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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郑晋炳尬聊了几句,便借着腿伤回楼休息了。之后岑芯到郑家,经常能遇到郑晋炳,倒是郑霄极少回来。郑晋炳总是在老爷子面前提起郑霄已经到了适合结婚的年纪,又会顺其自然的提到她。岑芯便觉得这位堂叔可能是认为自己和郑霄合适,关心堂侄的婚姻大事,急着拉红线。不过这位堂叔总在她和老爷子跟前提有什么用啊,得郑霄点头才行,她现在连郑霄的面都见不到了。郑晋炳到底还是逮着机会,把这话说给郑霄听了。“霄霄年纪也不小了,大伯不是一直在给他挑相亲对象吗?我看岑芯就不错,不如让他们俩定亲吧。”郑老爷子看了眼郑霄,这两个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孙子他了解,八成是看上芯芯了,他憋着笑,故意说:“这事得霄霄同意啊。”郑霄眉头紧锁,“她那么小,还得考大学吧。”郑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胡扯,岑丫头上大三啦,马上都快大四了。”郑霄点了点脚尖,漫不经心的说:“她练琴那么认真,还以为是想考大学才到家里请您指导,原来已经考上大学了。”郑晋炳笑着说:“岑芯在家里练琴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们很熟了,没想到你对她这么不了解,连多大了都不知道,看来是我乱点鸳鸯谱了。”郑霄闭着眼,仰靠在沙发上,没理他。岑芯站在二楼楼梯拐外处,手指冰凉,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自作多情。她跟郑霄说过很多次,自己明年大四就没课了,她快要毕业了,原来他从来都没往心里去过。郑霄闭着眼,心神不宁,抬起眼皮往楼梯看了一眼,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郑晋炳离开后,郑老爷子沉着脸,举起拐杖在郑霄腿上敲了一下,“你怎么回事,芯芯大几了你不知道?”郑霄捏了捏疲倦的眉心,头一回在老爷子面前提起自己和郑晋炳的恩怨,“爷爷,他不怀好意,以后别在他面前提我和芯芯的事。”公司被郑晋炳搞的一团乱,上次差点撞到芯芯,也是他故意示威,他在用芯芯,威胁他。郑老爷子噤了声,面色无奈,好一会才道:“芯芯在楼上,你去看看她。”郑霄微怔,“今天周三。”岑芯一般都是周六周日才回来。“暑假开始了,芯芯上周就住到了这边。”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概就写到现实了,这一段意外的长☆、Chapter30岑芯在郑家给她准备的卧室里坐了一下午,下楼吃晚饭的时候郑霄又离开了,郑老爷子看她心不在焉的,一直往平时郑霄坐的位子上瞟,替孙子解释了一句,“他好像最近公司出了点事,等忙过了这阵子,就有空陪你了。”岑芯喝了口粥,扯了扯唇角,声音沙哑的说:“工作要紧,我跟他——”岑芯停顿片刻,搅了搅手里的勺子,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朝着郑老爷子露出笑脸,“我还上学呢,对工作的事不怎么了解,和郑叔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以前不懂事打扰郑叔工作了。”郑老爷子皱起眉,佯怒道:“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就霄霄那样的,整天脸拉的比驴还长,我看他在外面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也就你愿意和他说话了,他嘴上不说,那心里巴不得你多和他说两句话,怎么能说你打扰他呢。”岑芯笑了笑,没有继续和郑老爷子争论这种事情。岑芯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宋家给岑芯准备了生日宴在晚上,所以郑霄特意告诉刘姨,中午在家里准备了蛋糕和酒菜,给岑芯庆祝生日。岑芯早上起床,拉开卧室的门就见外面摆了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条盒子,她扶着门框探头向外面看,郑霄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了一本财经杂志。岑芯愣了一下,问道:“这是你送给我的。”郑霄抬了抬手,“芯芯,生日礼物。”他深色的瞳孔对着她,唇角挂着笑。就这一句话,这么多天压在岑芯心上的巨石就像消失了一样,她缓缓的蹲到地上,把礼物拆开。是一床琴。还飘着淡淡的油漆味,一看就知道是新斫的。岑芯眼里含笑,抱着琴向郑霄走过去,“谢谢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欢。她拨动着琴弦,听了听音色,问郑霄,“这是哪位斫琴师斫的?”郑霄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岑芯坐过去,郑霄把古琴抱到自己面前,弹了首生日快乐。岑芯捧着脸,看他专注的弹着琴,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不管不顾的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想到那天他和郑晋炳讨论自己的话,到底是没有问出口。“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位大师斫的呢。”郑霄淡淡的说:“不是什么大师,你把琴拆了,就知道是谁斫的了。”岑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句话的事,非要她拆琴才能得到答案。在郑家吃完午饭,下午郑霄亲自开车送她回家,路上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岑芯瞥了眼来电显示,是他助理打过来的,但他没接。“郑霄,你要不要接个电话。”“不接。”“一直打过来会不会有什么急事,要不我帮你问问是什么事?”郑霄助理打过来的电话,以前她也是帮郑霄接过的。她伸手去拿手机,快要碰到手机的时候,郑霄抢先一步把手机拿过去,把电话挂断,摁了关系。岑芯手指僵了僵,心像被针扎了一样,半晌才缩回手指。“工作上的事,晚些再处理。”郑霄貌似解释的说了一句。岑芯双手放在胸前,哦了一声。车子一到宋家,她就迫不及待的抱着琴下车,她怕自己晚些走,就会不争气的在他面前哭出来。“芯芯回来了。”因为晚上要给她庆祝二十岁生日,她外公一家也被请了过来,这会正在和宋咏德岑冷槐聊天。岑芯笑着上前问好,“妈,我先把琴放上去,马上下来。”岑芯往楼上走,身后传来舅妈夸奖的声音,“芯芯这次出国交流,是直接在丹麦皇家音乐学院授课吧。”岑冷槐平淡的嗯了一声,“她们学校的主任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她年纪小,还是要多磨炼。”舅妈笑着说:“她年纪小,能力却一点都不输那些老琴家,将来的成就,肯定不会低于景向蓝。”对于舅妈的吹捧,岑冷槐并没有附和,在她心里,岑芯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