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网 - 言情小说 - 帝妃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妤这么严厉,说来李婕妤也只是想见一见皇上。”

宇文烺脸上面无表情,声音有些微冷的道:“那你是希望朕对李婕妤如何?要不今晚朕就去宠幸她?”

姜钰不说话了,将头重新转回来,装作去欣赏两边的花草。

顿了一会,宇文烺心里叹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稍显严厉,往回找补柔和了声音又问:“你怎么不问问朕准备将姜太妃迁葬到哪里去?”

姜钰将手放在了膝盖上,两个食指勾在了一起,默了一会,才问道:“那皇上打算将姜太妃的棺柩移出皇陵之后,准备葬到哪里去?”

宇文烺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道:“会是个好地方,一个姜太妃会喜欢的地方。”

姜钰撇了撇嘴,他怎么知道她会喜欢什么地方。

然后她也不说话了,一直到回到紫宸宫,两人也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另外一边,朱泓回到自己在城西的宅子里之后,进到内院换过衣裳刚出来,一个常伴他的叫连青的小厮就过来跟他道:“公子,朱家的人今日来了,说公子既然回了京城不回家里不合适,来请公子回府。”

朱泓问道:“朱家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

他回京畿之后并没有回过朱家,也没有告诉过朱家的人他的住址。

连青摇了摇头,道:“小的不清楚,小的也没告诉过人公子住在这里。”又道:“小的今日告诉他们,说公子有事出去了小的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回来。但小的看那些来接公子的人的模样,好像公子一日不回朱家,他们就天天来。”

朱泓沉了沉眼,他住的地方并不算隐蔽,朱家的人若是有心要找他,却也未必不是找不到。

朱泓道:“知道了。”但却并不说什么时候要回朱家的话。

朱泓坐在桌子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茶倒满了之后,茶杯却只是握在手里并不喝,而是眼神幽幽的在出神。

如今他手里握着大批的产业,遍布大周的如意坊、江南陶庄的船坊,以及西北张掖的马场,这几处都是在这六七年内出现并迅速扩大并声名鹊起的产业。

如意坊明面上经营妓馆、茶肆、酒楼和瘦马的生意,但暗地里却是为皇上探听情报的机构——男人消遣不过就是这几个地方,官员也一样,在妓馆酒楼里搂着美人的时候,是最容易将知道的秘密说出来的时候。瘦马调教好了送进官员家里为妾,便又是一个探子。

而西北张掖的两个马场则养着十几万匹从西域引进来的良驹战马,这是防着以后崔家或齐王万一谋反用的——一直以来大周战马的养殖都掌握在崔家手里,万一起战事对皇上十分不利,所以皇帝需要这样一个马场以备不时之需。

江南陶庄的船坊则就纯粹是赚钱的生意了,将大周的瓷器、茶叶、丝绸等物通过海船运到扶桑、暹罗、吕宋等国进行贩卖,再将这些国家的香料、珠宝、象牙等运回大周进行出售,两头赚取银两——如意坊培养探子需要银子,西北张掖的马场养马也需要银子,这些银子不能从户部的国库里面支出,这会引起崔太后和崔家人的怀疑,所以就需要靠船坊赚的银子供给了。

西北张掖的马场并不处于明面上,都是暗地里在经营。

但如意坊和陶庄船坊却是光明正大的在经营的,这些产业背后属于皇上,但明面上却是他朱泓经营着。

但朱家人只要误以为如意坊和江南船坊的生意都是他的,就足以引起他们的觊觎了,也难怪这次回京,朱家人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还急着非要他回朱家。

朱泓想着嗤笑了一声,朱家打的什么主意从来都是一清二楚,连个隐藏都没有。

朱泓沉了沉眼,将手里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目光冷了几分。

他也的确是应该回朱家一趟了,省得朱家人总是纠缠着他,让他不胜其烦。

第九十四章朱府

紫宸宫里。

宇文烺进去内殿换衣裳,姜钰则是坐在榻上。

谷莠走过来,看着姜钰,脸上带着忧色问道:“娘娘,太妃的事情怎么样了?”

宇文烺虽然没有告诉她准备把她的尸骨怎么办,但显然也没有任由她暴尸荒野的打算,所以姜钰抬起头对谷莠道:“放心吧,本宫一定会让姜太妃能好好安歇的。”

谷莠微微放下心,松了一口气,道:“奴婢相信娘娘。”

说着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娘娘不在紫宸宫的时候,宁远侯夫人曾来过紫宸宫想拜见娘娘,她好像是先去了景安宫,然后才转来紫宸宫,脸上还有些着急和忧色。但娘娘不在,她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姜钰听着点了点头,道:“你让人去宁远侯府说一声,让宁远侯夫人明天来见本宫。”

谷莠道了声是。

然后姜钰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宇文烺从内殿里出来,姜钰又只好上前去迎他。

另外一边,朱府门前。

朱泓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那座自己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踏进过的宅院,以及大门上漆金闪亮的“朱府”二字。

这里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还记得上一次他从这座府邸跑出来,是他偷偷报名参加科举,然后被朱大夫人打了个半死。

他从这座府邸走出来的时候,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再进这座大门。然后他去跟姜钰做了最后告别,准备独自离开京畿去闯荡。

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就有离开这个冷冰冰没有丝毫温暖的家的打算,只是他一直下不了决心,他还有牵挂,他还记挂着那个比他还要孤苦,但在他最苦最孤独的时候却依然用余温温暖着他的姑娘。

他们两个就像是被亲人所抛弃的孩子,相依为命,孤苦无依,相互慰藉着过了这么多年。

她的处境比他更不好,但却依旧整天活得乐呵呵的,作弄姜婠能让她高兴,吃碗好吃的面能让她高兴,甚至下棋赢了他也能很高兴——她坚强努力的生活,努力让自己活得快乐。

她总说,悲伤是活一生,高兴是活一生,她干嘛要让自己一生活得这么悲情,而且她活得这么不幸岂不是如了那些人的意。她就是要高兴的活着,活得比她们还高兴,气死她们。

所以生活那么多不如意,但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