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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金风玉露“郎君,前边起火了。”莫旌发觉在这一瞬间,连自己的心都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今日奔波来去,明明线索近在眼前,偏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中插手,让他们生生走了许多歪路,及至半夜才查到林天佑在东郊的这座庄子。杨廷颀长的身形在这深夜如同鬼魅一闪而没,直冲入无边的火势中。庄中显然是乱了套了,到处有家丁仆役拎着水桶灭火,杨廷不住穿梭,若有人能看清,必能见到其眸冷冽如冰,底下仿佛蕴着无边暗流,随时要将人吞没。“你家主人呢?”杨廷随手揪住一个乱跑之人问道,家丁朝里指了个方向,便见方才俊秀得不似真人的郎君一个兔起鹘落间,人已经踩着屋顶瓦片不断前跃,手中拎着的水桶一个没拎住撒了一身水:“鬼啊!”莫旌和绿萝电射般经过,“鬼啊!鬼啊!”那家丁白眼一翻,昏过去了。莫旌赶到时,只看到白衣郎君手中提着一个血人,面上神色让人一见惊魂,心头无端端发憷。绿萝开口:“二娘子呢?”然后她便见到穷尽一生都不曾想过会在郎君面上会出现的眼神,似狂乱无措,风波欲来,人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仿佛随时会被雨打风吹去的飘萍,摇摇欲坠。绿萝说不清,只觉得心底揪得慌。“……不在?”莫旌瞥了那血人一眼,一见之下大惊失色:“林天佑?!”声音因惊愕变了声调,杨廷抿了抿唇,放出一瞬间出现的脆弱似乎只是错觉,面无表情道:“我们来迟一步。”便如那个被灭了口的妇人和小丫头,幕后之人心狠手辣,连林天佑都敢杀。绿萝想到那被一刀断了头的女娃娃,死时面上还尤带懵懂和天真,小小的身子分成两截胡乱摊在地上,心中便像堵了块大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来:大约……才四岁不到吧?身上的奶香味都还没散。可见幕后之人的良知与怜悯极其有限,若二娘子是自己逃了便罢了,若……绿萝攥了攥手中短刃,不敢多想。如今所有事件都串到了一块,只可惜还差了最要紧的一个环。她抬眼又看了看身前的主公,白衣下摆沾染了点点血迹,肩背绷得笔直,绿萝有点难以想象,主公似乎许久未曾阖眼了。“闻人野到了么?”杨廷马不停蹄地施展轻身功夫往外赶,莫旌往后瞥了眼,见林天佑被人负在背后便不去管了,“他正在朝这里赶来,想来是快到了。”言罢,几人迅速出了庄。闻人野人如其名,是个野路子,少时偷鸡摸狗之事没少干,长安城里的三教九流便没有不打过交道的。前年被招入威武侯府做客卿,一连吃了两年的白饭,本就手痒,孰料今日一大早便有人持着主公密令匆匆前来,他朝食的碗没吃空就撂下了,一直待命到深夜才又接到消息,赶来了这起火的庄子。远远见一袭白衣鬼魅般而来,心下不由赞了声“主公好身手”,尖嘴猴腮面拼命屏住:“闻人野?”“小的在。”“你方才可有搜查过这庄外?”这是闻人野的强项:“回主公话,确实找到些线索。”他领着人绕到庄子后面的门,指着地上脚印道:“中午城郊下了一场蒙蒙雨,这几串都是之前留下的,但是有一串最新鲜。”“若人正常走路,虽会因两脚受力程度导致脚印深浅,可这一串明明是慌不择路,似是受了伤,脚步虚浮,一脚尤浅,一脚尤深,错乱芜杂。脚间距约四寸,足形纤巧,应为女子,身量在七尺二寸到三寸之间,体态轻盈……”闻人野注意到在他谈及“受伤”时,主公不太明显地皱了皱眉。身量高挑到如斯又体态轻盈的女子,长安城里并不算特别多,绿萝一听便觉得必是自家二娘子。几人随着闻人野一路追溯下去,在百米开外的草丛间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不远处的一个车辙印子。“痕迹还很新鲜,应是离去不久。”闻人野俯身以手触了触印子,泥软而不塑:“约莫在一刻钟前,三人,两男一女。”“很好。”杨廷瞥了闻人野一眼,接过莫旌递来的马缰,直接翻身而上,正踢马欲走,又阻止了莫旌:“闻人野与我一道去。至于你,莫旌,去寻老爷要一道手令,就说——”杨廷咬咬牙:“就说本侯欠他一个人情——请他将林天佑的案子留中不发,待本侯回来。”莫旌一怔,这么多年来主公来与宰辅的关系极淡,父子处得比陌生人都不如,许多时候主公情愿求陌生人都不会寻到宰辅头上,如今竟然肯为了孙二娘子做到这地步?他抬头只见到暗夜处两个极小的黑点一起一伏,很快便消逝在视野里。绿萝亦翻身上马,牵起缰绳调转马头道:“还不走?”一夹马腹当先便走了。地、玄、黄三支部曲已经分散出了城,对附近进行地毯式搜索,务必不能遗漏,只留一支在城内留意消息。另一边。苏令蛮半蜷缩在马车角落,捂着肚子,额上淋淋出了一层冷汗。“哎,里边好酒没声音了。”驾车之人朝另一蒙面人示意了下,那人连忙掀帘子看,只看到那小娘子抱着肚子咬牙不吭声,一点月色透进来,面色白得发青,好似不行了。他唬了一跳,还没到地方……人下意识地探进去半个身子,苏令蛮一把捉住他手:“疼。”桃花眼痛得眯起来,双眸泛着双光,可纵然这般落魄,依然美得让人心中生怜。蒙面人胸口颗冷硬心肠,思及眼前这人的遭遇,也忍不住软了半颗:“怎么了?”马车停了下来。前头那人也探身进来,见这人被捉了手舍不得扯开,嗤笑道:“你还有这心思怜香惜玉?将人送到,便不关我们之事了。”“可主人嘱咐过,不能让死了。”“真麻烦。”那人挥挥手,道:“这些个贵族家的娘子就是金贵,怕是受了凉风,你便给灌些热水。”苏令蛮挣扎间,衣襟便松了开来,露出胸口一点瓷白的肌肤,衬着那发疼的□□,让人忍不住生出别样的心思来。“嘿,二啊,主人说没让弄死,可没说旁的不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