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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多说,只是告诉你,我不会辞退你,”虞小曼认真说,“但有两条路给你选。一条是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一条是,你仍回去跟着叶老板,这件事我想我现在还能做到,等再过一两年……我就不能保证还有这能力了。”她看着晶晶:“你怎么说?”第四章死于好色(三)晶晶一时间没回答,她的目光有些犹豫。虞小曼知道这种问题听上去太像一个陷阱。她干脆把话说彻底说开了:“你不用担心我这是在试探你。如果你想回叶老板身边,我马上就给帮你办妥。我想留下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晶晶仍垂着眼睛,但虞小曼看出来她的脸红了红。虞小曼接着说:“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现在身边的人除了晨姐,阿琳,小安都是一边照顾我一边陪我玩的,他们也玩心重。当然他们这样的人也不可少。但也得有个聪明看得清问题的,有时候我做错了事,或者绕不清的时候,提醒我一两句。我觉得你可以。”晶晶这才抬起眼睛:“我能想想吗?”虞小曼点点头,知道她还是对自己保留怀疑:“能。这个礼拜结束前你告诉我。周末我会去上海和叶老板见面。这之前你做个决定吧。”和晶晶把话说开了,虞小曼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大叫一声:“好爽!”晶晶被她吓了一跳,转而忽然笑了起来。她一笑,清秀之中就带了甜美。“算了,”她也放下了紧张和不安,“我就跟着你吧。”虞小曼没反应过来:“啊?”她没想到晶晶前一句还说要考虑,后一句就选择了跟她。晶晶抿了抿嘴:“其实跟着叶老板,压力很大的。他身边的聪明人太多,个个都很能干,每个人都拼命表现,我一从那里离开,恐怕回去也没有我的位置了。”她说的意思是宁*头,不做牛尾。虞小曼却联想到另一件事,顿觉这话极妙,也笑了起来:“是啊。”下午虞小曼学会了两首新歌,一直录到了晚上十点多。录音室里的几位老师才说收工。唱歌作为一项娱乐活动,虞小曼还挺喜欢的,和朋友一起去k歌挺开心。但是当唱歌变成工作的时候,就不是那么轻松了。虞小曼毕竟不是职业歌手,录得很吃力。幸好华丽娅这个职业歌手原本的水平也不高。录音结束的时候,虞小曼听到米老师与另一个录音室嘀咕道:“……跟以前一样,修音有的做了!”虞小曼装作没听见。她已经累得不想发出声音了。回去的路上虞小曼坐在车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还没到家。晶晶正在聚精会神地开车,阿琳在副驾驶上打瞌睡。虞小曼揉了揉脸,问:“还有几首歌要录?”阿琳一下子醒了过来,嘟囔道:“这次是出新专,只有三支老歌,另外五支都是新歌。还有三支歌……”虞小曼“唔”了一声,忽然说:“以后你们轮流开车吧。老是一个人开我怕疲劳驾驶不安全。不行就把男生叫上。”她模仿着华丽娅那种略不耐烦的语气。阿琳不敢反驳,立刻应了一声。晶晶依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和虞小曼之间才懂的了然。虞小曼翘起嘴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望着深夜时候依然看不到头的车流,心中竟然有一种疲惫的温暖。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虞小曼洗了澡就倒在床上,挣扎了一下,还是拿起笔,画了一张速写。她不知不觉就画了一个头发很短,带着眼镜,鼻子很高,下巴略短的男人,脸上还带着隐约的嘲讽神色。虞小曼画的是米老师,她画完了之后揉成一团,扔掉。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刚扔掉米老师,虞小曼的手机就响了。虞小曼是到今天才弄清楚,华丽娅常带在身边的有三个手机。一个她一开始就拿来刷的,是最常用的,大概也是华丽娅最喜欢的一只手机,壳子上贴满了碎钻,拼接出一只粉红色的熊猫,非常可爱。里面存了很多很发给叶鸿声的短信和自拍。另两只手机用得相对较少。一只是工作手机,华丽娅的工作似乎都是由白秋晨来接洽,所以打到她手机上来直接谈工作的反而不多。虞小曼翻过通讯记录,不是很担心自己露馅。最后一只手机最朴素,什么装饰也没有。现在响起来的,就是那只最朴素的手机。来电显示上跳动着的是“爸爸”。虞小曼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她小心地试探了一声。“华丽,是爸爸。”电话那头是一个稍稍有些沙哑的成熟男声。虞小曼看过华丽娅的身份证,她的真名确实就叫华丽娅。华丽大概是一种昵称。她也在网上查过华丽娅的家庭资料,不过信息不多。只知道华丽娅是单身家庭,小学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华丽娅跟着爸爸生活,她的爸爸叫华舒民,也算是在娱乐圈里混过的,年轻的时候曾组过乐队,做过歌手,只是没有成功,很快就转行,现在似乎是在老家电台工作。这些平凡的细节,都是原剧里没有交代的。离婚,单亲,父母普通,不是大富之家,这些都没有让虞小曼太意外。华丽娅要是有个苏雨童那样彪悍的背景,她在原剧里折腾苏雨童的时候大概也不需要那样亲力亲为,搞得声嘶力竭的样子了。但虞小曼并不敢因为电话那头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就生出轻视和敷衍。因为他是一位父亲。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过的华丽娅的父亲。虞小曼对自己爸爸的爱,随着mama的去世,也渐渐淡薄了。她不知道华丽娅父女的感情如何,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样一个人。对其他人的伪装,都是必须的可以的,唯独对这个人,虞小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华丽?”华舒民又叫了一声。虞小曼小声应了一声:“爸爸。”没想到她这句爸爸一出,那边又安静下来了,这种沉默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拷问。虞小曼一颗心都揪起来了,她张了张嘴,只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