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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补充完善,如今的万寿宫更加宽敞豪华和舒适。此刻太后正在万寿宫的正殿等候众人。德惠帝领头,康王紧随其后,带领文武权臣入殿贺寿。太后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位美貌端庄的女子。她端坐在凤銮上,脸上却似乎带着一丝的……无聊。柏辰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太后的跟前还站着两个年轻人,左边的那位脸带笑意,身材样貌均是平常,穿着黄色的四爪龙纹服,右边的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英俊倜傥,穿着紫色的四爪龙纹服。一个看起来平和宽厚,另一个桀骜不羁,特征如此明显--太子与五皇子。“儿臣恭祝母后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德惠帝规规矩矩跪下行大礼。“皇儿乖。”太后的嗓音悦耳慈祥,令人顿生好感,“快起身。”在他之后,太子与五皇子跪下行礼贺寿。柏辰有些奇怪,一般皇帝都是多子嗣的,除了太子与五皇子,怎么不见其他的皇子?皇帝一家子之后便轮到康王。祝贺行礼之后柏辰起身站到一旁,又看一遍各个勋贵权臣的贺寿过程。累觉不爱。这与他上辈子做任务的蹲守还不同,蹲守的时候心中有信念有目标,为了抓到嫌疑人,他可以不吃不喝两天两夜。而这种则是内容空洞的枯燥重复,令人疲倦。还好太后她老人家看上去身体不错,不然如此长时间枯坐,恐怕会吃不消。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等到最后一位官员祝完寿,柏辰也基本记下了这些大佬们的爵位官职。他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从下了马车开始,一直站到现在,要是身体不好也是熬不住的--譬如何文光现在看起来就有些虚弱。还有些年纪大的官员脸色也不大好,极个别的已经脸色惨白,额头冒汗。他这一个月马步没白扎,总算不是不堪一击的病秧子了。还有那些接受了严格礼仪训练的女眷也都面色如常,有时候女性的坚韧度,远超男性。太后似乎也解脱了一般,“这些繁琐的名堂弄得我头疼,皇儿,下次不许这样了,我这个老婆子吃不消不说,诸位大人也跟着受苦,生辰大家高高兴兴聚在一起用个膳便好。”德惠帝立即赔礼:“是孩儿疏忽了,请母后原谅。”“你也是一片孝心,我怎会怪你。”太后道,“让诸位大人进宴会厅入座吧。”“是。”……终于可以坐下来了。宴会厅里席桌早就准备就绪。主位自然是太后,旁边一桌是德惠帝与皇后的位置,他们的旁边是太子、太子妃与五皇子的座位。主位下左右各有两列席桌,依然是按照尊卑品级依次入座。康王与王妃在左边为首的席位,他们后面则是萧凛几人的位置。柏辰不想坐在萧川的身边,便把萧凛的轮椅推到了中间,他坐到了萧凛的旁边。与假温柔相比,他还是宁愿与真冰山相处。右边为首的席位自然是柳丞相的,柳如风与他meimei柳如水则坐在柳相后面,因为视线的阻挡,从柏辰这边看过去,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桌上摆着菜肴水果与酒水,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木牌,上面写了个数字“八”,不知是做何用途。宫里的规矩多,就算坐下来了,也不能马上吃饭,还要从皇帝开始,挨家挨户为太后献上寿礼,以表敬爱之情。太后这辈子享尽荣华富贵,什么贵重奢华之物没见过?所以众人只能挖空心思从情怀和珍奇入手,希望能博得老祖宗的欢心。献上珍宝的很多,什么天山三百年才开花的雪莲,长白山五百年的人参娃娃精,南海鲛人之泪化成的珍珠织成的坎肩……听得柏辰一愣一愣,心道这些存在于传说当中的玩意竟然还是真的?打情怀牌的也不少,用太后家乡的泥土烧成精美骨瓷器具,重制已经失传的太后儿时喜欢吃的零嘴,找到她少女时代曾喜欢的玩意……太后巾帼不让须眉,年轻时曾随崇元帝征战四方,一把长剑不离身,后在战争中被毁掉。还有人用上好的和田玉制作了缩小比例的长剑送上,洁白莹润,精美袖珍。这份礼物就是平西侯送上的。不得不说,柏展元在这方面脑筋转得相当快。然而无论是珍奇玩意还是走情怀路线的物品太后都并不是很感兴趣,倒是康王妃花了三个月时间绣的福如东海图与一套手工夹棉的丝质护膝护腰她更喜欢。还有那位大理寺少卿骆阑夜手抄的一本佛经,太后看样子也甚为满意。什么礼物都不如一片真心来得好,太后是个明白人。送礼物的环节过了,该说的吉利祝福话也说了,总算是开席了。精美的瓷杯之中已经斟满了美酒,大家起身举杯祝太后生辰快乐。太后笑眯眯地接受了祝福,却只能以茶代酒--太医说了,太后最近体热,最好是不要饮酒。“诸位不要拘礼,吃饭饮酒吧。”太后笑道,“折腾了一上午,肯定都饿了吧?”她这话算是说到柏辰心里去了,他现在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但宫中的宴会,吃只是一个形式,一种媒介,最重要的还是政治含义--这代表了皇帝的赏识。所有人都吃得慢条斯理,偶尔夹一筷子菜,大多数的时候还是等候皇帝问话或是观看厅里的助兴歌舞,还要做出一副陶醉享受的样子。柏辰还注意到那位英俊的五皇子,眼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柳如风的位置,连台中美艳的舞姬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他好奇地瞥向旁边的萧凛,他眼神淡然,看不出什么端倪,而萧川则是微笑着观看歌舞,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吃菜。”柏辰的碗中突然出现一片鱼rou。“……谢谢。”咳咳……萧冰山这是在提醒他,在皇宫之内,八卦还是要低调点。柏辰笑了笑,很给面子地吃了鱼rou,他却没看见,萧川的眉头在此时微微地皱了皱。几段歌舞表演结束,德惠帝突然道:“诸位爱卿,太后生辰,只欣赏歌舞未免无聊,你们可有何助兴之法?”重头戏来了,他抛下一块砖,等的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玉。柳相立即配合道:“我们都老了又无甚才艺,就由小辈们代替我们为太后助兴如何?”“如此甚好。”德惠帝摸了摸胡子,“但现场的年轻人如此多,这才艺如何表演呢,柳爱卿可有什么法子?”柳相低头拱手,“后辈们的桌上皆有一块木牌,上头标了号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