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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又沙哑。他双眼朦胧地看着我,就像还身处梦境一般。他看上去很吃力地举起手,用手指轻抚我的胳膊。“嗨,”我浅浅地笑着,抓住他的手。“感觉怎么样?”“你没有离开。”他的脸又开始皱成一团,好像又要哭了一样,但他用力憋了回去。“没有,我没有离开。”我轻轻地摇摇手。“你不舒服,得吃点东西喝点水。你坐得起来吗?”提到食物他眉头皱了起来,但他还是让我扶他坐起来。我连哄带劝,终于让他吃下几块饼干,喝掉一整杯水。他躺回去的时候呕了一下,但他深呼吸了几口忍了回去。我把东西放回托盘里后,重新躺回他身边,用手支着脑袋。“你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呃……”他闭着眼睛蹙起眉。“去年戒毒前?”“所以你觉得昨晚是时候干掉一整瓶苏格兰威士忌了?”“唔……”他呻吟着,看上去更虚弱了一点。接着他又深吸几口气才回答出口:“就是……你说过我们小时候我离开你后,你不介意是谁上你,昨晚在车里,你又告诉我说我可以为所欲为。这个……我真的承受不来听到这个。如果你把我当做陌生人的话,我真的承受不来。”我说了吗?我是到处乱搞过。但和迪安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你昨晚认出是我了吗?”他犹豫地问,此刻睁开了眼看着我。“没,”我小声答道。“我那时真的醉了。我只记得你的伪装造型做得很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你呢?”“我觉得你看到我应该会不高兴。”他的脸又皱起来了,但是他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来。“老天呐,杰斯,你不知道我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多么抱歉。”“我也很抱歉我没能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迪安端详了我好一会,满眼伤痛。“你发现的大多都是事实。最开始我确实想利用你,但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爱你。”“好吧,”我小声说。“真的好吗?”“嗯,好,”我温柔地微笑着回答他。“我相信你,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多睡一会,之后再聊。”迪安的唇角也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随着我进一步的靠近,他呜咽着啜泣起来。大颗眼泪滑到他的脸颊上,我用手指轻轻拂去他的泪珠。接着我们抱在一起,窝进彼此怀里呼呼睡起来。Chapter28五个小时后,我在迪安的客厅里,蜷缩在他的两腿间,身上盖着块毯子。我们用筷子、叉子和手指,互相喂对方吃中餐外卖,火苗在现代风格的壁炉中缓缓发出细碎的爆破声。自从我们睡下到现在,除了抽一分钟分开上厕所外,我们就一直黏在一起。我们一起洗澡,一起撸管,一起刷牙,一起生火,一起点餐。最后这点令电话那头的点餐员十分蒙圈,结果我们就点了两大份的盒装食物。然而,关于那天的事,我们还是没有一起讨论。我几乎已经不在乎了。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我爱他,我知道他也爱我。“上阁楼的楼梯在哪?”我抬头看着天花板问道。“瑞克会在那建一个录音室,”他指着客厅的尽头说道,“楼梯会建在那旁边……如果你还想和我一起住的话。”我用叉子把一块香辣虾放进他嘴里,伸出脖子,用我的嘴堵住他的嘴。“是的,我愿意。”迪安微笑着咀嚼,接着看上去却像又快哭了似的,不过他憋住了。“听着,”我说着投入他的臂弯中。“不管你最后会说什么,我都会留下来,所以赶快坦白从宽,不要藏着掖着。不许说半句假话,因为过去的事已经全都不重要了。”“为什么不重要了?”他在我发丝间喃喃问,紧紧地将我抱在怀中。“因为在那一个多月里,我一直在为没能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而自责得要死。我太轻易认为你是想伤害我,而不是真的爱我。”“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班吉说,也许是因为我不够爱自己,所以也不会轻易相信其他人会爱我。”我停顿了一下,小声补充一句:“我觉得他是对的。”迪安抬起手捧起我的脸,让我转过头来,然后给了我一个吻。他的坚挺隔着四角裤顶着我的臀部。我也在时隔多年后第一次穿了条裤衩——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的。迪安还给了我条系带裤,但我觉得那样就穿得太多了。“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他的唇抵着我的唇说。“我也爱你,”我回答他,他再一次吻住我。我们继续默默地吃饭,时不时亲上一两下。吃完后我们把快餐盒放到一边,舒服地窝在大沙发里,身上盖着毯子,我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这时他开了口——“我被迫出柜之后,丢了很多粉丝。在流行乐圈当一个同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摇滚圈就不一样了。不管是打开电视,还是走过酒店大厅,到处都是我的新闻头条。有人泄露了我的私人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我收到了各种各样的恐吓信。我装得不在乎,但是内心却真的困扰不已。我不是为自己是同志而感到羞耻,我只是无法应对那些负面影响。感觉就像我爸又回到我的生活里了一样。”我朝他脖子轻轻一吻来安抚他,而他则轻轻捏了捏我。“在那之前我本来已经很久不嗑药了。我记不得复吸的那几个礼拜究竟是怎么过去的。杰克逼着我去疗养院戒毒,他说他会来扭转这件事,让情况好起来。他四处挖掘,结果在网上发现了许多网站,上面有我和各种各样男艺人的同人。他觉着,也许找个男歌手来跟我一起出现场会是个不错的主意。后来这个想法变得越来越具体,最后变成了要给我搞个旧爱复燃的戏码,找个人,找个很会唱歌的人,让大家喜欢上我们。他这么一说,我第一个想到了你。”他的喉结抵着我的前额,艰难地吞咽了一口。“我说过的都是真的:我设法找过你。我那时开始觉得你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因为哪里都找不到你存在的记录。没有近期政府记录,没有医院诊断文件,没有犯罪传唤单,也没有租房契约。我把这个告诉了杰克,他雇人在波士顿的街头四处走动询问。直到他们去了一下同志夜店,才觉得可能找到了你,但他们也不确定,因为没人知道你现在究竟长什么样。”我叹了口气,为我那“辉煌”的过去感到些许狼狈。被他知道了我曾经有多放浪不羁,感觉挺尴尬的。他亲亲我的头顶继续说——“他们只有一张你成年后长相的大概草图,是根据以前高中时的照片画出来的。画得特别离谱,但还是有人认出了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