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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情、信仰?”莫里斯·诺曼摇摇头,“也许在你看来她就像mama说的一样,不择手段地去获得爱,只要占有就可以了!极度的渴望是必须得到满足的,只有得到就好,什么都不用去管!莎乐美是一个疯狂寻找爱的女人,为此她不惜犯罪,对吗?mama教你的,她这样理解她的角色,所以你也这样认为了?詹姆斯,不要再去想她念的台词了,在这个古老的故事中,真正有罪的是谁?是谁让莎乐美去向希律讨要爱人的头颅?”年轻人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似乎根本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詹姆斯,你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寻找爱,还是因为觉得自己从未得到而干脆放弃希望,报复所有的一切?我知道,你明白这样的方式是有罪的,你宁愿这样做下去!可是,詹姆斯,谁让莎乐美犯罪?”莫里斯·诺曼清晰地告诉他,“詹姆斯,是希罗底让她的孩子去拿约翰的头,是她的母亲。我们的一生……都毁在她手上。”年轻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莫里斯?”“还不明白吗,母亲她刻薄地对待你,漠视你,而对我……”绿眼睛的男人困难地顿了一下,“你觉得当年才十来岁的我会愿意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上床吗?”詹姆斯皱起了眉头:“你想告诉我那老巫婆强迫你?为什么你不逃走、不报警?”“这因为她用你来威胁我。”“我?”年轻人轻蔑地笑起来,似乎觉得荒谬,“怎么可能?”“詹姆斯,你有没有去看过医生,关于你先天缺陷的问题……如果你去了,他可能会告诉你,那是近亲混血造成的畸形。”浑浊的风吹过他们的脸,似乎有些冰凉的东西沾在了皮肤上,天上的云层更厚了,低得仿佛要压向地面。楼顶上的人几乎同时地抬起头,然后发现雨水夹着白色的雪花飘了下来。“下雪了?”丹尼尔惊讶地止住了哭泣。阿莱克斯看着詹姆斯,发现他脸上的凶悍已经完全褪去了,却不是震惊,而是在一霎那间有些茫然。他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一些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是直升飞机,阿莱克斯看了看周围,发现附近的大厦上有黑色的人影在移动,不一会儿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警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包围了这个地方。阿莱克斯没有回头,因为詹姆斯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了。“啊,看来您还是报警了啊,探长。”年轻人突然又把丹尼尔拉进自己的怀里,剁刀也架在了孩子的脖子上,“我知道,您作为警察,是有职业习惯的。”“冷静点,詹姆斯!”绿眼睛的男人叫起来。“你不是想杀我吗?”黑发的警探对他说,“把孩子放了,我过去!”“阿莱克斯!”莫里斯·诺曼想拦住他,“别这样,让我去吧,别做傻事!”“那是我的孩子,博士!”阿莱克斯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最后在他扔下的手枪旁停了下来。身后的警察们逐渐靠近了他们,为首的是爱米丽·维森,她高举着枪叫道:“放下孩子,立刻!”干练的女FBI又对阿莱克斯和莫里斯·诺曼说,“快过来,先生们,别冲动!”詹姆斯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他没有理会女探员的话,却用诡异的眼神来回打量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用这么伟大,探长,还有莫里斯,”他慢慢地蹲了下来,抚摸着丹尼尔的脖子,“我想杀了你们任何一个都不如对伤害这个小家伙来得有效,我开始嫉妒你们两个了——你们都有可以付出牺牲的对象吧!可是我没有,我一个也没有!”他退到了护栏的边缘,高高地举起刀,几乎是在一瞬间,莫里斯·诺曼惨叫起来,而同时发出的还有一声枪响。时间仿佛静止了,然后詹姆斯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丹尼尔愣了一下,吓得跪在地,爆发出尖锐的惊叫,而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倾斜的身子忽然向护栏外倒去。莫里斯·诺曼恐惧起来,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伸出了手。但是只差了一秒,詹姆斯已经和飘落的雪花一起落到了楼下。阿莱克斯闭上眼睛,不去看莫里斯的表情。他扔下了在关键时刻抓到手里的枪,飞快地跑过去,把从死亡边缘夺回来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七重纱舞(尾声)雪越下越大了,阿莱克斯站在窗户后面看着银白色的世界,又随手翻了翻挂历——今天是平安夜,而他却没地方可去。混血儿叹了口气,还没有忘记在纽约下今年第一场雪时发生的那一切。他和儿子计划的圣诞假期又泡汤了,虽然丹尼尔完全不理解在时报顶楼大人们谈了些什么,但是经过这么危险的事情之后,他肯定需要一段时间的心理康复指导。然而让阿莱克斯没想到的是,在把孩子抱给护士以后,一贯固执的前妻却转过头对他笑了笑,并且有些腼腆地说,他以后可以随时去看儿子。阿莱克斯勉强露出了微笑,把这当作是额外的礼物。但是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有见到莫里斯·诺曼,他忙着和灰眼睛的青年整理这个案件,但在他写完结案报告以后,这个男人也还是没和他见面。他记得自己把报告和对比利·怀特的评价交给老鲍伯时,爱米丽·维森也打算回FBI那边做详尽的汇报。“我快要走了,你还没有请我喝酒呢。”她笑吟吟地对黑发的警探这样说。阿莱克斯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忽然坦诚地告诉她,自己是个同性恋。美丽的女FBI脸上露出非常错愕的表情,但却没有他担心的厌恶和鄙视。她只是伤心地笑了笑,吻着他的脸颊给他祝福。阿莱克斯向她表示感谢,他忽然发现其实说出那句话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于是,他开始万分想念曾经鼓励他这样做的那个绿眼睛男人。清晨的太阳出来了,白雪被染成淡淡的金红色,阿莱克斯有些懦弱地发现自己几乎不敢再给莫里斯·诺曼打电话,如果仍然是忙音或者无人接听,他都会认为自己和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交集了。他走回客厅,把刚刚买回来的广东粥放进微波炉。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他丢下手里的事情,打开了门——“你好,阿莱克斯。”莫里斯·诺曼在外边笑着问候道。黑发的警探完全愣住了,他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男人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微笑,温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