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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从来都是只看表面。”“这怎么能一样,”彩青笑起来,搂上南音说,“阿显不好,他是外人咱才是自己人。”南音透窗看到那辆跑车拐了出去,她说,“三哥,这样的女孩你以前见过吗?简直就是个粉彩瓷器,清丽秀雅,富贵迤逦。”彩青大感兴趣,“这样的形容还挺贴切,那我是什么?”南音想也不想地说:“珐琅彩。”“果然形象,”大师兄的声音从饭厅传来,“那你自己呢?”看似坐的零落,其实各个都在关注这里,南音转身往楼上去,路过客厅看大师兄和老四还看着她,她故作沮丧地说:“和人家一比,我就是马家窑!”大家顿了一下,爆笑起来!☆、第12章“南音……”大师兄叫住她,“你现在也大了,做事应该懂得分先后。”老四最怕大师兄讲道理,连忙说,“其实你们也不能怪阿显,阿显叫过南音过来的,而且叫了好几次。”南音没说话,彩青不愿意了,“怎么是南音不想过来,南音平时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就知道周围跑,博物馆里面鉴定这块全靠她。要我说,还得怪我爸,搞什么博物馆?又不挣钱。竟是赔本赚吆喝。”大师兄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全国现在开博物馆的这么多,师傅自然还是有其他的考量。不然也不会一定要阿显留在这里。”彩青不敢顶撞大师兄,人家年龄在那儿,三十五了,说道,“这事儿我倒没问过阿显,说不定是他想留在这的。”说完一拉南音,“走,先上楼看看。”走了几步,楼梯一拐,一看没别人,她立刻说,“其实现在想想,陶家那傻小子也不差,跟着他至少不缺钱花,他爸就他一个儿子,又没娶后妈。”南音笑起来,“姐,你说了四句,都是跟陶保本身没什么关系的话。”“姐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看,这二楼,打眼一看最少四间卧室,那楼上应该也是四间。不对主卧应该大一点,最少七间房吧,挑卧室都知道从硬件挑起,何况是选人。”说完她就拉着南音向主卧的方向走去。南音被拉着,看到墙两边挂着油画,整栋房子觉得特别有整体感,大概就是在这些细节上面。想到彩青的话,她说道,“你说的不对,人应该选自己喜欢的。只有喜欢,才不会觉得厌烦,才会觉得心甘情愿,和买东西一样,只买自己真心喜欢的,所以无论用多久,都还是喜欢的。”“啧啧啧,还挺有想法。”彩青在主卧门前停下,看向南音,笑着一推门,“这间一定是阿显的。”门一开,却是一间女孩房,之所以说是女孩房,因为典型的欧式宫廷风,金丝挑线的床品,四角立柱大床上的垂曼华贵。超大梳妆台上摆着复古带喷嘴的香水瓶……彩青说,“咦,难道这间是给你或者给我的?”顺手推开左左边的,右边的。转眼开了五间房门,除了一间是洗手间其余四间,看着都不像是主人房的样子,干干净净,完全还没住人的客房。彩青又拉着南音上三楼,大家才拎着行李从一楼上来,彩青指着房间说,“这一看就是给你们几个大男人准备的,自己挑啊!”踩着米色的地毯一路来到三楼,彩青顺手一推,却是一间书房,她说:“其实我心里也挺难过。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学滑旱冰,你笨手笨脚,阿显从小话就不多。他也不说话,就跟在你旁边……你本来就紧张,大家都说他挡了你的路,谁知到最后才发现——他是怕你摔了。”彩青看向南音:“但大了咱们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有时候人得向前看!”她转身按下门把,门一开,她顿时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现在一点也不难过了!”这是一间紧邻主卧的房间。素气的颜色,却在正对四角立柱大床的对面,放着一个六斗柜,绿松石色。床上的床品,也是米白夹着绿松石色。后面传来脚步声,“呦,这是南音的房间?门上就差贴照片了!”方星的声音故作夸张,他随手搭上南音的头,揉了揉,“他还记着你最喜欢的颜色,也许咱们刚才误会了,傻丫头高兴吗?”当然——高兴!南音走进房子,一路走到窗子前,摸上那厚绒的绿松石色窗帘,全是米色配这个,从窗口望出去,暮色初合,长窗外可以看到门口半暗的灯,在夏日的晚风里,微微地荡着,一如她此时的心情。她收回目光,看向挂窗帘的厚丝带,那丝带缠在手指上,有种异常动人的美丽,突然就想起来,小时候有一年生日,君显送了一小罐绿松石给她,都打好了眼,可以串成手链。她很喜欢,那时候觉得,只要是他送的东西都喜欢,串好了,君显一看,却说不够好看,拆掉又重新帮她串成一串。他那并不熟练,堪称笨手笨脚的样子她还记得……最后串好了,其实让她看,都是一样的,可阿显硬是说好看很多。他从小就是那么自信,连女孩的东西,他也觉得比自己擅长。南音左手偷偷摸了摸右手腕,袖子下面,那手串,她现在还戴着。彩青搂上她肩头,无声地晃了晃,继尔兴奋道:“原来楼下那房间是给我的,还是我弟了解我。我先下去了。”出门的时候,又看到方星,他刚下去拿了南音的行李箱,给她放在床边,“好了别想了,今天才刚刚见面,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早点洗澡,早点上床。”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南音才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手串。想起刚刚师兄们说的话,是呀,这间房子一看就是特意留给她的。那时候君显叫过她过来,她也并不是不能过来,那时是怎么想的?她问自己。对了,当时是觉得,如果来了这里,就只有两个人住在一起太奇怪。她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就像是国外床品广告一样的床品。摸上自己的心口,忽然发现,也许那时候自己告诉自己的只是借口,自己根本就是害怕,害怕单独过来的时候,压力太大。又不其然想到刚刚见过的女孩子,叹了口气,从文化价值来说,马家窑彩陶绝对比粉彩更有历史价值,但从市场价值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一念至此,她忽然停下正在开箱子的手,觉得这个心血来潮的比喻,竟然含有某种宿命的玄机。“难道我还有哲学天分?”她自言自语笑起来。从半空的箱子里拿出自己的换洗衣物,一推门,来到旁边的洗手间,看到桌上摆着整整齐齐的浴液,洗发露。方瓶,不认识的牌子。勉强分出洗头和洗澡的,舒舒服服地洗了热水澡。又从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