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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也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林徽末掏出杨毓忻方才扔给他的那面铜镜,在他小弟面前晃了晃,淡淡道:“昆仑镜。”林徽真:“!!!”林徽末沉吟片刻,道:“那个对你下手的畜生,跟那些魔族是一伙的?”要不然,他小弟怎么知道四方结界的事情。林徽真愣愣地道:“大、大概吧。”林徽真觉得,只要有黑锅,他完全可以往那个轮回者头上扣。林徽末轻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林徽真的头发。林徽真神情微怔地仰头看向他哥。“没事就好。”林徽末的神情温和中带着心疼,轻声道:“有些事,你不愿说也无妨,毕竟,你已经长大了。”林徽末的目光异常温柔:“真真已经是大人了。”“哥……”林徽真顿时泪眼汪汪地看向林徽末,“嗷”地一声扑进了林徽末的怀里。由着林徽真再一次用眼泪鼻涕糊自己满衣襟,林徽末异常轻柔地揉了揉林徽真的头发。但是林徽真没有看到的是,林徽末瞥向远处时眼中闪过的凶光。那是夺舍啊,哪怕没成功,会让他弟弟多疼,林徽末根本不敢想象。就一句“不会放过他”就完事?不剁了那个伤到他弟弟的混蛋,他就不姓林!*没有人知道杨毓忻和离祁真人究竟说了什么,但只看着离祁真人的态度以及杨毓忻向他们走来时那扑面而来的冰冷戾气,旁人看向杨毓忻的目光中就多了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狂热与敬畏。一个人,若只是比他们强一点,他们还有嫉妒的余地。可若是强到了他们无法企及的地步,他们注定只能仰望。离祁真人抬手挥去了结界,转身向安于歌走去。杨毓忻则立在原地,瞥向莫辛磊,忽然扬声道:“莫盟主。”杨毓忻虽然叫的是莫辛磊,但他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恰是能够让在场众人听得清楚明白的音量,沉声道:“之前杨某借贵派渡劫,给贵派造成的损失,杨家自会一力承担,还望盟主莫怪。”虽然之前已经将雷殛天罚的锅往自己身上背了一回,但那会儿就莫辛磊和莫辛夷两个人。如今天华门和散修盟的人都在这里,再说一遍,说得清楚明白也好,免得这些人说道他家阿末。更何况,雷殛天罚会出现,本就是他的缘故。林徽末何其无辜!莫辛磊坦然一笑,道:“杨长老言重了。天华门前来襄助散修盟,又助本派弟子诛杀魔物,大仁大义,区区耗损,又谈何赔偿。”这个节骨眼上,赤-裸裸地跟杨毓忻讲利益,反而得不偿失。毕竟,以着杨毓忻如今连他都看不透的修为,神器昆仑镜之主的身份,杨家家主之位怕是跑不了。若是能够让他欠散修盟一个人情,比之赔偿更是散修盟需要的东西。杨毓忻了然地看了莫辛磊一眼,干脆地颔首,道:“好。日后散修盟若有所求,尽管开口。”两人的谈话并没有避讳其他人,甚至于,杨毓忻本就是有意让别人听到的。而莫辛磊,哪怕之前被他蒙过去了,但这会儿肯定也是想明白了。虽然林徽末的修为仅为金丹期,为人也正气,但雷殛天罚,确确实实是冲着他去的。他虽然想不明白天道为何针对林徽末,但莫辛磊是个聪明人。杨毓忻既然要将雷殛天罚的源头安在他自己身上,他索性就顺着他好了。连雷殛天罚都能逼回去的人,不到逼不得已,散修盟不会与他为敌。当着众人的面提及方才的天劫,清微真人捋胡须的动作都不免快了三分。他们远远瞧着的那个有雷殛之相的天罚,竟是杨毓忻六九天劫引出来的?话说,这杨毓忻的修为是不是增长得太快了?便是六九天劫,渡劫之后也合该是化神期才是。可他冷眼瞧着,怎地觉着他的气息和师叔他老人家相差无几的样子,他这个合体后期的掌门,竟也看不出他的深浅来。虽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可这后浪也未免太过凶残了吧。还是说,杨毓忻其实是用了什么秘术提升的修为。不然,那小子冷淡到了骨子里的性子怎么会突变成这种、这种比魔道那几个老不死的还要凶残的感觉。要是用了秘术致使性情大变什么的,倒是有几分可信度。清微真人顿时有些忧心忡忡起来,以着杨毓忻的资质悟性,哪怕按部就班地慢慢修炼,日后成就亦不可限量,更何况,他本身还有太禹杨家作为后盾,一句真正的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何苦用那些秘法折腾自己的身体呢。清微真人简直痛心疾首,他看向杨毓忻。此番魔物现世,天华门自然将天璟大大小得上号的门派世家通知了一个遍,估摸着过一两日,他们就能够赶到东海。他是先跟杨毓忻谈谈呢,还是等杨家主过来,让他们父子先谈谈呢?就在清微真人有些犹豫的时候,却见方才还一身冷厉,压迫感十足的杨毓忻周身气质一变,不说多温和,但起码身上的戾气杀意直接消退得干干净净。清微真人微微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林徽末兄弟俩回来了。林徽真那一通酣畅淋漓的发泄,直接报废了林徽末那件衣服。好在他纳戒里头塞着不少外袍,这会儿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鲛绡外袍,越发显得眉眼温润。林徽真则躲躲闪闪地跟在后面,他这会儿可算是想起方才的丢人,虽然现在他眼睛不红也不肿,但当众哭成傻逼的黑历史已经造成,他也没有办法掐着众人的脖子让他们忘掉。当林徽末拂开扶疏花叶走过来的时候,杨毓忻就看了过来,凤眸含笑,轻声道:“这颜色好,果然衬你。”林徽真默默地打了个冷战,这么温柔的嗓音简直能吓死人。林徽末则捋了一下宽广的袍袖,摇了摇头,道:“不方便。”他惯穿的衣服从来都窄领箭袖的劲装,干脆而利落。只是,那个款式的衣服都放在杨毓忻的纳戒里头,而他的纳戒里头都是一些广袖宽袍——他总不能穿着一身被眼泪鼻涕毁的差不多的衣服过来找杨毓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