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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其他的御医也退了出去,孙来福关上门,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有点凉。太子这一个月来,看他的眼神总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杀意?太医院前厅内。赵珩端坐主位,面色冷凝。几个御医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父皇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忽然就好转了。”赵珩不疾不徐开口,平缓的语调听不出情绪,却压迫感十足。“陛下所患乃是恶毒之症,我等前几日增加了药方的剂量,故而能好转。”年老的御医从容解释,“微臣等人还在调整方子,若半月内不再出现疼痛难忍的症状,会酌情减少。”“本王想听真话。”赵珩抬了下眼皮,笼在灯下的如玉脸庞,隐隐覆上寒霜。“殿下息怒。”老御医颤颤跪了下去,“此方乃是虎狼之药,最多能让陛下再撑一年,若恢复后复又发生晕厥,恐无法醒来。我等也是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他们是被韩丞相逼的,这方子凶猛却不会让皇帝立即驾崩,反而会让他逐渐好转。赵珩低头看他,漫不经心地捏着在梦中,被那女帝用剑割伤过的左手中指,默然不语。依他昨夜在梦中所见,下这道指令的人应是韩丞相而不是徐太师。太师一心想将四皇弟推上帝位,怎会让父皇病愈。若父皇的病痊愈,定会先封后再前往嵩山封禅。同安恰好在去嵩山的路上,匪徒意图刺杀父皇与他,势必会让父皇受到惊吓。父皇陷入昏迷,于各方而言都是好事。这同安巡抚又是林尚书和太师的人,韩丞相手中定有匪患与巡抚勾结的证据,才敢如此大胆准备当那黄雀。五皇弟能得他如此忠心的谋臣,不可小觑。赵珩冷笑一声,松开左手中指缓缓起身,“起来吧,父皇的病按照尔等的方子继续医治。”“微臣明白。”老御医站起来,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这储君的气势迫人,比高宗皇帝更加难以捉摸。赵珩出了前厅,自顾往外走。孙来福双腿发软,硬着头皮跟上去,“殿下是回东宫还是回御书房。”赵珩脚步微顿,又控制不住地捏着左手中指,淡淡掀唇,“去御书房。”好似每一回梦到那女帝,他都是宿在御书房。今日醒来之前,那女帝从台阶上栽下去,梦中的表兄似乎已出手,不可让他得逞。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地雷和营养液~~~我努力一下,争取明天继续三更,爱你们么么哒~~~026赵珩回到御书房外,面无表情地从轿辇上下去。孙来福提着灯笼紧紧跟上,赵珩余光瞟他一眼,想起梦中那女帝召见礼部侍郎一事,若有所思。此前他隐忍不发,是为了避免被太师等人窥见实力,故而从未主动与朝中可靠的大臣交底,只想先登基拿回兵权再肃清朝政。如今看来其实可双管齐下。兵权一定要拿到手,至于朝中的几股势力,可照那女帝的法子,逐个试探选出心怀抱负,愿意为江山社稷尽力的栋梁之才。赵珩收敛了思绪抬脚走上台阶,嗓音凉凉,“下去吧,今夜不用伺候。”孙来福顿住脚步称是,脖子上凉飕飕的感觉更甚。天地可鉴,他从无二心。太子为何开始连他也要防着了,他做错了什么?孙来福想不明白,深深叹了口气,招呼在御书房伺候的太监退下。赵珩进御书房坐到书案后,拿起今日送来的奏折挑出同安巡抚的那份翻开,依旧是歌舞升平的小事,半个字都不提匪患。北梁国中的地方官员,如此行事的只怕不止他一人。赵珩放下奏折提笔给萧云敬写信,让他尽快派人去暗察同安匪患一事。韩丞相想当黄雀,也得看当不当得了。写好信,他搁笔将信上的墨汁吹干,折好装入信封叫来暗卫。“殿下。”暗卫从梁上跳下,恭敬行礼,“京中官员士绅家中并无殿下所说的女子,可是要继续寻找。”他把汴京大大小小的官员士绅家都看遍了,也未能找到那画像上的女子。“继续找,今夜先给萧将军送一封信。”赵珩将信递过去,“去吧。”暗卫接过密信收好,无声无息开门出去。赵珩偏头看着滴漏,笼在灯下的俊逸容颜浮起萧杀之气,许久才又拿了一份奏折翻开。那女帝到底在何处?京中已经找遍,后宫之内的所有女官,暗卫也都照着他画出来的画像看过,无一人能对得上。赵珩闭上眼,梦中那女帝巧笑嫣然的模样浮上脑海,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她掷地有声的声音。何为利国利民?赵珩睁开眼,唇角不自觉抿紧,继续批阅奏折。到了二更天,他脸上也有了些困意,起身去了偏房躺下,随手将梁淑妃送的香囊放到枕边。一夜无梦。赵珩醒来后若有所思抬起左手,看向被女帝割过的中指,眉宇间覆上薄薄的寒霜。又未能梦到她。起身出去,孙来福站在书房外的院子里,像是守了一夜的模样。赵珩清了清嗓子,抬脚走下台阶。“殿下可是要梳洗?”孙来福紧张莫名。“回东宫。”赵珩经过他身边,终是收了身上的杀意。梦境是梦境,孙来福自他被立为储君便跟随左右,断然不会出卖他。“是。”孙来福松了口气,赶紧吩咐抬轿的小太监过来。太子今日看自己的眼神,似乎缓和了许多?看来日后他得更仔细,免得又要惶惶度日。*朝阳升起,后宫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苏绾生无可恋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妆台前坐下。身上的疹子没有增加,但还是痒得晚上没法入睡。梁太医说一定要忍住不能抓,不然就会留疤。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