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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思考了这么多的问题,只觉得头脑越发的昏沉,疲倦不堪,轻轻嗯了声,挨着杜成渊,安心的睡了。杜成渊忙里忙外,其实没睡多久,就发现方致醒了,这会儿看他没有其他异常,便同他一起相拥而眠,沉沉睡去。早上,杜成渊和方致是同时醒来,方致睁开眼皮,脑袋还有点发蒙,杜成渊睁开眼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发呆的样子,将他的身体搂的越发紧,默默刷存在感。方致回过神,想起昨夜的混乱和杜成渊所说过的话,有点揣揣地扭头看杜成渊,露出个浅浅的笑,说:“饿了……”杜成渊瞥了这没心没肺,也或者是在故意装傻的家伙一眼,没有戳破,两人一同坐起来,杜成渊下床穿衣服的时候,方致坐在被子里,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慢慢随着主人的转身而面对着正偷瞄的某人。从颈部分明的喉结,再到优美的锁骨往下滑落,从胸前来到腹部,块块分明的肌rou,没有特别凸起,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方致的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羡慕,略显自卑的垂下眼眸,把被子往上面拉到了肩膀处,自我催眠,我什么都没看到……脑海里只有这句话:多吃,多运动,为了恢复以前的英姿而战!特喵的,虽然青春年少很美妙,但是以前的身材和长相,还有八块腹肌才是真爱啊。被杜成渊刺激了的方致,瞬间开始怀念从前了,美少年什么的真的不喜欢了,要男人味qaq杜成渊看到方致那颓唐的模样,隐藏笑意,将他叠好放在沙发上的衣服递给他,自己去了浴室洗涮。方致穿好衣服去浴室后,不知是出于羡慕啊还是嫉妒,没好气地将杜成渊往旁边挤了挤,开始洗脸。方致洗脸的时候,杜成渊正在刷牙,等他刷完牙了,帮方致挤牙膏放在水杯上,方致自然的拿起牙刷,正准备刷牙,看到洗手台上昨天下午放着的镇定剂不见了,还有一两支没用,问杜成渊道:“镇定剂你给我收起来了?”杜成渊皱起眉说:“你还要用?”“啊,这才是第五天,发情期持续的时间是一周。”“我不建议你继续使用,不管是镇定剂或者是麻醉剂,都有副作用,对身体有极大的损坏,就算为了你以后的爱好,我也希望你考虑清楚。”方致的动作顿住,他确实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反应迟钝,而且,就算已经度过了一天当中最难受的时刻,也想要再给自己打一针,这应该就是依赖性?此时听到杜成渊的话,稍作思索便同意了,只是对杜成渊提议道:“那你记得在我发作的时候把我给关起来,免得我出去丢人现眼。”他不想第二天看到自己出名了,以精神病患者在闹市区裸奔的方式。杜成渊看他没有坚持,紧绷的情绪有所松懈,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放心。”虽然只有两个字,却也足够安定人心,令一旁因为不能继续使用镇定剂而茫然的方致真的放松下来,不再去忧虑今天和明天以及未来如何度过。两人走的时候,不过六点多,回到家也才七点,因为方致不想在外面吃,杜成渊一回到家,就开始准备早餐,先把蔬菜粥放上,因为方致之前就开始喊饿,杜成渊先做了份三明治给他垫肚子。方致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三明治,看着切菜的杜成渊,收回眼神,默默拿起平板,登陆邮箱,点开发送记录。果然看到了那封邮件,虽然他不记得,但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点开附件的音乐,当mp3里的自白结束后,小提琴的声音轻扬在开着窗户的室内,闻着从花园飘进来的清雅香气,方致支着脸颊,静静地听着。杜成渊听到从客厅传来的响动,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方致,他支着脸,眼神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手里的三明治吃了一半,像是入了迷,忘记去吃。收回神色,杜成渊继续做着早餐。方致听完了之后,三两口像小仓鼠似的把三明治塞进了嘴巴里,两腮因为塞的太多鼓起,嘴里嚼着食物,双手拍了拍碎末,拿起纸巾擦了擦,若有所思的站起来,看了眼为他忙前忙后,不辞辛劳的杜成渊,一脸深沉的背着手,上楼了。不多后,杜成渊听到从二楼的窗户处传来的小提琴音,音乐从二楼的窗户流泻到一楼大开的窗户,清晰入耳。方致的演奏像是练过千百回,没有所谓的生疏,完全不用去思索下一个音该往哪里走,手已经给出了正确的位置,融入骨血的旋律,就算失去了和这首歌相关的记忆,身体却给出了最诚实且毋庸置疑的答案。方致拉完后,有怅然,有没来由的心疼,以及懊恼,为什么会忘了呢?他该很难怪吧?这首歌让他感受到了绵绵的爱意,如此浓烈炽热,所以才会更加的心疼,回想以一只猫和素未平生的人与杜成渊相处的细节,他的醉酒,他在无人时的安静,他在发现自己死了后的颓废,他的珍之重之,他的决意孤独终生和不回头。虽未记起,却已经被这些点点滴滴打动。杜成渊两碗粥放在餐桌上,对坐下来后一直表现的很沉默的方致说:“好了。”不等他坐下,方致忽然抬头看向杜成渊,勾起嘴角,伸出手,揽住杜成渊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冲动就冲动了,颇有点不管不顾。杜成渊一怔之下,眼神打量闭着眼睛的方致,似乎是为了遮盖自己青涩的吻技,坐着的人,动作凶猛如刚刚亮出尖牙的小兽,第二次被磕到的杜成渊无奈的伸手将方致的下颚抬高,回吻,一点点的带着他,细腻又温情的舔抵,吸允,撕磨。方致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并未气馁,咬了下杜成渊的嘴唇,似模似样的将杜成渊的吻法,现学现卖了一遍。杜成渊松开后,坐回座位,点评道:“有进步。”听到这句话,方致冲他呲牙,拿起调羹,喝粥。此时,记起了平生经历的方致,气质上已经有了陡然的变化,与从前大为不同,他眼眸依旧灵动,但更坚定,看来他适应和消化的很好。喝了一半,方致问杜成渊:“你把我那把老琴送哪里去了?”杜成渊看向他,说:“送还你父母那里了。”方致散漫的神情一顿,看向杜成渊,问道:“他们还好吗?”语气平静。那抹平静被杜成渊看破,伸手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说:“为了不让你担心,一直在努力的生活,只是伤怀是难免的,那日你母亲跟我聊了很多你小时的趣事。”方致此时也想到了之前陪杜成渊去参加婚礼时遇到的方何为和温暖,想起母亲那头白发,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缓了缓,睁开道:“等我度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