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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楼上俩个姑娘捂着嘴笑了一会儿,雁回便也不逗天曜了,对她们道:“两位jiejie,我有事找弦歌儿呢,她可在楼里?”“在后院楼里坐着呢。去找她吧。”雁回应了,进了忘语楼的门,然后径直往后院找去。路上,雁回听得天曜在她身后道:“你倒是欠了一身的桃花债。”“且不说你这话说得对不对……”雁回回头瞥了他一眼:“就当你说对了,我欠了桃花债又如何,我欠的债,要你帮我还啦?”天曜被噎住了喉,然后沉默着闭上了嘴。雁回一路找到后院,但凡路上遇见的姑娘都笑嘻嘻的与她打了招呼。其实,如果不是这能见鬼的体质让她以前行为异常,举止奇怪,她在辰星山与师兄师姐们的关系应该也不会闹得那么差才是。雁回以前偶尔会抱怨自己这双眼睛,为什么要看见那些脏东西,知道是护心鳞的作用后,她在某些片刻,也会倏尔闪过这个念头。但转念一想,这鳞片吊着她的命呢……于是那些师兄弟关系全部都靠边站了。活着,才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事。雁回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琢磨着这些事,没一会儿已走到后院的另一楼阁的二楼了。她敲门,里面有人应了:“进来吧。”雁回领着天曜进了屋去,开口便欢欢喜喜的唤着:“弦歌儿大美人。”她语调拉得老长,颇有几分逛花楼得客人吊儿郎当的模样。屋里正主一袭红衣,端正的坐在屏风后面,听到这个声音,头也没抬的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叫的这么欢,可是拿到榜单的赏钱了?”这声音宛如清泉叮咚般的悦耳。绕过屏风但见这个女子,饶是天曜也不由得一惊,这人当真是一看之下便有种让人感觉窒息的美。眉目之间举手投足,便是轻轻动动眼珠,翘翘手指,也是一番魅惑至极的风情韵味。雁回提着衣裳蹦跶到了弦歌身边,一甩屁股坐了下去,也没客气,径直端了弦歌桌上的一杯茶喝了起来:“别说了,这一路走得简直坎坷。”“那你来找我,是又缺钱了还是缺地方住了?”开口的语气虽然带着嫌弃,但她眉眼却带着调笑。“哪能啊!”雁回忙道,“我说得好像我每次找你都是为了来蹭吃蹭喝的一样。”“不是吗?”“是。”雁回把脑袋凑到弦歌面前,厚着脸皮装可怜,“不可以蹭吗?”弦歌见状,勾唇失笑,眉眼一转,拿食指将雁回的脑袋戳到一边去,道:“也不知在哪儿学的这些调戏姑娘的本事,起开,碍着我倒茶。”雁回连忙献殷勤:“我来倒我来倒。”她将桌上三个杯子摆好,然后一一倒了茶。弦歌的目光在杯子上转了一圈,这才落到站在一旁的天曜身上,看了一圈,又收回了目光,端了雁回倒的茶,啜了一口,道:“却是第一次见你将人往我这儿带,又这么急着给我献殷勤,说吧,这位小哥是个什么身份,你可是给我找什么麻烦来了?”“不是一个麻烦。”雁回咧着嘴笑,伸出了两个指头,“是两个。”弦歌眉梢微动,放下了茶杯,也没急着问,先招呼天曜坐下,然后道:“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两个麻烦。”雁回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道,“一是关于这小子,他的身份……我不能说。但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他身上的气息并不普通。”“嗯,他身上这气味勾人,宛如藏了什么秘宝。”弦歌道,“你回永州城这一路,想来走得可不容易吧。你要麻烦我的这第一件事,可是要我帮他把这气味儿掩住?”天曜微微眯了眼睛,这是一个美得危险,也聪明得危险的女人。能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方才他一路走来,留心看过道路布置,这个“忘语楼”里处处含着隐晦阵法,并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对对对,就想让你帮我这个。”雁回这方正夸着弦歌,“我的小弦歌儿简直就是住在我心里的小公主啊!”弦歌听着雁回夸张的表扬,笑骂:“皮!”“那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这个忙呀。”弦歌想了想:“我知晓有个宝贝名唤无息,是个无香无味的香囊。”雁回一愣:“无香无味的香囊?”“对,它的香味便是无香无味,可以掩盖一切气息,或者说,可以吸纳一切气息。”雁回与天曜同时亮了眼眸。这次雁回还没来得及开口,天曜便问道:“那香囊何处可寻?”“前些日我这儿正好弄了一个来,你若要,回头我命人取给你便是。”天曜诚挚道谢:“劳烦姑娘。”“不用谢我,你谢雁回便是。我道是鲜少见她这般热情的帮人忙。”天曜瞥了雁回一眼,但见她一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的模样,那本来很简单便能说出口的“谢谢”二字却好似变成了梗住喉咙的刺,让他怎么也吐不出去,于是他沉默的看了雁回半晌,一转眼,别过了头去。雁回:“……”弦歌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嘴角轻轻笑了下,接着问:“第二件事呢?”雁回想起这事,面色肃了下来,她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弦歌可知最近有仙门的人在永州城里买卖妖怪?”弦歌又轻轻抿了口茶,沉默的听着,没有搭话。“近来我无意知晓永州城里有人从仙门手中专门买卖狐妖,再以狐妖之血炼制迷情迷香,卖给王公贵族,牟取暴利。弦歌可知,现今这城里到底有谁在做这些买卖?”弦歌手指轻叩茶杯,发出了细微的清脆之响,隔了许久,弦歌才道:“你这第二件事,便是想让我查出买卖妖怪的幕后之人?”雁回点头。弦歌沉默了一会儿:“此事,却有些令我为难了。”弦歌站起了身,一袭艳红纱裙曳地,她慢慢踱步到了窗边,望了一眼外面的永州城。“若照你所说,此事涉及仙门与达官贵人,中原万事,何事不是这两个势力来定夺的。既然他们觉得此事可行,默许此事,那雁回。”弦歌转头看雁回,面色比刚才严肃了三分,“这事,即便是罪大恶极,那也是可以做的。我即便想帮你忙,恐怕……也是力不能及。”天曜闻言,眼眸微沉,弦歌说得话很直接也很残酷,但也是现实。这个世道,“正义”与“道义”也总是听随掌权者的话。雁回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是可以做的。”天曜闻言,目光微深,他转头看了雁回一眼,但立刻,雁回便又笑道,“不过,你说的却也是这个理。”她神态轻松了些许,“这事确实为难弦歌儿了,那便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