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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说道:“你疼死后松开手摔死我,和我主动要求一起摔死,性质不同。”祭司忽然笑了起来,语气奇怪道:“有时候,松手更需要勇气。”“不过,既然是你要求的……”祭司松开了手。这之后,瑞雅什么都不知道了。七座宫殿,位于最下方的宫殿并没有变化,相反,它的白骨越堆越多,七情六欲凡人殿的名字像烟一样消散。而位于这座宫殿上方,是又荆棘链接的红色宫殿。那些红,是玫瑰堆砌而成,仔细看,会发现,这座在淌血。血玫瑰掩盖的牌匾被紫风吹开,七情六欲凡人殿的名字出现在了牌匾之上。两旁的荆棘爬上红柱——“迎接满月的是失去,迎接失去的是圆满。”----月圆之夜。市郊的一所被废弃的医院内,一个穿着白大褂,高帮靴,腰身曼妙的医生推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走进了太平间。太平间内,已有六具“尸体”。浑身是血的少女紧皱着眉,嘤咛一声后,睁开了眼。一张美艳的脸正在打量着她。“醒了?”声音很轻,很低。“你运气很好。”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说道。瑞雅怔愣着,有些晕。这是谁?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白大褂医生双手插兜,走向另一张解剖台。“这个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伤得很重……”白大褂医生说着,伸出手去摸那个“尸体”的脖子。瑞雅坐了起来,瞪大了眼——是祭司!而那具“尸体”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哦……醒了。”白大褂医生有些失落,“也没死。”祭司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美艳女士,伸手要摸他。祭司脱口而出:“别碰我!”白大褂笑了起来,漂亮的绿宝石耳环在满月之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光。“我对同性没兴趣。”白大褂医生说。同时,他黑色的眼睛慢慢染上了血红色,獠牙尖也露了出来。“你们很幸运。”他说,“我发过誓,从不吃热的夜宵。”他优雅地抓起旁边尸体的胳膊,对准手腕,轻轻咬了下去。“欢迎来到我的地盘。”血染红了他的唇,他伸手,把垂落的长发挂在耳后,说道,“从天上掉下来的客人。”瑞雅仍是一头问号:“这是哪?你是谁?”白大褂舔了唇角的血,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天降救星白大褂说他叫南多,是个医生。这时,小公主打断他,指着他问:“你是说,你是个巫师吗?或者说,恶魔的仆人?”白大褂说:“你们是从中世纪穿来的吗?”这句话有些玩笑的意味,但说完后,白大褂自己顿了几秒,感叹道:“也罢,最近奇怪的东西越来越多,你们就是穿来的也不足为奇。”祭司一直静静地观察着周围,揣摩公主和医生的对话。“那么,你们呢?”白大褂问,“这个时间,不会有活人出现在这里,你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摔在了我的玫瑰花地里……你们从哪来,都是什么身份?”小公主原本想编造谎言来回答他,结果还未开口,头昏眼花,重新躺在了解剖台上。南多说:“既然我说了实话,你们就也要说实话。自我介绍一下,我的玫瑰花,花露可是效忠主人的,能让你吐露真言……容不得欺骗。”小公主喃喃道:“怎么和他一样!”南多点了支烟,仰头吐出烟雾,看到祭司昏迷过去,他笑了笑,走到瑞雅身边,说道:“我来问,你来回答,如何?”“情况所迫,女士优先。”南多歪头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身份。”“瑞雅,是个公主。”南多哦哟一声,又问:“从哪来到这里的?”“黑墙……”瑞雅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吐露真言,混乱的说了几个词,“祭司的预言,黑墙里……有七个世界,这是第二个……从荆棘桥上掉下……”南多默默吸了两口烟,掐灭后,又问:“你对现在的情况了解多少?”瑞雅:“我只是想……走下去。”南多:“算了,问不出。这题跳过,你为什么不回家?”“我回去了……”瑞雅说,“又被赶走……只好答应龙的请求,带它的蛋来到黑墙这头,龙说,只要我能送它回龙之冢,就能……实现我一个愿望。我想回家,我想大家都迎接我回去。”南多满意道:“换种方式提问,果然可行。身边这个白头发小子是你什么人?”“祭司。”瑞雅抵抗了会儿本能,放弃挣扎,说了出来,“我有些喜欢他。”南多嗤了一声,道:“只是有些喜欢,就不必像说心上人那样红脸了。”瑞雅气愤:“都是你的花!”南多取来一支注射器,扎进自己的胳膊里,抽了一管子血,手指弹了两下,说道:“现在,给你解毒。”瑞雅大声道:“你一定是巫师!”“嗯,我是。”南多怕了拍瑞雅的胳膊,看到血管后,舔了下嘴唇,熟练地将针头扎了进去,“我看你们的打扮,一定来自中世纪,可不就得把我当巫师看。”瑞雅眼皮沉重:“你对我施了咒吗?”“呵,我要有那本事,全天下横着走。”南多说,“休息吧,必须在十二点之前,让你们伤愈。”话音刚落,瑞雅就闭上了眼,身体上的伤口,rou眼可见的自我愈合,连摔断的两根肋骨都自动回归原位。南多换了针头,来到祭司身边,陷入纠结。“是个男人,值不值得救呢?”他自言自语道,“这么重的伤,放着不管就死了,死了就不用再管了……”他绕着解剖台转了一圈,又拈起祭司的手看了看。“不过仔细看……”南多说,“这位外形虽然不像人……但血管分布和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