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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当然……可以。”他说完,连忙默默转身朝外走去,他就不该多此一问,从小到大,这世上没什么是徐朗干不出来的事情,比如大白天在办公室看片儿什么的,完全就是小case吧?果然他带上门的一瞬间,就听见音响里传来一声诡异的娇喘。贴心的乔叔叔刚交代完下属们不要去打扰想必正在认真学习的人,就看见后勤部负责人带着工人匆匆往楼上的办公室去,他忙尴尬地将人拦下,“不是说了不要去打扰徐总吗?”模样干练的年轻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副总,李秘书说徐总办公室的电脑出了问题,通知我们立即重装一台。”乔予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交代他们稍后处理,已自己抢先上去。踏进办公室,他一眼就看见那台壮烈牺牲的电脑已可怜兮兮从显示器到主机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听着休息室后密闭隔间里隐隐约约的流水声,他几乎想也不想便大力踹开了里头反锁的门,果然看到男人正趴在盥洗台上,顶着水龙头中大开的冷水,吐得揪心。那人听到背后的响动,慢慢转过湿淋淋的头脸,露出那张青白的面孔,“谁让你进来的。”乔予脸上显出了担心,却并没有上前,“怎么了?”男人低喘两声,“你为什么……给我那种恶心的东西。”他只觉这无端的指责很没有道理,也对这问题感到莫名其妙,更对这人近来给他添的很多麻烦丧失了耐心,他突然有点讽刺地笑说,“恶心吗?你不是才对何宵做过这种‘恶心’的事情?”☆、神奇的话痨男人茫然地看着他,神思恍惚地怔愣了很久,竟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真恶心。”对……我真恶心……他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和镜子里那个恶心丑陋的人,眼中浮现出狰狞的厌恶和恐惧。乔予拧紧了眉头,他现在要不要给何小子去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对方强完了他又嫌他恶心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自由之日有望了?没等他找回耐心继续扮演知心叔叔,只听一声脆厉的巨响,眼前的镜子又或者说是镜子里的人,已被一口玻璃杯砸得四分五裂,破碎的镜面中,男人那双躁狂眼睛里几乎无法自控地涌出两团漆黑的风暴,乔予心头一跳,不出所料,下一秒便看到那人神情扭曲的面部又出现了痉挛的症状。他急忙冲过去一把将人按到墙面上,可还是晚了一步,男人像是一头突然受到攻击的野兽,挣扎着拗开他的胳膊,抢先一步发起反击。乔予躲开那只朝他脸上砸过来的拳头,稍一晃神,就被人大力掀开,狼狈至极地撞上身后的白墙。他又急又气地瞪着踉踉跄跄走出去的疯子,暗骂一声,连忙拨通了外头的应急电话,这个样子的徐朗绝对不能走出这层楼,否则他不仅没法儿向外头的员工交代,到不了明天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就会铺天盖地地冒出来。何宵看着自家两室一厅堪堪八十平的小窝,捋起袖子把空了一个多月的地方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通,平时自己住,他还嫌自家房子太大,从徐朗那栋空荡荡的别墅里出来,他才算是真正知道了,为什么都说穷人的家还没富人的厕所大了,丫,可不就是么!想来一起住,还真是委屈徐大少爷了。徐朗也提过那栋房子何宵不喜欢可以换一处,何宵没同意,既然决定在一起,他也并不是一定要和对方分得那么清楚,只是现在才刚刚开始,在他还没能得到徐家认可的时候,必须分清楚,不然他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何宵刚把屋子收拾好,手机就叮叮当当响了起来,看见乔予的号码,他忙不迭按了接听就听对方急急忙忙说道,“何宵,徐朗他状态有些不太好,上个月他是不是把药停了?”何宵心里发苦,所谓的上个月对他来说早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哪里还能记得,但徐朗的身体至少有一大半是坏在那些副作用很大的药物上。想起这些,他有些烦乱道,“怎么回事?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早就该停了,难不成要吃死他吗?”乔予发现这俩人一条心,既为自家孩子高兴,又觉得这下事情似乎更加难办。他打理好自己,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不知死活往外撞的徐大少已经被外头训练有素的保镖手脚并用死死按在了楼梯间里,男人浑身抽动的肌rou看起来很吓人,贴在地上的额头汗水已将地面濡湿了一大片,掉在一旁的手机在响,而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名字。乔予看了眼一旁待命的手下,“拿给他听。”摁着自家少爷半点也不手软的保镖对这种事情经验已经很足,所以直到电话拿到这人耳边时,也没有一个人肯疏忽大意将人放开。手机没开外音,但楼梯间里很安静,就算话筒里的声音并不高,却也能叫人听得清清楚楚。尽管所有人都很知道窃听隐私是件尴尬的事情,可是自家少爷似乎从来也不被允许有隐私这种东西,更何况,他们也实在好奇,那个被自家少爷另眼相看的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在干嘛呢?”男人强忍住喉咙里蹿荡的剧烈喘息,艰难地压出最正常的两个字,“没……事。”“今天不忙的话,晚上早点回来吧?”“……”“陪我去趟超市,家里得添点日用品。”“……”“再买点菜,我给你做好吃的。”“……”“那你晚上想吃什么?”“……”“不说话,那我可准备买芹菜和苦瓜了啊。”“……”“还好意思说不挑食?“……”“你想我了吗?“……”“今儿你可偷了大懒了,家里都是我一个人收拾的,下回你必须得帮忙。”……乔予服了,他没想到何小子长得有模有样的,居然是个神奇的话痨,徐朗就说了两个字,底下就再没开口,那边却能对着一个死不开口的人,自得其乐地整整聊上大半个小时,真是又把他的世界观给好好刷新了一遍。对话内容,更准确地说,是电话那头的自言自语真心很无聊,但也许是偷听的感觉很爽,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被七手八脚押在地上的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平静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投射在走廊的地面上,乔予感到很不可思议,因为他竟然觉得这一刻的徐朗仿佛变成了一头驯兽,竭力为他认定的主人表现出最温顺柔和的模样。而何宵似乎也很奇怪,他早就查过他的底细,那只是一个不会为任何事情冒险的普通人,怎么看都只会在他安稳的壳子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