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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救了?“道长既非来索我命,管那么多屁事干什么。”“我说了会一直跟着你。”“我被偷光了没钱,道长你跟着我没用。”“住客栈的钱我付。”“我去广陵你也跟着我?”“是。”薛洛璃受不了了,道:“我去妓院你也跟着我!”沈思辰笑了,满目慈爱:“嗯,跟着你。”薛洛璃不解,沈思辰何以突然转了性,没把他捆起来打一顿为民除害,还眼巴巴追着给他当钱袋。莫非有何事有求于他?他深思熟虑后,只想到了邕州一桩事,难道是玄灵城从沈昭宁一行的回报中发现了其中不同寻常之处,却不擅此旁门邪术,故而来找他。越想越有道理,薛洛璃稍稍安心,再三和沈思辰确认他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就安然处之。他一向随遇而安,这臭道士虽满口道义迂腐的紧,却是个言出必行的。沈思辰问他这一年都去了何处,薛洛璃心里想了想自己与他最后那场不愉快的见面,竟有一年了?真是恍如隔世。他自醒来不曾问过今夕和年,现在看来他这一躺可不是睁眼闭眼那么快。中间许多事薛洛璃都记不清,一片混沌,便道和天上的仙女打情骂俏去了。沈思辰当他胡言乱语也不细问,握住他手腕时感受到灵力时断时续,空荡荡的。问及此事,薛洛璃深知他修为远高于自己隐瞒搪塞无异于秋后的蚂蚱,笑眯眯道法术全没了道长可安心就算我有心害人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沈思辰失了神,像是说给薛洛璃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你这样,我原是不好受的。不好受什么?薛洛璃第八次在心里骂了句有病。他回去牵那畜生,沈思辰拦着他将老马留下找人照看。薛洛璃觉得好笑,没了脚力你让我走到广陵城吗?沈思辰像摸狗似的轻轻拍了他的头,道:“我带着你。”☆、第6章调戏不成之后沈思辰真的一直跟着他,吃住同行。薛洛璃觉得这臭道士真的讨厌极了,年长他不过三四岁,从前就爱以兄长语气教训他,对他处事阴毒极不顺眼。每次作恶正爽时,总有这沈思辰横插一杠子。如今脾气越发好了,直接把自己当他爹。他挑着看得顺眼的小店,尝当地特色点心小食。如果不合口味,偏辣偏咸他便会笑语晏晏掀人桌凳,而沈思辰总能在他发作前敏锐的察觉他的意图,按住他作恶的右手,夹起盘子里的香酥龙虾卷给他灌下去,辣的他眼里浮起一层蒙蒙水雾,看上去难得的温良恭俭让。往来了两三回,薛洛璃深知只要有沈思辰在,自己占不到便宜,便暂时不再想做这乡野一霸的事情。打不过你,了不起死了。江陵繁华,外地商旅居多,酒楼佳肴众多,烟花之地更是少不了。薛洛璃要去妓院,沈思辰也无异议。嘿,自古至今哪有道士进花楼的。薛洛璃嗤笑,沈思辰自幼修道根骨极佳,故而年纪轻轻便惊才绝世,修仙界各派至尊提起此人的赞不绝口滔滔不绝真是听都不要听了。也就这会儿能嘴硬了。当地名声最大的花楼名醉仙居,江陵城东大道尽头,方位极好找。薛洛璃与沈思辰还没走到正门,迎面扭来几位嬉笑的姑娘,眨眼间拉着他们一人一只手,道:“公子来玩啊,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公子可是本地人?是想品酒聊天论诗听琴,过夜出楼都行啊!”薛洛璃沈思辰被突然袭来的脂粉味熏的有些迷糊,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架入了醉仙居。他们走过来时城内繁华喧嚣,楼里更是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老鸨模样的女人迎了上来,笑着问他们需要那种消遣。薛洛璃已然忘了此行是为了看沈思辰的笑话,自己先紧张了起来。他从未与女人有过这么直接的接触,对这烟花温柔乡更是毫无经验。只能强装思考,装作不是第一次来的样子,偷偷观察十步外的员外乡绅如何言行,轻咳一声,道:“我要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今晚陪老子我过夜。”老鸨摇着扇子猛点头,这算什么要求:“公子请放心,我们这的姑娘都是最漂亮的。”薛洛璃转过头,问道:“你呢?”沈思辰依旧不慌不乱,道:“我跟着你。”薛洛璃奇了:“我要和姑娘上床你也跟着我?你这道士六根不净啊!”沈思辰微笑:“我心如秋潭浸明月,不为浮尘所扰,无妨。”薛洛璃看他轻飘飘的一句说的认真,全无羞涩窘迫之感,倒显得自己张牙舞爪是个笑话了。用手拨开沈思辰嚷了句让路,径直往里冲,可到底是第一次来这人声攒动酒色生香之所,不知该往何处去。楼里的姑娘们也少得见到这样俊美灵动的公子,三五成群的又挤了过来,在薛洛璃身上又摸又蹭,吓的他涨红了脸猛地甩手声音颤抖地吼了句离老子远点,不知是羞是怒转身拔腿就跑。沈思辰眼神一直落在薛洛璃身上,看着他霸道的推开自己跑进去,又急火火的跑了出来脸上泛着少有的红霞。微微颔首道了句抱歉,沈思辰也跟着走了出去。真是荒唐。薛洛璃像是被恶犬撵着狂奔了百步,气息不稳两腿发麻了才停下,扶着路旁一颗大树呼呼喘着粗气。一只温暖宽大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背,轻轻拍着替他顺气,除了四周草木清香之气,还有一丝丝沾染上的脂粉气。“薛洛璃,你何时才能不闯祸。”薛洛璃大口喘气深呼吸,总算调整了过来。他面对沈思辰,仔细的端详这张脸,与从前没什么差别,月光打在他身上如同仙气萦绕,更成熟更美,更让人讨厌了。“沈思辰道长,你遇到的所有堕落之徒,都要去管上一管吗?”“天道轮回,因果障业诸多,只求顺遂我心。”“那方才道长为何落荒而逃,那么多姑娘等着你顺遂内心呢。”沈思辰又笑着摸摸他的头,仿佛已是一种习惯。“嗯,我心里明白。”薛洛璃听不懂,道:“道长,你是要当我爹啊。”“我会一直陪着你。”他们俩现在说的是一件事吗?从前薛洛璃一开口说点什么沈思辰要么笑而不语,要么满口道义正邪,说的全是他听不懂的话。现在更好,两个人的对话偏生的跟有第三个人在场似的,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