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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邵续霖的声望依旧很高。两人又不再说话。邵续霖支持北方城的大王子,而简桦却是黑森林王室的坚定支持者。从前,还可以只当成各自的喜好,含糊过去。现在,陈之、陈方已死,大王子入主首都,两面的争斗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哥,”邵续霖说,从口袋里掏出块怀表,说,“给你看这个。”语气活像是小孩子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兴冲冲地向简桦炫耀。邵续霖揭开表盖,低头摆弄了片刻,什么都没有发生。简桦莫名其妙望着他,邵续霖敲敲打打半天,依旧没有动静,面上有点挂不住,怒喝一声:“别躲了,给我出来!”简桦还以为是门外有人在监视他们,不想怀表表盘突然变得透明,一道绿色的投影升上了半空,显出了一个钟表的模样。“这个是时间塔的幻影钟。”幻影钟?简桦盯着幻影注视一会儿,伸出手来,想触碰一下。幻影钟“刷”地从简桦手指间闪开,躲到了远处。简桦愣了一下,尴尬地收回了手。邵续霖先时也没反应过来,此时冲着幻影钟喝道:“滚回来。”幻影钟犹豫了数秒,迫于邵续霖yin威,不甘不愿地扭捏着回到原处,尽力把表盘朝向了邵续霖的方向。简桦觉得好笑,按住了原本还要发怒的邵续霖的手,摇头笑了笑:“你打算给我看什么?”邵续霖见简桦不以为意,低头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跟个白痴机器人置气的行为显得幼稚,悻悻地对幻影钟说:“把那五封信调出来。”幻影钟还在装傻,表盘上荧光闪闪出现了一行字加上一个符号:“什么信呀~”它还不明白,邵续霖从来不吃装傻撒娇那一套。“我是说老王后写给她父亲的那五封信,有关老国王、北方城老城主以及那个女人的信。”邵续霖对幻影钟说,在发怒边缘的口吻。幻影钟荧光闪了半天,——像是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妥协了,邵续霖在时钟塔见过的那五封信依次以投影的方式展开在两人的面前。——二十年前,面临被废黜王后在被软禁的时间塔中给自己的父亲,北方城的领主大人,写下了五封求救的信。“求您了,接我回北方城吧。”这是她在信中一再重复的话语。她始终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回答。简桦快速浏览了五封信,皱起了眉。他似乎也发现了信中语焉不详的地方。“不要以为放弃我,您可以获得被色相迷了心窍的国王的谅解,您可以去极光堡垒看一看,您的罪恶就在那里,永远也不会消失!”在老王后的第四封信中,她因为迟迟得不到父亲的回复而愤怒,于是口不择言说出了这样的话,虽然不到半天她就后悔了,重新写信向父亲示好,但这一句中,藏有很多被掩盖的真相。“哥哥,极光堡垒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老王后会想到用它来威胁老领主?”邵续霖说。“哦,”简桦知道的比邵续霖多一些,看完这五封信后,他心事重重,“卫星城、青年堡垒、复活岛、北方城、极光堡垒、天河堡垒、地海舰队……这以前是银河系七大堡垒,三十年前,丛林战争时极光堡垒受到袭击,极北星球发生大雪崩,极光堡垒废弃,七大堡垒只剩其六,到现在暴风堡垒补了上去,快没有人记得极光堡垒了……”说到这里,简桦突然顿住,一些他很久以前就知道的片段,雪泥鸿爪,片鳞只羽……在此刻,终于串联成珠。原来如此……☆、水落石出·1午后的阳光像极了前世最后的那一天。简桦仰起头来,天空中,目所能及的地方没有一丝云彩。再远就看不见了,被四面高高的围墙遮挡住了。脚下是柔软草坪,刚刚没过脚踝,不远处的喷头正洒出细密的水珠,浇灌这片草地。陈寄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放弃了一步之遥的椅子和遮阳伞。“我妹真奢侈,”他抬头看着简桦说,“老子在青年堡垒洗澡都恨不得论升计算水,结果我妹在王宫用水浇草坪玩儿。”陈寄是女王和陈方的哥哥,只是自幼被送去了青年堡垒,在沙漠长大。简桦低下头,看着陈寄笑了一下,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陈寄脸上晶莹的汗珠。一时间,他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前世的最后,看到了陈寄失去知觉前,对着他的笑脸。“不过……”陈寄接着说,“老子之所以在青年堡垒,不就是希望她们两个能好好的在森林宫吗,”他还是没有察觉到简桦的走神,自顾自苦涩地说,“她们两个都死了……我的两个meimei……”简桦伸出手,摸了摸陈寄的头顶。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黑森林宫的一个别院,在前些日子的大火中,黑森林宫前部被烧了一大半,后面的建筑群倒还是保存完好。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女王生前最喜欢的,虽然只是四堵高墙围起了一块草坪,陈之经常在午后呆在这儿,靠在躺椅上,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她有个强势厉害的母亲,她在别处,也是什么都不用做。陈寄和简桦都还在关押中,但出于对陈寄身份的敬畏,所有人都竭力满足他的种种不合理要求(比如说午后晒太阳)。相反,他想见母亲这种合理的要求却一再被驳回。“你在想什么,”陈寄突然问简桦,“忧心忡忡的样子真令人恶心。——在想你弟?那个小白眼狼?”陈寄和邵续霖原本关系不错,自从陈方自杀还有火烧森林宫之后,陈寄对邵续霖的痛恨一日千里、与日俱增。“他不用你我担心,”陈寄狞笑,“他在北方城那边红得很,你我都死了,他也不会死,辉煌前程在等着他。”简桦也笑了,摇了摇头,突兀地转移了话题:“陈寄,你想不想当国王?画面凝固。简桦和沉寂像是突然被冻结的人偶,还保持着说话时的姿态。原来这只是一段立体投影。北方城的大王子和黄远坐在圆桌前,认真地盯着投影中的画面。“怎么?”大王子见黄远暂停了画面,问,“他们今天下午在别院就说了这些?”黄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