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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叶飞阻止了一下:“别麻烦他了。”却看到陶晓彬玩味似的看着他,顿时有了些许欲盖弥彰的味道。在北京呆了几天,玩得挺尽兴,到了第五天上,张守愚家里催他回去走亲戚,他提前回了大同。然后陶晓彬消失,高寒适时出现了。叶飞觉得这一切都像是预谋发生的,还在他想着哪有这样巧的时候,高寒已经上前亲亲热热的拢住他的肩膀:“到北京了也不说一声。”叶飞有些不自然的缩了缩,开玩笑说:“已经打扰到晓彬了,再麻烦到你,我就罪孽深重了。”“讽刺我呢?就这么把哥当外人?”叶飞连忙摆手解释:“没有,不是不是。”“来我地盘了,不让我招待,说不过去啊。”叶飞不知道再说什么,干脆闭了嘴。高寒也不计较,凑近他耳朵:“还想去哪玩?”温热的气息喷在叶飞的耳边,这暧昧的举动让叶飞很不习惯,明明两人都分手了,顿时连耳带颊红了一片,他慌忙推开高寒:“不要这样。”高寒轻笑一声,果然松开了他,驱车带他去了一处梅林。梅林种植的是腊梅,冷香一片。虽然天气很冷,但来此游玩的人却不少。那冷香让叶飞想起了高寒宿舍楼下初生的腊梅,他独自站在风里,心里很是怅然。他现在微微抬头就又能看到高寒,他那么年轻,那么俊美,侧面的鼻梁秀挺直如希腊雕像。叶飞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爱他,面对面看着仍然思念。高寒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两人默默相视了一段时光。看的静默而欢喜,彼此看到了心里,各自察觉到爱意。却不愿再期盼什么。第43章现在的你,曾经的我傍晚高寒带着叶飞去了一处叫“CirdeLune”的法国餐厅,这地方相当小资,叶飞指着招牌问:“这是什么意思?是英语吗?”高寒瞟了一眼,走过来很自然的揽着他,告诉他:“法语,月光。”从二十五层的楼顶往下看,正好与玻璃窗下车水马龙的世界遥遥相望。叶飞没有问晚上的安排,晚饭后很自然的跟着高寒去听了一场音乐会。音乐会在国家大剧院,叶飞对音乐不怎么精通,唱歌都属于五音不全,除了会用竹笛吹两支曲子,也不会演奏别的乐器。不过因为mama的关系,他对中国民乐大概了解过一点。又因为古典油画,对于西方古典音乐也了解那么一点,但都不能说了解多深刻。他又不写乐评,不需要很高深的理解,能够欣赏,觉得这是很美的东西,就够了。音乐是一种让人怀念过去的东西,不论是淙淙而淌的钢琴,还是风声流转的小提琴,即使是恢弘的交响乐,都能让人怀念。过去,以及过去的过去。在悠扬的曲调中,他回忆起许久未曾想起的mama,太久没有记起,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将mama的样子清晰的回忆起来。mama会各种乐器,尤其喜欢吹竹笛。叶飞会的几支曲子都是mama教会的,他想起mama吹奏竹笛的情景,她的手指在竹笛上蹁跹,唇边奏出的音乐仿佛是带着颜色的。青色的是落在山中的岚气,是林间点染开来的一场疏雨;蓝色的是白云流转的天空,是燕子点翅泛起涟漪的湖面;红色的是摇曳的花海,是春日的精灵绽放在她唇间。但他没有继承到母亲在音乐上的天赋,对于绘画,他明显更加热衷。不过那并不重要,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艺术都是相通的。直到一切停息,叶飞仍然怔怔的,仿佛沉浸在回忆中。高寒叫了他几声,他没有反应,于是高寒伸手转过他尖削的下巴,坏笑着歪头看他:“都听傻了。”叶飞回过神来,忙拍开他的手:“啊?”又问:“你怎么想起带我来听音乐?”“这音乐会不对外售票,别人给了我妈两张票,她又没空,让我来听,正好咱俩来呗。”叶飞笑了笑,风一般不可捉摸,他站起身,对高寒说:“走吧。”高寒很自然的揽过他肩膀,叶飞有些不自然,下意识想要躲开。高寒用了点力将他搂的更紧,轻声说:“哥们儿之间不能这样?”话都这么说了,叶飞想了想,觉得是这样,男生勾肩搭背很正常,要这么计较还真没意思,就随他去了。走了几步,高寒突然停下脚步,叶飞看见几人正往这边走,高寒上前往最走在中间的那人叫了一声“安叔”。叶飞知道此人这般排场,定然身居高职,便起了几分好奇,想知道这安叔是何许人也。安叔叫安苍溪,也是跟高跃华在一个大院儿长大的,还跟高跃华一起插过队,后来高跃华去了部队,他也离开了陕北。回去之后胡乱折腾,落在一个政府部门当了个小干部。先从小的干起,一步一步往上爬,到父辈彻底平反之后,更是如鱼得水。到了现在更是时不时都能在朝廷台的七点新闻中看见他,他老婆是高寒母亲夏思甜的闺蜜,女儿不是别人,就是夏思甜给高寒定的娃娃亲——安若素。叶飞端详了他的脸,看到他有副很柔和的长相,加之保养很好,到了中年,有些微微发福,却更显得优雅和气。安苍溪听到高寒的招呼,停顿了一下,随即微笑着朝高寒点了点头。接着他看清了高寒身边的叶飞,怔忡了片刻,高寒便跟他介绍:“我朋友,叶飞,一块儿来听的。”安苍溪带着得体的微笑,点了点头:“年轻人喜欢听古典音乐是件了不起的事儿。”叶飞笑着挠挠头,有些不自然:“我也不算多喜欢。”也不知是他敏感还是什么,总觉得安苍溪看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的探寻,或者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最后安苍溪并没有再说出什么,高寒很有眼力价儿的跟他道了别。“安叔怎么看着有点面熟?”高寒笑了一声:“新闻联播里看过吧,当然面熟。”“这么大的官儿?”“嗯,安叔正值壮年,搞政治的黄金年龄,还得往上走呢。”叶飞看了高寒一眼,高寒奇道:“怎么了?”“我原来都不知道,你和晓彬都是高干子弟。”“我不是啊,我爸妈都不是高干,我家就是做生意的!”高寒一口否决,又觉得有点假,解释道:“我认识安叔,是我爸跟他熟,你知道,老一辈圈子里的事儿,我都不是太清楚。”“安叔……”叶飞念道,突然又问:“他这么忙,也有时间来听音乐会吗?”高寒没敢说此次音乐会的高端程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