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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叶深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联系她了。是……生气了么?第69章桃花带雾浓(二十)桃花带雾浓(二十)陶鹿忍了一天。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叶深都没联系她。陶鹿上网搜索刚刚结束的飓风世界四强之争,TK战队顺利晋级。难道是在开庆功宴?电竞圈的庆功宴——陶鹿脑海中不可遏制得浮现出凹凸有致的女主播们来,是庆功宴太开心了吧!陶鹿“啪”得合上电脑,抱着毛茸茸的靠枕生闷气。Andy小心翼翼收着电脑,笑道:“看到什么了这么生气?你和楚涵的新闻出来,人民群众乐见其成着呢,没人说什么不好的啊……”“你闭嘴!”陶鹿冷淡惯了,像这样发脾气还是头一回。Andy有点摸不准了,自己点开手机界面,搜索着相关信息,给陶鹿看,“你看,都说好呢。”大部分围观群众都留言表示支持。这三年来,从大奖赛到冬运会,花滑的每一项重要比赛,陶鹿和楚涵几乎是同步地杀出重围,屹立于世界选手之林。俊男美女,又同是花滑选手,观众怎么会不期盼两人发生点什么呢?现在这照片坐实了“恋情”,底下留言都在给两人孩子起名字了。陶鹿趴在床上,瓮声瓮气道:“你出去。”房间里只剩了她一个人。她心里煎熬,偏偏不肯去问,缩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陶鹿醒来,还没睁眼就摸索向枕边的手机。就像是三年前在冬管中心宿舍里,想要一醒来就确认叶深的回信。微信里与叶深的通话框干干净净的。倒是有楚涵的几条短信与未接来电。陶鹿颓然摁灭了手机屏幕。两天了,叶深都没给她打一通电话,发一条短信……她机械地下床洗漱,看着镜子里木然刷牙的女孩,说什么一辈子,只是几张照片就击得粉碎。Andy小心翼翼敲门,“陶鹿,咱们得发声明了——照片的事儿,再拖下去就坐实了……”陶鹿冷笑,道:“坐实又如何?”Andy一噎,笑道:“只要你不抵触,其实坐实也挺好的……”陶鹿“嘭”得甩上门,拿起手机,犹豫再三,告诉自己再勇敢一次,深呼吸,拨通了叶深的电话。“什么事儿?”接电话的,却是略带熟悉的声音,不似叶深清冷,透着桀骜的大男孩声气儿。是山楂。陶鹿一愣,“怎么是你接电话?”山楂冷笑道:“老大从送你回来就发高烧,两天都没退,这会儿睡着挂点滴呢。你又对老大做了什么?”高烧?叶深?陶鹿此前心中的猜疑难过瞬间烟消云散,顾不上计较山楂的语气态度,问清了地址,立刻独自开车前往。诺大的病房里,雪白的病床上,叶深安静躺着,长睫毛低垂,漂亮的唇瓣微微发干,脸上还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药水从吊瓶里一滴一滴落下来,顺着透明管通向他的手背。山楂被TK战队的队员拉走了。陶鹿独自在病床边坐下来,她端详着睡梦中的叶深,觉得他竟然有几分乖巧,乖巧得叫她心中发软。她拿棉签蘸水,轻轻涂抹着叶深微干的唇。叶深睫毛轻颤,似有所觉,睁眼之前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哎,小心针头……”陶鹿低叫,不敢乱动,给他顺着手腕牵住手。叶深半睁着眼睛,迎着日光望着她,顿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轻笑道:“原来是真的——不是梦。”陶鹿见状,只觉自己之前置气那两天太不应该,怕他问起,先倒打一把,“你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又道:“山楂说你是去冰场看我比赛受了凉?”叶深轻咳两声,微哑道:“只是感冒。怕传染给你。”“我不怕。”“我怕。”陶鹿莫名羞涩,别过头,又问了一遍,“你那天送我到体育馆之后没走——还留下看了表演是么?所以受凉了?”叶深牵着她的手,目光温柔望着她,只“嗯”了一声。陶鹿一面害羞,一面忽然想起网上的帖子来。匿名爆照的楼里,底下的留言有人还贴出了表演结束后,暗下来的场地上她和楚涵在场外的偷拍——只看照片,再配上CP粉的脑洞,真的叫人误会。明明没有做错事,陶鹿却忽然有点心虚,不敢看叶深温柔的眼睛,顿了顿,笑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传染我?”她乜斜了叶深一眼,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你要怎么传染我?”叶深被她一逗,咳嗽忽然剧烈起来。恰好护士推门进来,给叶深分发这顿的药,又给他量了体温。等护士小姐离开,陶鹿撅起的小嘴已经能挂油瓶了,她戳着叶深的肩头,“护士小姐是不是好体贴?”叶深失笑,握住她戳来戳去的手指,望着她柔声道:“我喜欢不体贴的。”陶鹿脸色微红,哼道:“谁说我不体贴?”说着端起那瓶盖药片,送到叶深嘴边,又送来一杯温水。她第一次服侍人,竟然没把水弄洒,自己觉得已经很棒了。叶深却是被一堆药片堵在嗓子眼,强行靠水冲下去,眼角都涨红了,呛了一下,唇上一片水泽,一时说不出话来。陶鹿见他难受,心中发紧,咬唇鼓了鼓勇气,垂着睫毛莽莽撞撞凑上去,含住了叶深微烫的下唇。叶深僵住。陶鹿脸色涨红,心跳如雷,闭着眼睛豁出去了,下意识轻轻吮了一下。叶深手掌按住她肩头,不知是因为高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掌心烫得吓人,隔着衣物炙烤着陶鹿肩头的肌肤,叫她紧张不已。第70章桃花带雾浓(二十一)桃花带雾浓(二十一)空气里仿佛有火花噼里啪啦燃起来。下一瞬,陶鹿身子向后一错,险些摔下病床——是叶深推开了她。叶深推她肩头的手追过去,又握住了她,免了她摔倒的下场。他面上潮红未退,闭着眼睛低声道:“小心。”陶鹿手撑在床沿上,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一滞,“别这副表情。”“什么表情?”陶鹿揪着床单,手指扭了扭,低头道:“不情愿的表情。”就像是三年前,在滑冰场被她偷亲之后的表情一样。叶深微愣,握着她肩头的手用力,“我……”陶鹿飞快道:“你是怕把感冒传染给我。”叶深抿唇,顿了顿,淡声问道:“那你呢?情愿么?”陶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