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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工作没出什么大差错,小毛病就算有,也不至于抓着不放,他什么都算好了,唯独没算到,“神秘人”今天超常发挥了。从身为一个领导上班时间居然不在岗,到有位员工无视规定工作时间打游戏,再到大门口的中央喷泉里有烟蒂,最后到新招来的保洁是个下斜眼不旺财。岳木一开始还试图辩解两句,后来算是听明白了,干脆闭了嘴,任他越说越离谱。“神秘人”嗓门大,话又难听,吼起人来门都关不住音,岳木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只能忍着火气一言不发。杨亦遵买了粥回来,楼上还没消停。“这人是谁?”杨亦遵问。前台小妹正听得胆战心惊,闻声一个激灵,悄声给杨亦遵解释了一下。“他一直这样?”前台小妹狂点头:“现在比以前还好点儿了,以前他还摔东西,有次把岳老师的额头都砸流血了。”“没人投诉?”“以前有的,”前台小妹说,“但是没用,这个人阳奉阴违,大老板又信任他,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一个群体里,领导风格往往能决定团队基调,想想岳木那逆来顺受的性格,杨亦遵也就不奇怪了,况且,说到底干这行的都是文人,性情多少偏向平和,一般情况下都不愿意与人正面冲突。正在这时,楼上的门“嘭”一声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踹门出来,直往楼下走。前台小妹吓得脸都白了,用眼神暗示杨亦遵赶紧撤。杨亦遵没动,大大方方站在前厅最显眼的位置上,冷眼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人,那动作和表情,简直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果然,对方被激怒了,张嘴就要吼,然而他话到嘴边,目光在杨亦遵脸上转了一圈,倏地愣了一下,话全吞了回去,接着眼神转为疑惑,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杨亦遵等着他发话,可他却什么也没说,匆匆忙忙地走了。“天,吓死我了,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前台小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杨亦遵望着“神秘人”遁走的背影,若有所思。回到楼上办公室,岳木在阳台抽烟,他走过去,盯着他的额头看。“看什么?”杨亦遵:“看你。”岳木哽了一下,觉得杨亦遵应该是关心他的意思,笑道:“没事,早就习惯了。”“粥放你桌上了。”杨亦遵道,“少抽点烟,难闻。”岳木“哦”了一声,掐了烟,回过神来,不对啊,这兔崽子刚刚是不是在调戏他?“神秘人”走之前给他们下达了一个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在这周之内赶一期特刊出来,否则这个月的奖金一毛钱没有。岳木拉着全组人开了几个小时的会,确定了主题,分配了任务,天都黑透了才放人下班。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岳木头都是晕的,几乎要累出幻觉。桌上的粥已经凉透了,他拿勺子搅了搅,厌倦地推到了一边。角落里,杨亦遵破天荒没打游戏,而是在看他们往期出的一本已经停刊的刊物。“你还不下班?”杨亦遵不答反问:“你要加班?”“不加不行,”岳木抱来一堆稿件,“这里没你事了,你回家吧,晚了不安全。”杨亦遵放下杂志,背上包出门了。岳木关了吸顶灯,只留了盏台灯,开始批阅稿件。走廊里已经没有人了,杨亦遵一走,整栋办公楼就剩下他一个,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纸张翻阅的声音。窗外时不时刮过一阵夜风,吹得小竹林沙沙作响。这栋办公楼有些年份了,据说之前是个纺织厂,后来意外起火,烧死了好几个女工。做生意的大多讲究风水,嫌这儿晦气,这楼便从出事后一直没人愿意接手。直到几年前遇上城市规划大改,重新装修了一番,又在附近修了个公园,才被现在的老板低价租来。换个胆小的,这会儿肯定就把工作拿回家做了,岳木神经大条,不但不觉得瘆人,相反,他还觉得这种安静的环境能让他高效许多。一篇稿子还没看完,杨亦遵又回来了,手上拎着一个塑料饭盒。“落东西了?”杨亦遵把饭盒放到他面前,自己在一旁坐下了。“给我的?”岳木惊讶。他认出,这是附近一家高级餐厅的标志,有一次上面来人,单位里搞接待,就是在这家吃的饭,味道好是好,就是价格贵得吓死人。“你吃了吗?”岳木问。杨亦遵点头,拿起那本刊物继续看。因为生病的缘故,岳木一直没什么胃口,此时闻到夜宵的香味,才终于让他有了一丝食欲。这家的食物一向做得很精致,几个水晶饺皮薄rou厚,亮晶晶地摆着,周围铺了一圈金黄酥脆的炸小鱼,看上起简直像艺术品。中间的牛rou更是不用说,煎得恰到好处,切成整整齐齐的小块,每一块上面都插着小旗子,方便人一口一个。“你这是练习追女朋友呢?”岳木被逗乐了,见杨亦遵不说话,想起了什么,问,“对了,你在学校里没有交往对象吗?”“没有。”杨亦遵答得干脆利落,“你呢?”“我?我没车没房的老光棍一个,谁要我。”听到这话,杨亦遵低低地笑了一下,扬了扬手上的杂志:“是你在美食指南上推荐的。”“……”岳木吃东西口味很挑,能得到他垂青的地方实在不多,所以,他吃过一次这家的牛rou后,就顺便在杂志上推荐了一下。这个年代,大家谈及喜好,目的性都还比较单纯,写推荐也纯粹是自发的,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发文章从来不署真名,而是用“林木”这个笔名,取独木成林之意。他之前并未提及过,杨亦遵是怎么知道的?“猜的,用词习惯一模一样。”仿佛看出了他的疑问,杨亦遵道。看不出来这小子心还挺细,岳木心想,慢吞吞地把夜宵全吃干净了。头一晚熬夜太狠,直接导致岳木第二天起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又反复了,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请了半天假去门诊挂水。回来的时候正是午饭的点儿,岳木一到走廊就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小心地避过清洁阿姨挥过来的拖把,问:“怎么还消上毒了?”“您还不知道啊?”阿姨道,“楼上有个小姑娘发高烧,送去医院一查,说是什么病毒感染,被隔离起来了。”说完,她瞅了一眼岳木,迟疑道:“您该不会也是发烧吧?”“我没事。”岳木摸了下鼻子,问,“他们人呢?”“都回去了,怕传染。”岳木心道不妙,马上就要出刊了,很多工作还没有完成,现在不把人召回来,怕是要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