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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的还是天底下至高无上那一位的女人,更给了房二郎罂粟一般的吸引力,这段不论关系一直维持到如今,直到前几月,容妃突然遣人回绝他,房侑龄本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只得要求再滚上一回床,最后偷了兜儿日日不离胸口,睹物思人。司马儒更绝:“容妃道你不过是受刑不住,才满口的荒唐言,二郎君可有证据?”“肚兜。”“这可不大够。”司马儒阴测测的容长脸在此时的房侑龄眼中,便跟十殿阎王差不离,吓得险些屁滚尿流,直道:“还,还有……容妃右乳上,有一红色小痣,形似梅瓣,风情别具。”这话直接在金銮殿上被提,王相素来端得正的一张脸突然垮了下来,圣人面色更是奇差无比,这痣……他从前可是爱不释手,唇舌把玩过的,这般私密的地方被知,事实如何,显然造不了假。偏圣人面色如此,还是打落牙齿活血吞,直言道:“一派胡言,容妃身上洁白如雪,可从无一个梅瓣似的红痣。”被容妃的夫君一口否了,最关键证据被否了,此事自然不了了之,可刑讯司和宗人府却又对史皇后之事查出了异议,原来关键证人往里挖,明面上看着是皇后之人,可籍贯乡里却都在琅琊,又挖出曾受恩于容妃娘娘,容妃一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毕竟一个女子身体上有无标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议,不说清名了,便是尊重,也极其有限。而琅琊王氏仿佛一夕之间,被拉下神坛,被众人热议,百姓更是对那梅瓣似的红痣津津乐道——圣人嘴上不肯认,可在大部分百姓是眼里,成了名副其实的“绿帽王”。杨照声名一落千丈。也亦是他始料未及之处。☆、沉珂去小八乐不可支地与苏令蛮提起京中最近流传甚广的这桩轶事,说到得趣处,还连连发笑。苏令蛮沉着脸唬她:“慎言。”内室的琉璃宫灯在美人榻前圈出幽黄的一隅,姝丽的小妇人倚榻看书,眉目间有股浅淡的倦意和明显的不认同。小八立时噤声,她说这些原也是看二娘子近来闷闷不乐,想逗人一乐的。“小八,宫中之事可大可小,我敬王府上下,一律不得私议。”苏令蛮语重心长,小八在她心中自然与那些个小丫鬟不同,要换了人来,恐怕立时被叉出去了。“奴婢知错了。”小八垂头,讷讷说道。苏令蛮面色松了松,正欲再说道两句,门口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面上立时挂起笑,人已经迎了出去。果然一玄紫圆领朝服的玉面郎君拾级而上,大步流星地进门,带起的衣袂隐有风雷之势,林木和莫旌在门外停步,朝苏令蛮摇了摇头,示意主公心情不甚曼妙。“回来啦。”苏令蛮笑盈盈地站在廊下,杨廷见她,面上神情才缓了缓,“恩”了一声。两人前后脚进门,小八早识趣地出门,还顺道将门阖上了,王爷在府中向来不爱闲杂人等在眼前杵着,她早习惯了。林木笑嘻嘻地朝小八打了声招呼,小八吐了吐舌头,王爷的心情,还是由二娘子去安抚吧。苏令蛮帮杨廷将外袍解了,朝服圆领上的盘扣颇为费劲,可她早习以为常。“阿廷这是在哪受了气?怎这般吓人?”她将脱下的朝服随手在桌边的笸箩上一搁,杨廷顺势在旁坐下,见桌上尚有喝了一半的温茶,伸手仰脖一口倒了,感觉喉间的火被压了压,才道:“圣人那厮,可真给我杨家长脸!”语气疏淡,听不出是褒是贬,可苏令蛮早摸透了这人性子,必是圣人哪里惹他不痛快了。“圣人做了什么?”“欲立容妃为后。”言罢,杨廷那张脸仿佛被寒霜冻过,结了冰似的,定州杨氏,往前数个十代,那也是史书记载上赫赫有名的将门之家,血性与刚毅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偏杨照这般没气性,实在是给杨氏丢人。杨廷几乎能想象史官笔下该如何写杨氏王朝,出了这么一个将绿帽戴得甘之如饴甚至热烈昭彰的绿帽王,实在是匪夷所思、贻笑大方。苏令蛮斟了杯热茶递去,笑得促狭:“圣人打落牙齿活血吞,这也是一种本事。”“你啊。”杨廷这才开怀了些,点了点她,干脆一把搂了人过来,温香软玉满怀,心里的闷气立时散了许多,感怀道:“要哪一日阿蛮不在,本王这日子……恐怕比吃糠咽菜还苦。”“哟?王爷还晓得吃糠咽菜呢?”苏令蛮挑眉,桃花眼笑得眯起,快活地闪烁着星子,看着又调皮又可人,先让人心底软成了一团。“怎么不晓得?当年我等日夜行军百里,粮草队失散,带的馕饼不够吃,吃糠咽菜也是熬过来的。”杨廷洋洋得意,这对于男儿来说,是功勋。苏令蛮确实没吃过,论起来,她在闺中虽常受人鄙夷,心底自苦,可在银钱上却不曾匮乏过,阿娘再如何软弱,到底生活上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也就早年去别庄后山住时,一时新鲜拔了山上的野菜回来让人煮着吃。那滋味现下还记得清楚,鲜美得很。苏令蛮被杨廷搂着,耳朵贴着他硬挺的胸膛,却听到一阵如鼓的腹鸣。堂堂岫云杨郎竟做起了这般不雅事,她登时笑得新鲜:“阿廷腹饥了?”杨廷脸憋红了:“莫笑。”五脏庙打起饥荒,气性过了,才觉出饿来,见苏令蛮笑个没完,恼羞成怒地在人身上呵起痒来:“还笑,还笑。”苏令蛮笑得可乐,挣扎间,发觉那挠痒渐渐变了意味。杨廷指腹渐渐在她胸前两堆软rou上打转,削薄的唇翘起,眸光幽暗如水,仿佛卷起了漫天风暴:“蛮蛮这两处,好似又大了些。”都赖他日以继夜地摩挲。“不与你说了。”苏令蛮恼羞成怒,挣扎不得,那对大兔儿便被人一把握了住,杨廷的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被那海棠红的丝缎一衬,更透出股圣洁感来,偏这圣洁做起了下流事,鞠着那厚重的一捧往上推,道:“你瞧。”横波汹涌,这般往上堆,更有了望岳之势,小妇人不堪磋磨,面上早绯红一片,眸光化水,嗔道:“敬王在外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怎到了闺中这般言行无忌?”不是强迫着她摆那些秀人姿势,便那轻易说不出口的荤话也是一套一套来,花样百出,真真是……苏令蛮想起时,都忍不住替他脸红,孰料一只大手已经掀开了长长的裙摆,探了进去,待沾到一点,便笑了起来:“蛮蛮热情似火,郎君怎好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