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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报复我?”“该死的!我才不怕。大不了不再做见鬼的戏剧演员。”她愤恨嫉妒又带着点儿期盼地回忆着昨晚一起跳舞的那几个制片商:“昨晚上那个……唔,应该是叫皮埃尔弗隆迪的先生出手大方,人看起来也颇有气派,他说的那个新玩意儿电影似乎也蛮有发展前途……若是,若是真能成为他口中的明星,那谁还在乎一两个舞台上的破角色呢?在剧院里表演有什么了不起,那么累,还赚不了多少钱,我将来是要到电视,要到影院上的。”想到这里,她内心深处对自身的事业发展便又多了些新的野望。这时,门被敲响了,酒店服务员送来了她需要的早餐和报纸。琳妮看都没看早餐一眼,率先拿过那一摞报纸。然后,她怀揣着一种恶意的兴奋,快速地翻阅起了报纸。如果这时候有人问她‘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她大概率是答不出的;可若是问她‘你这么做是为什么’,那她可有话说了。她要亲眼看到那个瞧不起自己的男人倒霉,她要亲眼看到那个得罪自己的该死男人狼狈,她要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的隐私被曝光,被世人嘲讽、无地自容的羞愧样子,这样才能发泄她的心头之恨。然而……报纸上一个字都没有。——————————————“早呀,阿尔,今天有什么新闻吗?”“唔,xx大亨可能破产,银行结算单如下表……;某地神职人员疑似猥亵幼童;著名乐队主唱大概又一次因某些不当行为收到了法院传票……”“停!停!听听这些标题,可能,疑似,大概,这个世界每天都有这么多模糊不清、莫名其妙、没经过调查的新闻吗?”“亲爱的卢克,这年头,媒体才不管调查真相,他们只负责把报纸卖出去,好赚到钱。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乐意做。”“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所以,你花了多少钱才让报社不报道你和那个小白脸……嗨,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我和他不对付……好吧,兰迪,兰迪,你和兰迪的事。”“唔,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我是那种会去妨碍新闻自由的人吗?虽然我确实给报社寄了一张支票……”“哈!”“但我可没说不让他们报道我的事。”“哥们,说点儿实在的。”“我让他们推迟一点儿时间再报道……”“这又有什么不同吗?”卢克不禁万分疑惑地望向自家小伙伴。阿尔朝他一笑:“不同的地方在于主动和被动呀。”卢克困惑地皱了皱眉,十分不想承认,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在阿尔面前依旧笨拙,经常猜不到对方的想法和意图,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地问:“什么?”“我和报社约好了,等我结婚的时候,给他们发请柬。到时候,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地来报道。”“等等,结婚?”卢克感觉自己更像个傻瓜了。“没错,哥们。别这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来吧,让我告诉你其中的奥妙。一件事往往越是遮遮掩掩、含含糊糊的,再被曝光后就越显得这事见不得人;可若是你自己都不把这事当回事,光鲜亮丽地往前一站,正大光明地把事情真相呈现出来,再给这事美化一番,搞一些诸如呼吁人权,不要歧视少数群体等听起来就很正义的玩意儿,那效果绝对就不一般了。”“抱歉,阿尔,我有些想象不出这其中的差别,但你总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你这话说得很对,听我的总没错。好啦,别谈这些不开心的了,你会祝福我吧,兄弟。”“什么?”“结婚呀,我刚刚不是说了,我要结婚了。”阿尔说这话的语气简直像是要和小伙伴分糖果一般快乐。但卢克的脸上却流露出一抹迟疑神色。他不怎么情愿地纠结了一小会儿,才慢吞吞回答:“会吧。“然后,大概是想快点儿转开这个话题,他还是选择继续追问着:“所以这事算完了吗?那个见鬼的疯女人要不要警告一下?咱们这几年经营剧院也没少认识人,可以打个招呼……”“不用理她,虽然她确实讨厌,但还不值当我们专门去对付他。更何况,我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忙呢。”阿尔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他低头掰着手指头,开始念叨起近期的计划,什么要让这部剧获得空前的成功,什么要去欧洲巡演赚钱,什么再买一家规模更大的剧院,接下来……还要有正式的婚礼……眉飞色舞,意气风发。卢克一阵恍惚,几乎快想不起阿尔小时候在贫民区面黄肌瘦,难民一般,也只有一双绿眼睛勉强还能看的样子了。他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成功人士,虽然身高依旧不怎么高,但英俊的五官、仿佛什么都无法打倒的坚韧和自信,足以弥补所有缺陷,使他整个人神采飞扬、熠熠生辉。“这是我曾爱过的人啊。”卢克无比欣慰又心酸地想着:“那个该死的法兰西公鸡。”他于是全程耐心地附和着、配合着阿尔畅想未来,等阿尔唠唠叨叨地说完,才静静转身离开,独自一人悄悄伤心去了。另一边,由于和报社达成‘此时暂缓,日后再搞个大新闻’默契。有关阿尔的新闻确实如西尔维夫人所愿的那样,从报纸的头条消失了。但遗憾的是……西尔维夫人依旧不怎么满意。因为这个消失毕竟是有条件的消失,代价是金钱和未来婚礼的采访权……实在说不清那种处理方式更让人生气一点儿,可不管怎么说,西尔维夫人清楚地知道,阿尔这回是铁了心要自己妥协,接受那位……儿媳妇?女婿?去他妈的!天杀的、见鬼的狗屎!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儿……西尔维夫人就觉得头痛症发作,整个人都蔫了下来。于是,阿尔郑重其事地带着兰迪来见自己的家庭成员时,是meimei玛丽迎接了他们。这位能干的姑娘系着围裙,从厨房轻盈地走出来,脸上挂着一抹欢迎的笑容。阿尔和兰迪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挨个儿上前拥抱她、亲她的脸。然后,趁着兰迪去挂衣服的空闲,阿尔才一把拽过玛丽,在一旁低声问:“mama呢?怎么是你在做饭?”玛丽一脸无奈地努努嘴,朝着卧室的方向示意:“床上。”“床上?她见鬼的在床上做什么?”阿尔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