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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见到周薄言就拧不清呢?!”顾漠青恨铁不成钢地直起身子,大跨步走到周薄言躺的床榻边,瞪着眼看向墨宵尘:“你已经在越池墨面前露了真面目,越池墨是何许人也?就算尊枫教隐在昆仑那么多年不出,也不是无迹可寻的!越池墨只要稍稍调查一番就知道你到底是谁了!”“本尊难道怕他不成?”墨宵尘想起之前越池墨抱着周薄言的画面,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就连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顾漠青讥笑:“不是你怕不怕他的问题,是你从人手里把周薄言给抢走了,到时候凌霄观、花间山庄还有隽雅山庄来问你要人,你说得清么?”“本尊无需解释。”墨宵尘本就不屑这些江湖门派。“不是说不说的清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理的问题。”顾漠青不得不忍着没东西吃煎熬与墨宵尘陈述利害,“你此次去金陵不就是为了揭穿周隽雅当年的所作所为么?”墨宵尘点头,他此次来一是为了带周薄言走,二是为了将当年周隽雅的所作所为揭露。顾漠青神色和缓了一些:“你二话不说把隽雅山庄的大少爷给抢走了,惹了白玄道长的入室弟子还惹了花间山庄,到时候你想揭发周隽雅的龌蹉事,你觉得又有几人能够平心静气听你说?若周隽雅再卖卖惨,说是尊枫教当年逼他的,你觉得还有几人会站在你这边?”墨宵尘不傻,顾漠青这么一点拨他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他见周薄言受伤乱了心神,从越池墨手中将隽雅山庄的大少爷劫走,不管如何,他这番作为与手段实在不算光明正大。而他此次前来是想借隽雅山庄召开比武招亲之际当中将周隽雅的伪君子面目揭穿,若一着不慎有可能会被周隽雅栽赃污蔑。尊枫教本就被中原武林看为邪教异派,在中原武林之人眼中本就不得信任,若有任何行为不当,很可能会被当成把柄被扩大。“你是要我将人送回去?”墨宵尘不舍,他好不容易才将周薄言接到自己身边来,还未与周薄言说过一句话就要将人送出去,他是万般不愿。顾漠青点头,墨宵尘必须将人送回去!墨宵尘踌躇,眉梢又敛在了一起:“若我直接与他说明周隽雅所作所为,他留在我身边,到时替我作证不是更好?”“啧!”如若面前的人不是墨宵尘,顾漠青早开骂了,“墨大教主,你就这么相信周薄言会跟你一条心啊?他不认识你,就算认识了,你确定他会为你与周隽雅站在对立的那一边?”“再者,就算周隽雅对他母亲不好,可周隽雅对他有养育之恩,将他养大这么大。周薄言若真会站在你这边,那在他母亲死后他早就离家出走了。还有周隽雅心思也不简单,他虽封住了周薄言的武脉,可没阻止周泽声和周籽言私下里教周薄言武功,周薄言起码还能应付一两个地痞流氓不是?他也算对周薄言不差,教主你实在没有让周薄言站在你这边的法子。”墨宵尘原还想再争辩一番,可顾漠青讲话说绝了,他颓然地叹了口气,在周薄言床边坐下,看着昏睡中的人,依依不舍地勾起了周薄言的一缕黑发。顾漠青见墨宵尘神情黯然,也不去劝,总归要将墨宵尘打醒,若墨宵尘故意装睡,任他顾漠青说错嘴皮也是无法。顾漠青摸到圆桌前捡了一个青线粽子,三两下便拨开了,吃得是心满意足。江湖上的人称顾漠青为医仙,一是因为顾漠青的医术高绝,大半还是因为顾漠青的行踪飘忽不定;二是因为顾漠青是一个敬业的吃货。作为一个吃货,顾漠青奉行一年四季走遍大江南北吃遍山川海味,春下江南,夏上北国,秋去洛阳,冬往南疆,一整年都会在外寻觅美食,每年停留在他自己位于太湖边的隐药庐的时间只有太师父忌日那三天。所以,摸清了顾漠青脾性的人会在那三天来找隐药庐,而摸不清的……就一直都找不着了。可这世上,还是有一个人能够随时随地地找到顾漠青,那就是尊枫教的教主墨宵尘。至于为什么墨宵尘能够找到顾漠青,那当然是要抓住医仙顾漠青就要抓住顾漠青的胃,所以墨宵尘不需要自己去找顾漠青,顾漠青就能顺着摸过来。第18章第十七章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桌上的粽子都被顾漠青吃光了,顾漠青也摸了摸鼓出来的肚子,站起身来在屋里缓步走起来消食。“决定好了没?”顾漠青一边伸伸胳膊,抬抬腿,一边问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墨宵尘。又过了一会儿,墨宵尘点了下头,低声问:“让谁将他送回去?”顾漠青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我刚在船头看见玉半遮了,他整个人都阴森森的,面具也不戴一下遮挡住,我看好几个教中弟子都绕着他走。”听顾漠青提到玉半遮,墨宵尘回了些神来:“他面具被人抢了,生闷气。”顾漠青一听,瞳孔收缩,脸上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来。顾漠青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个爱听八卦的,他快步走到墨宵尘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墨宵尘:“谁啊,能让玉护法这么生气?”“花子亦。”顾漠青几乎是捧着肚子走出了屋子。走出船舱的时候,他看见阴森森的人还站在船头吹风,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顾漠青却是忍不住笑,漏了一丝笑声飘进了玉半遮的耳朵里。玉半遮显然是生气生得太忘我了,顾漠青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也没听见。直到顾漠青走到玉半遮的身边,拍了下玉半遮,玉半遮才将他一张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脸对向了顾漠青。玉半遮一见是吃货医仙,翻了个白眼继续转头望着河水发呆。顾漠青倒是更好奇了,他刚在船舱里听墨宵尘简单地说了几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谁让玉半遮遇见的是游戏人间的花间山庄少庄主呢,这事儿还真怨不得别人。“你这爱理不理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顾漠青双手揣在衣袖里,往玉半遮那边一站。风从河面吹来,扑在脸上,别提多舒爽。玉半遮还是沉默不言,一来他现在没心情与人聊天,二来他本来话就不多,三来他不喜欢和顾漠青聊天,四来他今天刚败在一个话唠手下正郁闷着。见玉半遮半天不理他,顾漠青却没识趣地走开,他伸出右手捏住玉半遮的手腕,连连咋舌:“你们教主都跟你说了,不要太过自负,你看你看,折在一个话唠手下了吧。”“是我学艺不精。”玉半遮用余光瞪了一眼顾漠青。对方涎着脸贴了过来,在勾头在玉半遮眼前晃了晃眉开眼笑的娃娃脸,露出一副无害的表情来:“能让玉公子自己认输,花子亦倒真不简单啊。”说着,顾漠青还不忘长长地叹息一声。这一声叹息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