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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清彰追忆篇完——作者有话要说: 年清彰眼中弟子们的地位,按照数术水平来排:末徒陈照水>首徒苏檀轻>>不肖徒弟梁初成。对了,年清彰把脊椎拿去修了剑,那么按照类似的逻辑,橄榄是什么就很明朗了吧。他虽然存着好心,但办出来的事情让人毛骨悚然,不然刘桓衣怎么会被他逼疯呢┑( ̄Д ̄)┍还有一件事,之前有提过,这里稍微再说一句吧,岛主就是岛主,没有名字的,和袁师父是两个人☆、花满楼陆小凤一直以为飞仙岛只有一座白云城。直到他将被称作“城主夫人”的姑娘误以为是叶孤城的妻子。他躲在客栈里为自己上药的时候,反反复复地痛恨自己嘴快。他问叶孤城何时结的婚,竟然不让他去喝喜酒。他又问那个姑娘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剑客。然后姑娘说:“我来自望朝城,它正在白云城东面。”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喝醉了酒,一不留神说错了话,把叶孤城结婚这一假消息穿了出去,然后被望朝城主陆常仪,还有她的师妹陈照水堵在海上,苦笑着吃了几个巨大海浪。是的,望朝城主是个姑娘,之所以要师妹扮她的夫人,是因为她穿男装实在太讨小姑娘欢心了,需要额外的手段阻止泛滥的爱慕者。等等,陆常仪和陈照水的人设,怎么就这么像他和花满楼呢?陆小凤把这段经历分享给了花满楼:“那个陈姑娘,实在和你太像了,不仅性格相似,还会用流云飞袖。”花满楼笑道:“不仅如此,她还和我一样都有一个擅长招惹麻烦的朋友,而这个朋友还恰好都姓陆。”陆小凤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花满楼,怎么连你也……”花满楼轻轻摇着折扇,面上笑意更盛:“我认识她可比认识你要早得多。”陆小凤忽然好奇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和飞仙岛的人有来往了?”花满楼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花家地处江南,却从未外售丝造。”陆小凤道:“莫非是因为望朝城?”“大哥每年都要遣船运送丝绸,有时也替关中阎家捎带珠宝。”陆小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腾腾地饮了佳酿,才又轻摇着食指,做出否认的样子:“不对,我看过望朝城,里面不过五六百人,全是平头百姓,绝无可能用得起这些东西。”花满楼叹了口气:“望朝城是元岛的前站,专为转运而设。”“元岛?”“听说那是一个遍布各式花木、极为安静宁和的地方。”陆小凤再一次见到陈照水,是在花满楼父亲的生辰上。他们一行人误中铁鞋大盗的陷阱,只能退入暗道,一路越过二十道铁闸,终于赶在敌人追来前到达密室。然后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陈照水的声音。经过石壁和水流后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但身怀武艺之人一贯耳聪目明,自然就能分辨出来者的话语:“真特别,淹了园子来祝寿。”然后又是一阵敲敲打打:“有人吗?”过了一会儿又变成:“还有活人吗?”她的最后一句话,成功给众人心上落下阴影:石室狭小,空气有限,纵使熄灭了火烛,恐怕也不能坚持多久。花满楼试着宽慰众人:“不必担心,陈姑娘察觉不对一定会前来相助。”陆小凤苦笑道:“恐怕等不到这位大小姐,我就要先变成死凤凰了。”石室内又是一阵安静。陈照水的声音再次出现的时候,铁鞋大盗的真身已经被陆小凤凭计策找出,正是混在他们之中的宋问草。陈照水道:“你们是在这里吗?”宋问草从人群中掠身而出,按下机关,又是一道铁栅栏落下,陆小凤等人措手不及,竟让他得以独自一人站在铁栅一侧。陈照水道:“那我过来……”陈照水的后半截话突然就听不清了,好像遇到什么麻烦事一样。宋问草隔着栅栏,不由更得意起来,冷笑着看向众人,从怀中取出一枚雷火弹:“等我将头顶石块炸毁,孟河水就会涌入,你们连同那个小姑娘都将死在这里。而我,只要穿上铁鞋,沿着河床往前走就可以离开这里。”花满楼的声音忽然冷了下去:“陈姑娘的水性不比你这个采珠人差。”“那她也得到得了这里。”陈照水当然到得了这里,哪怕孟河水填满了整个密道也无法阻止她的脚步,更妄论宋问草专心揭花满楼的伤疤,重提他弄瞎幼年花满楼的事情,根本未曾分心去注意铁闸后的的景象。宋问草才逼问完花满楼“你瞎了这些年,滋味如何”,他身后层层叠叠的黑暗中,就缓缓踱出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玄衣玉冠的姑娘,手中举着一盏素面青铜灯,无色的火焰将别处的微弱火光也焚烧殆尽,让自身成为唯一的光源。她就在这火光中,缓缓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来,但宋问草宁可她不笑,这笑容再温和,在这样的环境中也会变得可怕、危险,让人不自主地胆寒。姑娘客客气气地道:“诸位受惊了。弓|弩手有些多,耽搁了不少时间。”花满楼的父亲说话更客气:“陈姑娘言重了,劳您出手相助已是极感激。”有人忍不住低声问花满楼:“这姑娘是什么来头?”花满楼忽然露出一个略带促狭的笑:“出身元岛,听闻也是白云城主的夫人。”陈照水脸上笑容一滞,微微侧头“看”向花满楼:“消息已经传到江南了?”她侧过头时,发上缎带闪出一片转瞬即逝的光,露出少许锋锐气。花满楼点了点头,又想到陈照水也看不见,就又出言道:“非止江南。”陈照水的脸色更僵硬了一些,话在她舌尖转了一圈,出口已经变成了别的语句:“我晓得了。”被人遗忘多时的宋问草猫起了腰,想要趁人不备离去,被心情不大好的陈照水一脚踹翻在地,发出一声闷哼。陈照水这才想起正事,蹲下身子用那盏青铜灯照亮他苍白的面孔,微笑道:“我恍惚听到你对盲人有许多疑问,巧的很,我也算大半个。”宋问草看着陈照水毫无温度的眼睛,不又打了一个寒颤往后退了退。陈照水又往前跨了半步:“你想不想听一听我的回答?”宋问草颤抖道:“不……”他的骨头已经开始发软,全无之前运筹帷幄时的志得意满。很多看似硬气的人,只要一流血就会被骇成懦夫,而宋问草丢了主动权时,表现得并不比他们好。陈照水没有在意他的回答,径自道:“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你要知道,世上苦难有千万种,欢愉也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