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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一起去,我却会忍不住心有余悸。”“三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乔昭淡然抬眸,与黎皎对视:“数月前我与大姐一同出门,结果被人贩子拐了。”她今天出门是为了去见兄长的,如此重要的事怎么能带上一个本就对她居心不良的人?祖父说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学会拒绝远比人们想象的更重要。今日她与其装出姐妹和睦的样子同意和黎皎一起上街,不如干脆拒绝,哪怕引来祖母不快,后果亦要比给她添麻烦好得多。听了乔昭的话,黎皎心中一慌:黎三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当着祖母的面说花朝节那天被拐是让她害的?她有什么证据?一想到证据,黎皎一颗心又落了回来。是了,黎三不可能有证据,她怕什么?“三妹,你这样说就太伤人了。祖母,您是看着皎儿长大的,我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吗,会害自己的亲meimei被人贩子拐走——”在邓老夫人有反应之前,乔昭波澜不惊打断黎皎的话:“我没说是被大姐害的啊。我只是说,那天和大姐一起出门,结果被人贩子拐了。那件事是我一辈子的阴影,所以再和大姐一道出去,我就会忍不住想起来。我一想起来,当然会心有余悸,又如何能愉快?”这位祖母虽然算是明事理的,可十指伸出尚有长短,人有偏心又何足为奇?黎皎自幼失母,几乎是跟着邓老夫人长大的,邓老夫人难免偏疼她一些,黎皎说出那番话后一旦让邓老夫人先表了态,她再说出这番话就迟了。大多数长辈在小辈面前表错了态,愿意承认者少,反而会为了证明他是对的,而让小辈遵从他的决定。果然,因为乔昭先开了口,邓老夫人原本按住黎皎的手便抬起来,轻轻拍了拍乔昭肩头:“昭昭啊,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既然你觉得别扭,那就一个人去吧。”乔昭扬起浅笑,小姑娘的娇憨甜美重回脸上:“那就多谢祖母啦。”见小孙女的欢喜真真切切,邓老夫人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宽慰笑道:“去吧。”眼睁睁看着乔昭欢欢喜喜离去,黎皎指甲险些掐进手心里去。黎三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间就开窍了似的,以往别人一坑她一个准,现在却是她一坑人一个准。让黎三这么一绕,她刚刚那些话反而显得心虚了!邓老夫人看了黎皎一眼:“皎儿,你也不必多心,逛街本是件开心的事儿,强凑在一起确实不好,你要体谅你三妹的心结……”向来温婉贤淑示人的黎大姑娘险些翻了个白眼。合着黎三被拐一次还成水晶人了,摸不得碰不得,早知道把她拐走好了!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黎皎缓了缓情绪,抿唇道:“孙女确实是想去买些东西,既然三妹不愿意与我一起,那就自己去吧。”“去吧,去吧,再过些日子就太热了,如今正是逛街的好时候。”乔昭出了门,没坐黎府马车,而是命冰绿雇了一辆车子,先去笔墨铺子选好了一方上品净烟墨,随后赶往靖安侯府。马车行到半途,就被人山人海堵得无法前行,乔昭干脆带着两个丫鬟弃车步行。百姓最爱看红白喜事的热闹,何况是冠军侯夫人出殡,那前往的宾客不胜枚数,不是王孙公子,便是高官重臣,轿子马车从靖安侯府一路摆出去数里,引来百姓围观便不足为奇了。乔昭往前走着,路过一个个高高搭起的彩棚,耳边是百姓们兴奋的议论声,又有许多小贩趁机兜售最适合看热闹的瓜子等物,仿佛这场葬礼是一场倾城而动的狂欢,而后定然会被京城的人们茶余饭后议论许久。而她,居然是那个主角。“来了,来了!”人群一阵sao动。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由北而来,艳阳的天,好似突然间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不少人惊呼起来:“快看,竟然是冠军侯亲自抗幡!”人们争先恐后踮起脚观望,乔昭顾不得其他,往最前面钻。“姑娘,姑娘您小心啊!”冰绿不断把靠近了乔昭的人往旁边推,急得脸色发白。姑娘这是怎么了啊,平时的淡定从容呢?为了见冠军侯也太拼了!阿珠面上不露急切,却牢牢把乔昭护住,半点不敢分神。而此刻的乔昭却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眼睁睁看着送殡的队伍由远及近,缓缓而来,那打幡的年轻将军,送殡亲友中的池灿、朱彦等人,还有相处不错的小叔子邵惜渊,无论是熟悉的或是陌生的一张张脸,皆无法入了乔姑娘的眼。她的目光,由始至终只盯着一个人。那人身姿挺拔,如松如竹,遥望时只觉风采无双,待走近了,便看到那张本该朗如明月的容颜被硬生生毁去一半。乔昭所站的这一边,正好把乔墨毁容的半边脸瞧个清清楚楚。被如豺狼般的鞑子掳去时乔姑娘没有哭;被空等了两载的夫君一箭夺去性命时乔姑娘没有哭;重新睁开眼,面对着各色人等的嘲笑与非难乔姑娘没有哭。可是这一刻,乔昭忽然抬手遮住眼睛。眼泪落下来。第120章委屈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你们看,那人是谁啊,怎么跟鬼一样吓人?”“那人一定是被毁容的乔家公子了。”“乔家公子?啧啧,就是前两年与长公主府的池边宝树并称的乔家玉郎?”“就是他!”“唉,乔公子毁了容,怎么不遮掩一下呢?”“那谁知道呢,啧啧,瞧着真是吓人。”那些议论声嘈杂无比,仿佛有无数苍蝇在耳边乱飞。乔昭有些眩晕,却挺直了脊背,把手放下来。她的兄长,是毁了容,却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那些心思肮脏坏事做尽的恶人都不怕见人,她哥哥为什么怕?无论是她,还是兄长,从不会学藏首露尾的行径!乔昭痴痴望着乔墨,脚步随着他的前行而移动。“哎呀,你这小娘子,怎么不看路呢?”一个眼神漂浮的年轻男子伸手去捏乔昭手腕。冰绿大惊,厉吼一声:“放开我家姑娘!”小丫鬟说着飞起一脚,照着年轻男子下边踹去。随后,年轻男子的惨叫声直冲云霄,蜷着身子滚到了路中间,把出殡的乐声都逼得停了停。邵明渊脚步一顿,出于常年对战的直觉,立刻往事故源头的方向望去,这一望,便撞见一双含泪的眸子。他不由一怔。最近这位黎姑娘似乎常常见到。早有侯府的人上前把那倒霉的年轻男子拖走,哀乐声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