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就这样吧：不该存在的想法。

    23、就这样吧：不该存在的想法。

    司雅又倒回时间线，继续给许秦生讲：“我这么和蔼可亲，很快他肤色气质就正常了。不过，那时候他对我而言，只是个玩伴、是个兄弟，有好多人都说，我和桑其一点都不像情侣，看着跟兄弟俩似的。”

    “那时候我年纪小，脾气可比现在燥多了，总因为各种破事跟他吵……有次，我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忽然有点不忍心了，那天、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爱上他了。你猜我第一反应是啥？”

    “你这种脑残，我哪猜得到。”

    司雅斜了许秦生一眼：“我开开心心地活了16年，忽然有一天，我脑子里全是某个人了，只想跟他腻在一起，什么都没心思干。我草简直太可怕了！吓得我只想转学走人。但家长问我为什么，我又不敢说实话，就被拒绝了。哎，前程尽毁。”

    “您小时候还有理想有抱负呢？”秦生诧异。

    “废话。我特么从小到大、公认的智商无敌、天才少年……哎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卵用，人要随遇而安对吧。”

    司雅笑了下，也不好给他讲和桑其相处的细节，又续道：“高二时，我父母……‘消失’了，我当时也想消失。找了个不用登记的地方，手机一关住了进去。”

    她眼眶发红，忙点了根烟。秦生轻轻说了句：“我知道。”

    司雅也没感到意外，瞧着指尖香烟，笑了下：“我抽烟就那时候开始的……后来有一天，我现金花完了，挺特么饿的，于是就想着、还是自杀算了。”

    “死之前，我决定跟桑其和朋友们打个招呼。打开手机，无数的消息。其中有他，也有s市的朋友们。他们都说、桑其到处找不到我快崩溃了。但我看着也没有太大感觉，我当时整个人状态跟已经死了也没啥差别。

    “总之，我告诉了桑其我在哪儿。可能我其实就是怕死吧，我也不知道。”司雅又笑了下。

    “桑其就出现了，原本就已经很瘦了，还又瘦了一整圈，简直有些不成人样。我看到他的一刹那，忽然就觉得哎、我不能死。他租了个房子把我带去了。后面半年多，我也没上学。桑其养着我陪着我，还和父母闹翻了。关系最好的那群妹子也常来陪我喝酒聊天什么的。慢慢地、我就好多了。可能真就没心没肺吧。”

    许琴生见她沉默，来了句：“那兄弟还行啊。”

    “最后那半个月吧，有个女的经常给桑其打电话发信息。我质问他这女的是谁，他才说养我把积蓄花光了，没办法就去找那女的借钱了，因为那女的有钱、而且喜欢他五年了。我一听，顿时就消气了，还说那挺好，要不你就收了她做小妾吧，让她带点钱过来、给咱俩做饭扫地洗衣服啥的。桑其就说不要，男的都更喜欢小妾，所以应该我来做。”

    司雅冷笑了一声：“我俩当时就这个问题扯了半天淡，我特么还兴高采烈的。现在想想，我简直像个SB。”

    “他出轨了？”许琴生问她。

    司雅没有回答，接着讲道：“我就瞎开一玩笑，那女的没完没了地发信息、我肯定忍不了。桑其说他也没办法，但我就纳闷他怎么可能没办法？喜欢我的人咋没一个敢烦我呢！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一个巴掌拍不响，其实不就这么回事嘛。”

    “那b一来信息、我就忍不住跟桑其吵。他一开始还会各种哄我，说除了我他根本看不上任何女人什么的，但后来吵的次数多了他就开始不耐烦了，呵呵。”司雅冷笑一声，面无表情。

    又说：“没几天吧，他当时在洗澡，那b又发信息了，我骂了她两句，随手点开了那玩意儿的qq空间。发现她写了好多好多的小作文。”

    司雅又点了根烟：“什么‘我喝多了，你背着我’、什么‘我哭了，趴在你腿上，你拍了拍我肩膀劝我别再傻了’、什么‘你说让我忘了你，我靠在你肩上说不要’……TMD我竟然会背，笑死。许琴生你知道我啥心情么？除了他，其他男的一个指头都没碰过我，他倒牛逼，出去背人家、让人家趴他腿上靠他肩上？诶我可qtmbd吧。我当时就感觉眼前一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家门……”

    司雅再次体会到了当时的情绪，鼻子有些发酸。忙抑制住情绪波动：“哎算了，这事儿不提了。反正他有人追、老子又不是没有。其实我心里也清楚，缺妹子的男生一般都对我这样的不太感冒，敢说出口的那就更帅了。所以那天呢，我就喊了一个，喊的还是桑其最讨厌的那个。我问他想不想和我上床……之后我就把他带到了住的地方，桑其回家就疯了。哈哈哈，场面极度舒适。”

    司雅笑得属实很开心。

    “你这……”许琴生原本皱了皱眉，片刻就又舒展了，还笑了下，“好吧也没啥。”

    “对吧？难道我继续跟他吵架去？问他为啥碰别的女的？或者哭得跟狗一样、求他以后不要再碰别人？切、我可去他妈的吧。”司雅眼睛和嘴角弯弯的。

    转念又说：“哎，除了很对不起那哥们儿，他竟然是第一次……md，他同时谈着六个女友，我还以为他不是了。早知道换个人了。”

    “……然后呢？”

    “那天桑其摔门走了，我就没管他。三天之后，他来找我，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就打开那b的小作文让他自己反省一下为什么。我俩就又吵了一架，又闹掰了。再后来，有天他就跟我说了好多，说以前的事永远别提了，重新开始。反正说的很动听，我差点儿就信以为真了。”

    “……”

    司雅一顿，沉默片刻后很平静地说：“我懒得讲了，反正他rou体出轨了，就跟那sb女的。又过了半年，高考前，我俩分了。”

    “我曾经好恨他，都恨不得他去死。但后来，我意识到自己也就爱过这么一个人……所以，我早就不恨他了。”司雅自嘲地笑了笑。

    许琴生没说话。

    司雅看向他：“但是，我可不是因为他、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就从没把所谓的贞cao当回事过。反正呢，我不太适合当对象的。但我这人当兄弟很讲道义，现在你我互相有那种想法很正常，等将来混熟了，这些不该存在的想法就消失了。”

    许琴生“嗯”了一声。

    司雅这么多年，第一次去主动回忆这些事儿，只感觉无比烦躁，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换个心情。

    于是站起身来：“我和朋友们打游戏去了。他们喊我好久了。”

    许琴生坐在沙发上没动，朝她淡笑了下：“去吧。”

    司雅进卧室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也瞧不出那是什么表情。

    她关上了门。就这样吧，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