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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展开的画卷美不胜收。这时的长琴不似天庭的太子,倒像是邻家的哥哥。白锦就是哥哥们带出来玩的meimei,被宠着呵护着。白锦笑着笑着却流下了眼泪,如果不回天庭,和长琴就在此终老,该有多好,她背身偷偷拭去眼泪。白稷向长琴炫耀他抓了只五色凤,驯服了给白锦当了坐骑。长琴笑着问白锦:“再给锦儿抓只凰鸟可好?”白锦笑答:“哪那么容易,三哥用了好几个月才得手。”长琴斜睨白锦:“锦儿小瞧我。”白锦笑得更灿烂:“夫君,锦儿哪敢。”戏演的多了便真了,白锦一时竟也忘了这是在戏里还是戏外。白锦袖中取出只翠绿玉哨,吹了几声后,天上飞来了一只五色凤,盘旋落在白锦身边,亲昵地蹭着白锦,白锦也抚摸他的羽毛。白锦唤他霄儿,他便现出人形,变成细眉吊眼的美貌锦衣少年,白锦:“师父可在山上?”少年道:“爹爹云游在外,至今未归。”少年口里的爹爹,是位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老神仙,清梧仙君。凡间的父母,面对教不会的愚钝的孩子,会生气呵斥,你到底会什么。而白锦却常常问仙君的是,您到底不会的是什么。生孩子一定不会罢,非也,清梧终身未婚,却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就是白锦坐骑霄凤。白帝曾打趣他,他的儿子定是他偷了两颗蛋,自己抱窝孵出来的。他倒也没承认,但也没否认。清梧仙君没有女儿深以为憾,因之很喜爱白锦,曾调侃白帝:“锦儿怎么看都像是我的女儿,错投你家了。”要不是对白锦的喜爱,怎可能舍得儿子做白锦坐骑。白锦今日是无缘见师父了,她的师父就是大泽长山的老神仙,清梧仙君。娘安排他们歇在白锦的卧房,长琴打量白锦的闺房,房间不算大简单素雅,有股淡淡的桂香,和白锦身上的香味一样。白锦铺开床问长琴:“你平日睡里边还是外边?”长琴:“里边。”因为鸾凤习惯睡外边方便照顾他。白锦登时脸一沉冷哼道:“这么说她睡外边了。”然后就背对长琴睡在了里边,被子也不盖。长琴愕然,白锦怎么会一下子就想到那里,他不由苦笑着摇头。长琴给白锦盖被,白锦赌气撩开,再盖再撩开。长琴无奈:“要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白锦霍的翻身坐起,略加思考:“我和你定亲是昭告过天下的,她明知你有婚约还跟你,你婚约在身还要她,你们欺我年幼,一也。你有女人孩子瞒我娶我,欺我二也,洞房花烛夜为她要名分,欺我三也。三番欺我,你们要不要付出代价?”长琴看着白锦略有些稚气的脸:“要,要付,什么代价说来听听”白锦见他面色淡淡的,情绪渐渐激动:“好,既然你娶了我做太子妃,我就由不得侍女大着肚子,一直住栖翔宫,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要你给她另置宫殿居住,还要你一千五百年不得与她同房,这就是你该付的代价,也是她该受的,你可愿意?你若不愿意就直接休了我,我倒是可以接受。”长琴听完沉默良久,然后道:“好,我答应了,但要给她名分。”白锦没想到他会答应,怀疑道:“真答应了?”长琴定定的看向白锦:“是,我答应。”白锦释然:“我也答应你,去向父君请旨讨封。”这时娘敲门进来,还带着希儿。娘是和长琴说事,娘担心女儿还小,天庭没个得力的人服侍。希儿白锦一起长大,对白锦贴心,虽不是仙籍还希望太子通融,允许希儿随侍,也把白锦坐骑霄凤带走。长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白锦却坚决反对。白锦是担心希儿到了天庭,鸾凤的事就瞒不过爹娘了,死活不肯带走希儿。但是娘一再坚持,白锦没辙只能吓唬希儿说,天庭戒律森严,犯律处罚也甚重,不比白帝治下宽和仁厚,希儿大概被娘蛊惑了,执意跟定白锦,白锦无奈。天帝册封鸾凤秀嫔,赐攸宁宫,已经是六月底的事了,鸾凤照例是要拜谒太子妃的。当日白锦正和瑶玉吃着茶果聊天,鸾凤在贴身侍女香茵的搀扶下,款款而来,白锦终于见到了,独霸长琴千余年的鸾凤。鸾凤虽已显怀,但仍不掩丽姿,大概是怀孕的关系,体态略丰腴,双峰饱满,肌肤如婴儿般白腻。微点朱唇,一双极美的,丹凤三角眼顾盼生辉,周身处处散发着成熟女子浓艳的美,而且是见人不笑不说话,见了白锦便笑盈盈拜下来。白锦不动声色,不管她大着肚子不方便,生生受了她的礼,方吩咐看座,白锦的内心五味杂陈。瑶玉知道鸾凤的名分虽是父君下旨,却是白锦的让步。瑶玉觉得白锦有些可怜,小小年纪,嫁到夫家后才发现,夫君不仅有个比夫君还年长的小老婆,小老婆肚子里,还有个夫君的孩子,真真委屈死了。瑶玉吃着芙蓉糕自言自语:“今日的芙蓉糕格外好吃,你们要不要尝尝。”瑶玉端着盘子让人,鸾凤便取了一块,吃完了也赞好。这时长琴进来了,鸾凤立马起身行礼,面容灿若四月桃花,温言软语,热不热渴不渴,待要服侍茶点,又恍然这里是太子妃寝宫,方娇笑掩面掩饰失态。长琴神态倒也如常,应该是很习惯罢,瑶玉起身向长琴见了礼。白锦则大喇喇坐着一动不动,还不忘揶揄长琴:“当年爹曾聘得大师教我画技,怎奈我顽劣不通气跑师傅,憾事啊!否则今日我定能实情实景,作一绝美画作,可惜了,这么美的画没人描。”瑶玉扑哧一笑:“大哥来的真不是时候,大哥来的又正是时候。”对长琴眨眼一笑一溜烟跑了。长琴命香茵扶鸾凤回宫后,道:“不高兴了?”白锦不答,唤希儿取出两坛酒,刚一开封,顿时酒香四溢,白锦盛出一盏一饮而尽,仔细端详着长琴,明明这样靠近,却总如隔着万水千山。白锦不由唏嘘,面现淡淡的忧伤:“六百年前我喜欢过一少年,因为我有夫之妇的身份,他放弃了我。我便缠着爹爹死活要与你退婚,爹于是带我赴了瑶池仙会。”白锦又饮一盏“我见了你,才知道世间竟然有你这样画笔难描的人物,可见我一直是井底蛙了。我觉得有你做我的夫君,是我之幸,是上天对我的垂爱,天帝对我的恩赐。虽然只是一面,就认定你是我的夫君,只盼我能快点长大,不要让你等太久。”白锦给长琴也盛了一盏酒,长琴只饮一口自语道:“是二弟的桂花酿。”白锦双颊微酡眼神迷离,她突然伸手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