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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拂起江俊的发丝,青丝绕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却没让他离开江俊。江俊似乎也感觉到了今天凌武的有些心不在焉,他虽然满嘴调戏,可身体的反应却没有那么有兴致,所以江俊也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拍了拍凌武的手背:“怎么了?”身后的凌武拱了拱脑袋,将自己埋在江俊的肩颈里,大型犬一般撒娇着,却没有吭气。“王爷多大的人了,还跟我这儿撒娇呢?”“……”身后传来一阵含混不清的低喃,凌武似乎是说了什么,引得江俊长长地一声叹息。由于马背上姿|势的限制,江俊不能转身回去将这个人从自己肩膀里刨出来。甚至,江俊觉得凌武选择骑马带他出来,也有一份刻意。因为凌武说,他今日总算是为他的嫡亲兄长,实实在在报了一份仇。当年青宫哗变,都说是玄甲卫当中出了叛军,在太zigong中作乱意欲谋刺。加之当年还是贵妃的龚氏的兴风作浪,宰相龚安固和御史尹正等人的陷害,太子凌威百口莫辩,被先帝废除了太子之位关入宗人府大狱之中等候再审。江俊清楚,先帝不过是重病之中一时之怒,若假以时日定然会恢复凌威的太子之位。这也是原主“江俊”在哗变之中拼死保护凌威的缘故。当然,这个道理江俊明白,发动这场宫闱政变的凌承更加明白,所以,凌承弑父、龚氏帮忙谋划着杀夫。这母子二人为了权势,心思歹毒,让先帝一命呜呼。而废太子凌威,连同着故皇后段氏、**徒如江俊、江家等,在新朝自然没有了好结果。至于今日凌武所言,说他为他的嫡兄废太子凌威报了“一份”仇,原因便是那场哗变——根本不是玄甲卫中人挑起的,而是彼时还是**营统领的龚安固,带领手下士兵做的戏。他们穿上玄甲卫的衣服,拿上兵器在宫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有当贵妃的jiejie同当宰相的哥哥的保护,龚安固有恃无恐地制造了这场杀戮。原主“江俊”身上那道不致命,但是叫他成为废人的伤,也是败龚安固手下的副官所赐。好在今日,无论是龚安固还是那名副官,都已经死在了他们手中。龚安固是死了,可是龚家、尹家还有凌承还在京城逍遥快活。江俊不知道背负着一种仇恨活上二十多年是怎样的感受,更不知道重活一世却还是无能为力,只能再背负上双份的仇恨去忍辱复仇的心境,只是陡然间,觉得凌武凄苦。前世机关算尽,却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一切惺惺相惜都不过是欺骗和套路。今生重生,又要面对同样的人和事,而且这一次的李吟商明显更作妖,真是糟心得不成。“……小可怜,”江俊故意调戏凌武,揉了他的脑袋一把:“能提太子殿下报仇,你应当高兴才是,以后,你还会有手刃仇敌的机会,用他的血——去祭奠那些无辜惨死的人。”凌武抱着江俊不肯撒手,可脸上却已经浮现出了隐约的笑意。他重活一世,可真是得了个大宝贝儿。心情既然已经纾解开了,凌武抬起头来,声音虽然还有些闷,可语气中已经充满了跃跃欲试,他凑近了江俊的耳畔,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在马上做可以进到更棒的深度,江公子,我们择日不如撞日,要不要来试试?”“……”感受到突然抵在后腰上的双重剑柄,江俊心里温暖人心“知心哥哥”的形象瞬间一块一块地崩塌了,正义小人跳出来捂着脸大吼:骗子!大屁|眼子!而邪恶小人则挥着小皮鞭蹦蹦跳跳地撒欢唱起了歌:马|背承|欢~哦~马|背承|欢~哦~扭头看着凌武眼中窜着的小火苗,惹火自焚的江俊心里只有一句MMP一定要讲:你特么逗我?凌武大混蛋我再心疼你我就把江字倒过来写!作者有话要说: 凌武:那什么,媳妇儿,江字倒过来写,好像还是江……江俊:那什么,不说出来你能死??:)————————————————————————好久不见的小剧场哈哈哈哈哈哈,从存稿君手中夺回大权,怎么就更新晚了哈哈哈哈,我终于旅游回来啦~各位漂亮的小哥哥小jiejie们~后面的胖友~让我看到你们手上漂亮的营养液瓶瓶~--------------------------------------感谢:第113章将军威武113乾康九年四月廿一日,京城。素日里早朝议事的皇宫政事堂上空,黑云笼罩,夏暑正浓。政事堂外锦廊两侧的蝉鸣不绝,锦荣河同宝蕴河上春来开闸泄水、潺潺水声伴随着天空中滚滚聚拢来的闷雷,炸响在这金色的殿宇上方。御案后龙椅上的凌承漫不经心地在翻动着手边的几卷奏折,玉天禄并他的几个徒弟、政事堂伺候的宫人们正在他身后打着扇子。去年冬日里贮下的冰砖被从冰库中取了出来,眼下正放在一柄新罗风扇前,朝着凌承扇凉。豆大的汗珠自玉天禄脑门子上往下直坠,他也不敢擦拭,只敢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自己成了这暴风雨之前用来献祭的牲畜之一。殿上,宰相龚安邦正在慷慨陈词,而一向在朝堂上不发一言的纳言阁大学士舒庆山,则一反常态同龚安邦针锋相对:“您说龚大将军在江南鞠躬尽瘁、为国捐躯,老臣却觉得龚将军他在江南可没打什么胜仗,还折损了我朝廷数万士兵,江南水师更是因此全军覆没。这可算不上什么大功绩,宰相大人您护短——未免也太过明显了一些!”龚安邦横行朝堂二十余年,何曾受到如此忤逆,何况对方还是他素来看不上眼的老懦夫舒庆山,他瞪了眼睛吹直胡子,大声喝道:“你个老匹夫知道什么?!江南水师全军覆没都是王璜轻信庐州指挥使耿鑫的缘故,与将军有何相干?!你且只管将这些腌臜事都推到季叔身上!”舒庆山也不怕他,捋了捋胡须淡笑道:“宰相大人疾言厉色,莫不是知道自家弟弟搞的手段,开始心虚了?”“心虚?!”宰相龚安邦冷笑一声,双手合拢对着凌承一揖:“我龚安邦今日所奏句句属实,陛下若不信皆可往江南查证。至于舒庆山舒大人所言,臣也想要他拿出证据来——”“若没有证据……”龚安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