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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一样,一语不发。霍显却忽然朝他走来,甚至没有先预告一声,就背对着他,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江洋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微微屈身,抱住对方的颈项,霍显毫不费力地站起来,双手扣住他的大腿,往前走去。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江洋微微走神。这是同学或朋友之间都鲜少出现的举止,通常是兄长背负弟弟,或者父亲背着孩子,对他而言,这种感觉与视角都很新奇。「你去酒吧买醉,是因为我说的那些事?」寂静的夜色中,霍显忽然道。「不是。」江洋顿了顿,有点沮丧,「可能有一点,我不知道……」「你是白痴吗?」霍显毫不留情,「要不是我过来,你可能会被拘留,可能被关在看守所,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一起过夜。」江洋心知是自己的错,一时也没有说话。其实霍显说得对,一开始要不是他撞到人,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又或者他没有醉得昏昏沉沉,还保有一丝理智,在撞到人时主动开口道歉,事情或许不会闹到这个地步。「对不起。」他小声道。霍显冷哼一声,「你不是不肯跟我说话?到了这种时候,又记得联络我了?」……对方开始翻旧帐了。江洋浑身一僵,霎时陷入了窘迫与难堪之中。一开始确实是他挑起冷战,但他以为霍显也接受这个选择,如果不是他不得不联络霍显,大概这场冷战还看不到结束的可能。「对不起。」江洋喃喃道,「我知道这很麻烦你,沉芜的助理与经纪人都还在国内,请他们过来一趟也可以,但我不能这么做,抱歉。」如果联络了沉芜的助理或经纪人,就等于是联络沉芜本人,江洋毫不怀疑这件事。一旦自己打了电话,远在海外的沉芜肯定会立刻得知这个消息,甚至可能抛下丈夫与蜜月赶回来,而那正是他竭力避免的结果。霍显将他放到车上,没有再说什么,江洋浑浑噩噩,直到对方凑过来时,才不由得怔了一下。「你、你做什么……」不等他说完,霍显已经维持着上身微倾的姿势,替他扣好安全带。两人的脸距离很近,江洋几乎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有几根,那双锐利的眼睛正直直盯着他,明明已经扣好安全带,却没有立即退开。有几秒内,江洋几乎以为霍显会吻他,然而这一切都只是错觉。霍显退开身躯,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江洋脸上一片guntang,为自己的误会而尴尬,不由得低下头,下意识地掩饰自己的紧张。「既然你不想让沉芜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接下来还要我替你善后,是吗?」霍显语气平顺。他回过神来,艰难道:「如果可以的话……」江洋知道这整件事尚未结束,之后可能还要开庭,凭自己一个高中生不可能面面俱到地处理,终究还是需要霍显助他一臂之力。「那就算是你欠我人情,我可不是什么施恩不望报的好人。」霍显没有看他。江洋应了一声,沉默下来。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凌晨了。江洋回到浴室,淋浴时才发现不对劲,自己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大概很快就会转为瘀青,至少需要先做一些处理。他洗过澡,匆匆拿浴巾裹住下身,走到客厅,正要翻找医药箱时,却与刚从厨房出来的霍显打了照面。「你在做什么。」「我想涂药。」江洋顿了顿,「医药箱放在什么地方。」霍显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看了他一眼,最终道:「在电视旁的柜子里。」「谢谢。」江洋有点不自在,道谢过后,在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他翻找了一下,虽说里头都是常备药品,连消炎药也有,但一时之间很难立刻弄清楚该怎么处理瘀青,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先用手机上网查询一下具体步骤时,霍显已经从他手中夺过医药箱。「去沙发上躺着。」霍显不耐烦道。江洋愣住了。「你连听觉都受损了?」霍显冷笑。江洋连忙依言照作,只是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霍显放下医药箱,往厨房走去,出来时手上多了一袋冰块,霍显在他身旁坐下,用冰袋为他冰敷。「我可以自己来。」江洋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微妙的氛围让他有些坐立难安,霍显衣着整齐,而他却仅用一条浴巾遮住下半身,对比颇为悬殊。况且,霍显准备了几个冰袋,在他身上几处上冰敷,又时不时拿起冰袋,确认伤口情况,目光长时间停留在他身上,江洋不免局促。「你自己来?」霍显不屑地瞪他一眼,「背后怎么处理?」江洋讪讪地闭上嘴,不再多话。寂静充斥着整个空间,江洋索性闭上眼,任对方替他冰敷。霍显大概也没有聊天的兴致,除了开口要他「转身」或「手抬起来」,其他时候根本没有出声。他翻过身,让对方冰敷位于背上的伤口。霍显的动作并不像态度一样粗暴,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当对方的手指滑过他的后腰时,江洋情不自禁抖了一下,转头望着对方。「怎么了。」霍显一脸不解地看他,过了几秒,仿佛意识到什么,「你躲什么?后腰还没冰敷。」「没什么。」江洋硬着头皮道。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显终于将所有冰袋挪开,江洋松了口气,正要起身道谢时,一股力量压在他的后颈,重新让他趴回沙发上。「你不是弄好了?」他愣愣道。「还没上药。」霍显没有看他,正在确认医药箱里的药物,随即取出一罐药膏。江洋这时已是欲哭无泪。冰敷时也就罢了,毕竟冰块带来的寒意足以让感觉暂时麻木,他甚至不太能感觉到霍显的动作,但涂药时就不一样了。霍显没用其他工具,直接用手替他抹药,手指在他背上来回游移,将药膏均匀推开。江洋紧紧咬着牙关,压抑着所有知觉,竭力维持常态,以免对方看出异状;他本来以为自己能撑过去,但在霍显的手再次碰到他的后腰时,江洋不仅抖了一下,明显地闪避。霍显的嗓音很冷,「抹药时不能乱动,你连这种常识都没有?」「不是。」他低下头,不敢看对方。不必用镜子确认,江洋也能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他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但从先前两次反应看来,后腰大概是他的敏感带,要不然也不至于被碰一下,就有受到刺激意图闪躲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