘了给他带饭碗。不过好在是自己家的猫,自己不嫌弃,陈正则去厨房里拿了一个自家吃饭用的碗,然后给可乐打开一个罐头装了进去。大猫似乎在陌生的地方有些放不开,他又矜持地走到饭碗边上,看了陈正则好几眼,才低头开始吃罐头。陈正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滨大的食堂买了早饭,然后又去周围的药店买了些药——之前在诊所买的药膏全被洪水给泡了,不能再继续用下去了。心里挂念着梁砚,陈正则这一趟行程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梁砚还在熟睡,大猫碗里的罐头还剩了一些。陈正则喘着粗气把买回来的早饭放到保温桶里,然后决定回床上搂着梁砚睡个回笼觉。早上七点五十六,梁砚醒了,这是他第一次睡到这么晚。他撑起身体看着枕边还在睡的陈正则,忍不住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灿烂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刺眼的光影,梁砚趁着陈正则没有醒,慢慢地下了床,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陈正则的家。很普通的一室一厅,家具是米白色的,沙发是浅棕色的,地板是原木色的,小阳台上还养了几盆花,在阳光下迸发着生机勃勃的绿。和某人之前说过的理想中的家一模一样。不过,梁砚四处看了看,好像还差了点······听着沙发上的大猫叫了一声,梁砚笑了一下,不,什么都不差了。陈正则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伸手摸了一下身边,结果只摸到了床。他猛地从睡梦中醒过来,刚想喊梁砚的名字,就看见他站在客厅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陈正则以为梁砚这是因为所处的空间有些小,心里开始不舒服了,他吓得一下子跳到地上,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跑到梁砚的身边,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梁砚被陈正则吓了一跳,他连忙把陈正则推到沙发上坐好,说:“你怎么不穿鞋就跑过来了,这地上凉。”看着梁砚没什么不适的表情,陈正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梁砚笑了,说:“没有,你家很好,我很喜欢,没什么不舒服的。”虚惊一场,陈正则看梁砚笑,自己也跟着笑了。他知道自己有些过度担心梁砚,特别是在昨天梁砚说了自己家里的情况之后,他虽然没有再问梁砚什么,梁砚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那些,但是那些话就像是针一样,总是时不时地扎他几下,让他心里酸疼酸疼的。对于有爱人陪在身边的人来说,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每一个早上都是美好的。陈正则和梁砚腻腻歪歪地吃了顿早饭,虽然大多数都是陈正则在腻歪,但是梁砚也配合他腻歪。所以最后腻歪到原本沉默着吃罐头的大猫都受不了了,干脆放弃了罐头,决定去沙发下面,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在把自己往沙发下面塞的时候,大猫发现了一个令人心酸的现实——陈正则家的沙发离地面太矮了,而他太胖,根本钻不进去。大猫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拔出脑袋,看了一眼沙发下面,又把脑袋伸了进去,然后试图把自己的整个身体再塞进去。这个过程太艰难,太心酸了,以至于陈正则和梁砚都放弃了腻歪,开始看着大猫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塞进去。最后,虽然过程艰难心酸,但是可乐还是成功地把自己塞到了沙发下面,证明了自己不是虚胖,只是毛多,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出不来了,只能侧躺着伸出一只爪子在地板上横着挠来挠去。一只盯着可乐看的陈正则:“······”我觉得我可能是养了一只假猫。吃过早饭,陈正则一边笑着回想刚才可乐的蠢样,一边拆梁砚腿上的纱布——因为离江南的诊所有些远,这次换药他们决定自己在家换。纱布拆完了,陈正则看着梁砚有些结痂的腿,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在上药上到一半的时候,陈正则突然发现梁砚的膝盖上有很多细小的疤痕。平时两个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