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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一起坐到餐桌边,气氛温暖起来。桌上有好几道菜都是亚尔林喜欢的。其实昨晚的餐桌上就是这样,不过昨晚亚尔林回屋就睡了,并没有来一起吃。“你瘦了好多。”皇后叹息。亚尔林喝着汤,绕开了这个话题:“我想去趟欧卡星。”皇帝皱起眉头:“去那种地方干什么?”“还有哪里比欧卡星的黑市更容易打听雇佣军的事么?”亚尔林一哂。皇帝沉吟了会儿:“让黎克带几个人跟你一起去。”“我也去!”虞谣道,亚尔林不咸不淡地睃她一眼,没表示欢迎,但也没说不行。他没说不行,虞谣就厚着脸皮理解为自己可以去了。第二天,几人就开了架小型飞船启程前往欧卡星。飞船起飞前,虞谣的叔叔和堂兄还来闹了一场,为昨天挨揍的事愤愤不平。皇后一本正经地和稀泥:“晚辈打架,亲王你就不要多管了。”虞谣的叔叔便噎了声,虞格又恨恨道:“我要向法庭举报你们非法容留柯利弗得的囚犯!”“什么?非法容留?”皇帝茫然地扭头看了眼亚尔林,又沉肃地看虞格,“我保证他现在只是皇宫里的奴隶。”说着假模假式地吩咐亚尔林:“去给我的马添一些草料。”亚尔林颔首:“好的陛下。”“您开玩笑吗陛下!”虞格怒了,“您根本就没有马!”“哦是吗——”皇帝点点头,“那正好,你去欧卡星的黑市看看有没有什么罕见的品种,给我买回来。”边说边递眼色,虞谣get到了他的意思,拽着亚尔林就窜上了飞船。“什么马要去黑市买!”虞格怒不可遏的声音随着舱门关合逐渐压低,虞谣、亚尔林,连带黎克和一众侍卫都笑出声。“你来开?”虞谣问亚尔林。他眼底含着笑,坐到驾驶位:“好。”亚尔林选了一条很曲折的路线去欧卡星,比最近的线路要多花一半时间。当中虞谣觉得奇怪,想要问他,他回看过来,只目光相接的那一瞬,她立刻读懂了他的想法。——他想借此探一探跟来的几个侍卫里有没有内鬼。如果他们走这条线路还会遇袭的话,一定有人有问题。好在,此行最终平安抵达了。欧卡星是个很“肮脏”的星球,体积不大,却完全被各种灰色产业填满。机场周边首先是奴隶市场,贩卖各种肤色的奴隶,连长得稀奇古怪的外星奴隶都有。奴隶市场西侧几条狭窄的街道灯红酒绿,是鱼龙混杂的各种性|交易场所,穿过这几条街,就是黑市了。贩卖枪|支、走私毒|品、买卖各种非法信息……所有联盟法律不允许的交易,在这里都欣欣向荣。法庭在120年前曾经下令取缔过这里,结果黑市老大推着一架希德X20粒子弹出现在了执法人员面前。这个武器也是一经推出就被严令禁止的,因为它的威力过于强大,只需一颗,就可炸毁三个太阳系。大家一看全都傻了,立刻决定以后还是各自安好。反正欧卡星的人也大多很有逼数,只是在欧卡星上为非作歹,不去其他地方惹是生非。在几人开始穿过那条街的时候,亚尔林和一众侍卫都非常受欢迎,妓|女们花枝招展地撩他们,胆子大的还会直接上来勾肩搭背,弄得几个男人都僵着张脸。黎克一度想掏出皇宫的相关证件,假装自己是来联合执法的,但被亚尔林阻止了。走到一半,“商品”风格开始转变了,逐渐变成了画风各异的小哥哥邪魅狂狷地撩虞谣。虞谣别扭到不敢抬头,突然间,一只手霸道地揽住了她。她周围好像一下就清净了。这种行业通常都有自觉,如果对方身边站着另一半,那就不会是客户。虞谣侧首看看他,他面无表情。她想了想,仰头亲了他一下。他还是面无表情,不过脸色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微不可寻的变化。她颔首低笑,他只作未闻。这条小街终于走到尽头,更加混沌的黑市呈现眼前。虞谣这是第一次来欧卡星,但亚尔林和黎克先前就来查过事,对这里都熟。亚尔林便告诉黎克:“去里昂酒吧等我。”“你去哪儿?”黎克问。亚尔林笑说:“去给陛下看看马。”说罢他们便兵分两路,虞谣本来想跟亚尔林一起走,但大家都说黑市里太混乱,建议她去酒吧等着,她也只好作罢。进了酒吧,她听黎克聊了几句才知道,酒吧从老板到伙计都早已被亚尔林重金收买成了眼线,打探宇宙各方的消息。黎克慨叹说,亚尔林一直在替她做各种准备。但她始终没心没肺的,不把皇位当回事,自然也不会把亚尔林的用心良苦当回事。不远处,亚尔林拐进了黑市里的一条小巷,这里确实有卖马的,他挑了一匹,又跟卖主问了问路。卖主不是人类,用蹩脚的英语和西班牙语连说带比划地给他描述了个大概位置,亚尔林道了谢,便依言找去。最终,他找到了一方很狭小的屋子。屋门没关,亚尔林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着,便进了屋。屋里破旧的木桌前,坐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若非要描述一下这个“东西”,大概可以描述为“一坨rou”。它上窄下宽,也没有五官,只能隐隐看见些皮肤下的神经和血管。是沃茨星人。几十年前毁灭了,只有少数的幸存者逃出来。这是个神奇的物种,四肢不太发达——准确地说压根没有四肢,但神经系统极其高端,大脑高度活跃,知识量庞大得出奇。察觉到有人进屋,它动了动,虽然没有眼睛,但亚尔林感觉到它在看自己。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冲突,他停住脚,任由对方打量。不多时,对方开了口,是个沙哑的中老年女性的声音,用中文说:“地球人?”“是的。”他点头。“坐吧。”对方也还算和善,亚尔林拉开桌前的椅子,坐在她对面。她又问:“有什么事吗?”“我想请教一些符号问题。”亚尔林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纸笔,边思索边一笔笔地勾画,很是过了些时候才画完,推到这位女士面前,给她看。她又蠕动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诧异:“你为什么会问这个东西?”“因为我总在想它,却不知道它是什么。”他说。她接着问:“你在哪里见过它?”亚尔林一时哑言。他说不清楚,他脑子里缺失了一些记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记住它的,但它一直印在脑海深处,发着一股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