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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丛里的某处,那位衣着笔挺、言辞如剑的警方督察也一定在做着强攻前的最后决断。现在的局势如同一堆干燥的稻草,随便一点火星便能烧起燎原大火。那么,在当前状况下,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只有快刀斩乱麻。“真的不谈判吗?”特警中队指挥员名叫彭然,他按住耳麦,问身前的人。“任何人都应用正当途径表达诉求,所以,不妥协、不谈判。”黄泽抬腕,看了看手表,“按原定计划,倒数三十秒。”他话音刚落,一道清隽的身影在远方芦苇丛中缓缓站起,黄泽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林辰。王朝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想拉住林辰,却只听见咔哒一声轻响,林辰果断将手枪上膛,他迈开步伐,快走两步,轻轻松松抬手,冰冷的枪口就抵住杨典峰的额头。没等杨典峰喊救命,林辰便拨动手枪保险,将枪调至射击状态。像是为了表示果决的态度,林辰一把将杨典峰从地上拉了起来,缓声道:“放松点,我最多一枪打死你。”他步速不快,举止也毫无戾气,像长风拂过松林,清淡闲适,仿佛丝毫没有将人命放在心上。一时间,场内诸人,皆悚然无比。杨典峰脸色霎白,他原本齐整好看的西装也因为在芦苇地里蹲了半天而变得又脏又乱。他只觉得额头冰凉,一直提心吊胆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哆嗦着嘴皮子,却说不出半句话来。林辰半拖半拽,拉着杨典峰走出了隐蔽的芦苇地。“别去看系统了,直接给我查杨典峰的银行账户。”目送林辰拿住杨典峰,刑从连很果断地对王朝说道。既然程序有很大问题,那么作为引进整个系统的负责人,杨典峰又怎会不知情呢?他吩咐完这些,伴随林辰一脚跨出芦苇丛,他也站了起来,然后很无所谓地朝黄泽方向走去。匍匐在芦苇里的特警见到突然出现的在湖边的两人,一时搞不清状况,因此不敢有半点动作。黄泽的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细线,他望着林辰刚想发难,那边又大大方方站起来另一个人。长风衣拂过青绿色芦苇,混血青年态度潇洒无畏,气场迫人。刑从连到了黄泽面前没说话,他先斜过头点了根烟,又抽出一支顺手就递给一旁做木头人的彭队长,弄得彭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刑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刑从连抬眼,笑了笑,仿佛在说:黄督察总问什么意思,真是很没意思。“林辰手里的枪,是哪来?”“我给的啊。”“刑队长先是姗姗来迟,又擅自将配枪借出破坏解救行动,如果学生出现任何伤亡,这责任刑队长你担得起吗!”黄泽语速急切、音调渐高,他说了一大堆,但意思很简单,你一个小小刑警队长,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等黄泽说完,刑从连悠悠吸了口烟,才缓缓说道:“黄督察说的这些罪名我还担得起。”他的声音轻飘飘的,眼皮也没抬,意思更加简单,我当然确实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彭然左看右看,他和刑从连本是旧识,虽然黄泽算他们半个上上级但终究不是亲近的同僚,见刑从连这个态度,本来就反对强攻的他当然乐意再缓缓,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不要妄动。刑从连和林辰配合得默契无双,他在这里拖着黄泽说了两句话,那边林辰已将杨典峰带至小屋门前。九十分钟的倒计时刚好走完。林辰一撞杨典峰的膝窝,杨典峰顺势跪倒在地。“你要的结果。”林辰平静开口,朗声说道:“所谓自主呼救系统和公路安全分级预警系统,本身就有巨大的漏洞,首先,如果车辆本身没有受到严重撞击却出现更为严重的问题,这种情况往往耽误特殊事故的救援,比如说整辆车坠江,又或者连你正在做的这件事情,我说得对么?”林辰对着小屋里的人这样说道,他声音不轻也不重,却拂过湖畔的每一个角落。“你在说什么?”杨典峰忽然挣扎起来。“别乱动,我手不是很稳。”林辰的牢牢持枪,他这样说却懒得去看杨典峰一眼,“第二,MEMS系统的GPS定位,不曾记录‘时间—位置’这一重要参数,任何系统都不可能是完美的,漏洞也是必然存在的,但掌握系统权限的人却可以利用这个缺陷更改了车辆求援时间,以在表面上填补这一漏洞,不是么?”话音掷地,四野皆寂,甚至连丛中的野鸟,都很恰到好处地收声。小屋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屋外的天光顺着们缝,如潮水般向屋内倾泻而去。少年人顶着漫天明光,缓步走出。他依旧围着烟灰色羊绒围巾,并穿一条浅蓝牛仔裤,他脚上是明黄的耐克板鞋,鞋子大大的勾起,如同最灿烂的笑脸。少年把门拉了开来,数道红点瞬间对准他胸口,他坦坦荡荡毫无畏惧,甚至手上连一把枪也没有。芦苇丛中,特警的手指轻扣在扳机上。见此情形,林辰忽一闪身,挡在了少年面前。“他这是在找死吗,不要以为我不敢击毙他!”饶是离得很远,林辰也能听见黄泽对刑从连怒吼。刑从连正提着手机,似乎正和电话那头的人交流什么,他面容越来越冷好像完全没有听到黄泽的质问声。林辰站在少年面前,只见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柠檬糖,一颗扔到自己嘴巴里,另一颗递给了他:“谢谢你救我,给我打电话的人也是你吗,我倒是你被骗了呢。”他微笑,似乎并不介意剧本被打乱这件事。林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还有第三点吗?”见此情形,少年人又问。林辰说:“第三点,也是最可怕的一点,正因为系统记录可以被人为修改,也就意味着有人可以利用这个漏洞,制造一些近乎完美的谋杀案。”对于他的答案,少年仿佛很满意:“所以,他就是害死我爸的那个人吗?”少年指着杨典峰,很平静地道。“我不清楚,所以我把他带到你面前,我想你应该很乐意亲自问他。”“你人真好。”少年笑笑,蹲下身来,他的目光与跪在地上的杨典峰齐平,对地上那位客运公司经理说:“听他的意思,是你改了车辆自动报警时间让我爸活活淹死在车里的吗?”杨典峰的脸色好像最苍白的雪砂纸,一戳就破,他颤抖着双唇,几乎要拼尽全身力气才能说出话来:“你们说的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林辰压紧耳麦,那头传出刑从连的声音。刑从连的声音很低沉很镇定,令人莫名安心。“王朝刚才已经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