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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第45章霍景安有些尴尬地低咳一声“对不住,刚才是我莽撞了。”段缱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霍大哥,你总是向我请罪,说些什么唐突、莽撞、求我见谅之语,可说了这么多次,也不见你哪次有悔改之心的。你到底是真心反省呢,还是只随意敷衍,打发了我了事”霍景安又是一咳,几分窘迫地道“自然是真心反省,我刚才”“一时莽撞,不小心唐突了我”段缱笑着接过他的话,眉眼弯弯。霍景安哑然。少倾,他笑了笑,道“是。”“”这回轮到段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抿了抿唇,最终决定不跟他计较这些,松开发梢道,“算了,你也不过就是看我好说话,欺负我罢了。”霍景安望着她,但笑不语。她被这目光看得心中羞怯,忙低头避开,把话题转回到了刚才的事上“霍大哥,你可认识信阳侯”“信阳侯”霍景安以手抵唇,沉思了片刻,“我与此人打过两回交道,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不足为惧。”段缱道“是他一人不足为惧,还是此事不足为惧”“二者皆是。”他道,“这两人城府平平,就算碰到一起,也想不出什么天衣无缝的计策来,你不必担心。”段缱却不这么想“计策只要有用就行,又何必天衣无缝不过霍大哥,你就这么确定赵娴是冲着我来的”霍景安瞧她一眼“不是你,也会是段家,再怎么说,她也是陛下亲封的嫡长公主,她若想对付其他人,直接到殿下跟前哭诉一番就可,不必这么麻烦。”段缱觉得有理,点点头,回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来。赵娴让身边的宫女带信阳侯去领人,会是什么人呢又是要做什么她把这疑惑说给了霍景安,期望他能给自己解惑,没想到霍景安却是直接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不过既然是领人,总有用人的时候。这几天我会派人盯着信阳侯府,姓江的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最多不过十日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就知道情况了。”段缱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现在他们在明,赵娴在暗,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只能先窥探着,再伺机而动了。顿了片刻,她又低声道“霍大哥,这一次和刚才那次,都多亏了你的帮忙我心中感激,只是难以言表,此事若有麻烦之处,还要多多劳烦你了。”霍景安眉头一皱“我既说过要保护你,就不会只在嘴上说说,你和我这般生分,是把我当外人看”段缱一愣,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柔声笑道“自然不是,是我说错话了,霍大哥,请你见谅。”霍景安上前一步,“你既然当我是自己人,那这些见外之语也都不必说,不仅道谢,这见谅二字,我也不需要。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有什么事我担着,有什么错我受着,不需你赔礼道歉。”他瞧着她,放缓了声音,“冬夜天寒,此地又处背阴,不可久留,走吧,我送你回去。”段缱正要点头,周围就忽然刮起了一阵寒风,直蹿进她脖子里,吹得她忍不住低低咳了两声。霍景安见状,立刻上前两步,挡住了大部分的寒风,裹紧她身上的斗篷,把她领子周围的一圈绒毛都严严实实地捂紧了,不漏一丝细缝,这才捂住她微有些冰凉的小手,包裹着给她取暖。“怎么样,好点没有”感觉到手心渐渐升起的热度,段缱的脸庞也禁不住发热起来,她低着头,小声道“好多了。”她本想道一声谢,话到嘴边,又记起霍景安方才之语,便把那声谢咽回了肚子里,只是这般默不作声,总觉得像是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关照一般,让她一阵不自在。霍景安仍不放心,依旧捂着她的手,道“夜黑风急,下次你再走夜路,记得带上几个丫鬟,能有个照应。你的那两个贴身丫鬟呢,怎么今晚没带着”段缱答应一声“今晚除夕宫宴,她们不好跟来,被我留在了碧玉阁。我往常总是会带着几个人的,今晚正巧碰上了急事,走时忘了叫人”“下回再不许了。”霍景安打断她的话,“刚才是你运气好,遇上我和你开玩笑,要是换了心怀歹意的人,在这里掳走你,你准备怎么脱身”段缱顺着他的话仔细设想了一下情景,发觉自己竟无任何自保的方法,不由一阵心惊,怔怔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他“我我不知道。”霍景安伸手拍拍她的脸颊“不知道就好,这下你该明白刚才孤身一人的危险了吧下回再不许这样了,嗯”她乖巧地抿嘴一笑“是,我知道了。”霍景安望着她,略显轻快地笑了“走,我送你回去。”两人就这么顺着宫道往前走去,很快离开了未央后殿,来到了曲折迂回的长廊上。一离开后殿,周围就亮堂起来,新春将至,宫里各处都挂满了灯笼,烛火将周围照耀得一片彤红,洋溢着喜气的氛围,似乎连寒意都逼退了几分。碧玉阁在临华殿偏西一侧,连着一小段回廊,段缱行至附近的一处岔口,就停了下来,转身对霍景安道“霍大哥,你送到这里就好,宫门快要落锁了,你还是赶紧出宫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一人能走。”霍景安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明显有些不放心“这儿离你的寝宫是不是还有一段路”段缱笑道“不打紧,采蘩采薇就候在碧玉阁的门口,我一转过弯她们就能看见我,倒是你,不能”话说一半,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糟糕,她把阿兄给忘了她面色忽变,霍景安自然也注意到了,目光狐疑地在她脸上逡巡“怎么了”“我我把阿兄给忘了”她咬唇道,忍不住跺了跺脚。“你阿兄他怎么了”“他”段缱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干脆也不解释了,“霍大哥,我还有急事,要去正殿一趟,你”“我送你过去。”霍景安截断她的话,“既然是急事,就不要在这边和我多费口舌,让我不要送你了,走吧。”一句话完美地把段缱已经到口的推辞给压了回去。段缱无法,只能应下,转身和他一道急急往正殿行去。已经到了一更天,夜色深深,寒意也越发浓重,临华殿门口不复白日仪仗威严,只侍立着四名守夜的宫女,另在宫阶上站着几名黄门。段缱经由回廊来到宫阶处,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黄门,就眼尖地瞥到了一个身影正在宫阶上来回走动,定睛一看,正是段逸。她心里一松,又立刻提起来她这阿兄是有眼色地没有进殿呢,还是进去了,但被赶出来了段缱心中着急,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