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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打竹板,像话吗?行行行。灵犀指这么一夹呀,别的咱不夸……等会等会,你说“灵犀一指”?这不武侠么。你让陆大侠怎么想?两手指头成竹板了。你还让不让我说了。当然要说,但你要规规矩矩的说,让大家伙明白为什么蠢作者越写越短?这原因有三条。还挺有条理。第一条,陆小凤传奇大家太熟悉,不用细说。有点道理。第二条,主要矛盾解决了,不好展开情节。不就是陈照水放弃治疗了么。第三条,这可是古龙世界,这只要武功高了,什么事办不成?没困难就没字数。第零条,蠢作者试新写法又失败了呗,没什么好说的。等等,你不会数数儿啊?呀,被发现了,看来留你不得了。那么多读者呢,你要当着他们的面行凶?反正也不知道我俩是谁嘛。☆、陈照水【故事】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关于元岛那位陈照水的故事。是的,她没什么名气,你没听说过是很正常的事情,大概只有那些研习数术的老学究会反反复复提她。陈照水在少年的时候,收留了一只蓝凫,一只来自蓬莱的蓝凫。你问蓝凫是什么?蓝凫是一种很大很大的飞禽,外形类似大雁,蓬莱的仙人捉来蓝凫的幼鸟,严加训练,等成年后就可以拉起鸾车在天空中飞行,就像凡人的马一样。陈照水收留的这只蓝凫,是从蓬莱叛逃的。困在岛屿的蓝凫想起了父母翱翔的样貌,然后缰绳再也没法困住它,追兵也不能改变向往自由的心。蓬莱的人找到了陈照水,逼迫她归还蓬莱的财物,可陈照水拒绝了他们。陈照水不仅拒绝了他们,还说了这样一番话。“其合该决起而飞,翱于诸海,何故供人驱使,死生不自主?今蓬莱责我为贼,然旧时父母哀哀,稚子凄凄,蓬莱又何尝不为贼?”蓬莱问陈照水是否果真要为了一只牲畜而与他们为敌。陈照水说,物伤其类。虽然蓝凫不能说话,但她能理解它的苦处,也赞成它的所为。蓬莱的仙人总是恨人有笑人无,她却偏要让蓝凫得到她苦求而不得的事物。听到这些话,蓬莱非常恼怒,捉住了陈照水和蓝凫。他们放干了蓝凫的血,折断了陈照水的骨,试图得到屈服和顺从,然而直至陈照水太上忘情废去,也未能消弭抗争。就我们现在看来,蓬莱在明知会惹怒元岛的情况下,仍然采取这样的行动,无疑是愚蠢的。但在当时,蓬莱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并不畏惧元岛,他们甚至将陈照水的剑——许引酌的传人总是用自己的脊椎铸剑——折成十九段,送到了她的师父手中让他猜测是哪一位弟子的脊梁。结局结局,你听故事为什么总要有个结局呢?结局很无趣,无非是元岛的岛主过来救人,顺带再屠城。这个故事的关键在于,陈照水为什么在这种环境下坚持要庇护蓝凫?不,不是乱发善心,学数术的人大多很理智。也不是平权主义者,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词呢。歌颂自由。这个故事被记录下来,是为了歌颂自由。但陈照水真正怎么想的,已经不能考证了。兴许是她说的物伤其类,可谁又知道她是哪个类呢?【旧事】“既然提到了元岛,我们就讲一讲元岛历代元印持有者中,数量较多的华亭陈氏。大家知道第一位来到元岛的陈氏是谁吗?”学生们都笑了起来,也不举手,只坐在位子上争着说出那位最有名气的人物。“陈奉书,她是元岛三英之一呢。”“她和许引酌一同整理了时令二十四。”“听说作风非常强硬,好多人都怕她。”“华亭陈氏嘛,肯定是好文采好谈吐,去研究数术和格物就太可惜啦。”老师咳嗽了一声,示意学生保持安静:“那么哪一位陈氏被视作陈奉书的继承人?”坐在第一排正中的少年举起了手:“陈奉书没有学生,是她的师姐左怀珠将数术传承下来,并提出了教习学生的普适方法。”陈奉书、左怀珠、许引酌,正是学生们所说的三英。老师在黑板中心写下“陈照水”三字,画了一个圈,然后又绕着它写了一串别的名字:年清彰,袁松声,陆常仪,顾飞白,梁初成。学生们看到板书,不由都有些发愣——外侧的几个虽不及三英名气之大,却也是熟悉的名字,唯独正中的陈氏可以说是毫无印象。出声的仍旧是第一排的少年,他似乎对元岛的事情很了解:“陈照水……是被蓬莱刑求的那一位吧?”末排的学生突然一声大叫:“我想起来了!我读过这个故事!就因为一只鸟,她瞎了眼睛、断了脊椎,还是被元岛的人赶来救下的。”老师叹了一口气:“我想提的不是这件事,她,她性情温和,极具才华。她撰写了可预测论和数论详注,重新整理了数术的脉络,现在所有的研究也都是基于这个框架的。至于文采,根据华亭陈氏的说法,她是远胜于陈奉书的。再加上她与陈奉书持有相同元印,通常会认为她是陈奉书的继承人。”坐在窗口的姑娘已经翻阅了年清彰的生平,于是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我看到书里说,陈照水是年清彰最小的学生。”第一排的少年嗤笑一声:“年清彰也是左怀珠的传人,这并没有什么妨碍。不过陈照水若果真能力出众,又怎么会名声不显?”姑娘涨红了脸,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陆常仪的师父袁松声不也是英杰吗?当时多少人知道他的名讳,现在也只是跟着陆常仪一起提了。你们就喜欢那些标新立异的事情,哪里愿意认真了解他们呢?”少年却说:“袁松声一辈子顺风顺水,值得说的事情比陈照水还要少。”眼见两人要吵起来,老师连忙敲了敲黑板:“这是在课堂上呢。”他逐一将黑板上的名字与正中心的圆圈相连,每画一笔就介绍其与陈照水的联系:“顾飞白是陈照水的堂兄,又名陈怀风,这位‘辩白为黑,言能杀人’的大夫,想必不用我多说了。陆常仪是陈照水的挚友,两人都拜在袁松声门下,好了好了,我知道陆常仪是旷古的美人,你们不要在底下交头接耳。梁初成是陈照水的师兄,同样是年清彰的学生,虽然在数术毫无建树,但在刑律和政治上可以算作大师,我们熟知的十九国之乱、广散典籍,都是出自他的手笔。”说到这里,老师端起了茶杯,静等学生们消化这段话。最先发言的是末排的学生:“周围都是这样的人物,陈照水却很少出现在他们的故事里,这可真奇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