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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只乖巧点头,双目如漆。长仪回看他一身,月白衣袍用料是她在华阳买的,袖口带金鱼纹,衣带齐整,面色如朗月,薄唇鲜红,也尚可。她笑,果真自己和他是登对的,他阿娘看着自然满意。约莫半个时辰功夫,瘦长竹竿将香烛纸钱买来,裴锦接过,在灵牌前烧了纸钱,换上香烛。两人将灵牌擦净,重新拜见过高堂。“今日就在此处用午食可好?”长仪知他留恋,也想着全他孝意,“再将这里收拾收拾?”小狼崽子埋到她肩窝上蹭,许久之后才长长吐气,乖巧又粘人,“瑶儿,你怎么这样好啊……”瘦长竹竿虽是脑子不好使,但四肢发达,动作很麻利,得到吩咐就去买午食。长仪领着他收拾,不过裴锦不许她动手,只让她在边上等着,就挽好衣袖,露出结实的有些伤疤的手臂来。方巾被轻松搅成一团,清凉的水顺着他手臂留下,湿了一些袖角。长仪想起某件事,在边上问他,“那日我的衣裳,是你洗的?”她之后穿着就觉得有些不对,连诃子上也是的,有些地方褶皱太深,不像是女子洗出来的。裴锦脸又红了,弱弱地摇摇头,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飘,“不是。”他其实不知,自己衣裳素来洗得随意,即便对瑶儿的衣裙上了一万个心,还是不及女子那般。他这声不是,长仪就知道是了,想到还穿了那诃子,没分说地红了脸,“这种事也做的出来。”她本就一句调笑,那时候小郎君心思单纯,就想着对她好,帮她做事情。但现在再回想起来,多了许多别的意思,将微湿的手臂擦开,扔了方巾,卷起细嫩腰肢到怀里,贴她耳边呢喃,“再帮娘子洗一次?”长仪捶打他,“看着呢。”她说的是灵牌还摆在案桌上,不尊重。“那换个地方?”小狼崽子靠在她肩窝上吸了一口香气,嗓音缠绵起来,委屈兮兮地示弱,“我都几日没有……嗯?”他嗓音素来干净清润,勾着两分欲,粘人低哑。姑娘家要推开他,但是没什么力气,就轻轻地推。不推还好,一推就是烈火上加了把干柴,欲拒还迎,最挠人心窝。天旋地转,就被打横抱起,出了堂屋,转到有些残破的别室。床榻上不干净,裴锦准备用衣袖擦。长仪揪着她,红脸扔出一块香帕出来。什么都没说,但叫人心里知道。香帕在床榻上滚了几回,到底擦干净了些,裴锦脱了外袍,垫在床榻上,才抱着人上去。床榻有好些年了,是竹木做的,如今还两人在上面还有些摇晃。襦裙被解下,可怜一张残破的床榻,就摇晃地更厉害了。裴锦边得着香软好处边在姑娘家耳边说混账话,他想将这床榻毁了。长仪早没了力气,软得和水一般,似是暴雨下的花枝子,红了一地,由着摧残。酥雪的肌肤上多了许多红印。“瑶儿你看一眼?”他小声喘气,在她耳边蛊惑。哪里有脸看!到底是力气大的,两个人都没防备时,果真剧烈一声。裴锦慌忙将人勾在怀里护着,只觉得香枝子软得厉害,颤动得不停。有些年久的,竹木的床榻,毁了。长仪羞恼地捶她,身上颤抖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真是狼吗?还真将这床榻毁了!最羞恼的是,外头有人在唤!瘦长竹竿买了吃食回来,在院里厅里都找不着人,有些没脑子地往后面转。脚步声更近了,都要敲门进来,“公主?”“不许叫别人知道此事!”长仪埋在他怀里,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了进去好来。裴锦一面哄,一面朝外头没好气地吼了一声,“滚!”他情动,控制不住声音沙哑,稍微有些见识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瘦长竹竿没见识,在门外愣了愣,有些不知道怎的回事,不过依言往后退几步,“哦。”想是夫妻间说着梯己话,不愿意叫旁人知道。脚步声渐渐远了,裴锦在长仪耳边软着,“好娘子,我还难受着。”床榻都塌了,还难受什么!小狼崽子动作没停,痞气起来恶狼一般,“床榻毁了,才更叫人难受呢!”暴风雨也不停,还红了眼,将柔弱的花枝子来来回回地摧残干净。外面有人,不知道能不能听见,花枝子咬住唇瓣欲忍着不叫,却不能全然忍住,断断续续,猫儿轻挠一般。到最后铺天盖地的洪水,将密林带着枝叶都冲毁,天地间一片混沌,又比暴雨前来的更清明。长仪当真是红了眼,泪珠儿从眼角摇摇欲坠,像是暴雨后花枝子上留着的几滴露,被裴锦吻了。床榻毁了,他也照样,还比先前更凶猛些!雨过天晴,小狼崽子满足地在她耳边肩窝上轻哼哼,方才小虎牙磨着不痛,但是勾得她欲叫又不能叫。过了些时候,裴锦将她穿好衣裳抱出来,襦裙下雪白的玉腿还在轻轻抖着。瘦长竹竿抱着烤鸡,离得远坐在墙根底下思索是什么梯己话,非要现在说,等到看见两个人过来,才领悟过来,憨厚地挠头加红脸,“买了烤鸡,饿了吧?嘿嘿嘿……”他没娶娘子,但也是知道,那种事,要费力气的。院里有石桌,看着脏乱,但是没坏。瘦长竹竿一副我懂很多的派头,将石桌上清洗干净,把买来的东西放上去,还摆出壶酒,“照月阁的酒,嘿嘿嘿。”最适合那啥之后眯几口。“坐下一起吃吧。”见他收拾完挠着头准备离开,长仪在裴锦怀里红着脸说了一句。石桌旁两个石凳,她坐在夫君怀里,瘦长竹竿可以坐另一个。显然瘦长竹竿很激动,并且意外,眼里都含着激动的光,“公主……”这是公主诶,公主叫我坐下一起吃诶,啊,我何德何能!裴锦凶狠地看了一眼,他就闭着嘴把激动憋回去了。拜他所赐,长仪累,身上酸软,所以罪魁祸首十二分乖,先吃了一口觉得没问题,才小心喂着。一点一点喂,边喂边哄,恨不得嚼碎了送她口中。长仪轻轻拉了拉他衣袖,面上红霞未褪,示意还有外人看着呢。裴锦了然,立刻喂了一口酒过来。长仪:……瘦长竹竿看了两眼就不敢看,激动彻底没了,改成了如坐针毡,还不如墙根底下呢……吃罢午食长仪还有些不能走,就在石桌边坐着看他收拾剩下的。裴锦怕她烦闷,将有些屋里有些字儿的都翻出来给她解闷。有些发黄的纸还卷了边,枯叶一般,推了一摞在石桌上。长仪随手翻看,略有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