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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越来越近,灼热的温度烤的本座开始融化,其实想想,佛家说的确实有道理,本座在若水之畔吃了那么多年的烤兔子,死的时候便要受这真火焚心之苦。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本座额上探了出来,本座吓得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那边便立刻有天兵喊高呼,小心,这魔头要逃!放屁!既然决定不再与你们这群活物计较,若是怕你这一把火,岂不是颜面尽失。本座往前走了一步。“不好!这魔头要反抗!”本座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蠢货活腻了,想随个方便,陪本座一起散魂于这天地。那玩意……居然掉了下来!!!司木在本座身上搞了什么鬼!!!落地的瞬间就生了根,从一片废墟的若水开始,那幼苗见风即长,眨眼间便将本座包裹了起来。它的叶片舒展开,枝干向天空伸去,一瞬春华艳艳,一瞬枯枝寂然,树上的雨露落下来,滴在本座身上,那些被灼烧的痛苦渐渐平息下去。司木做了什么?司木坐在树心里,我见了,却不想上前。他侧头冲我一笑,见我无动于衷,便起身走了过来。如果这个时候往后退会不会毁掉本座的一世英名!司木说:“你看我这棵大椿,长得很好罢。”我点头,是很好,估计能把太白的胡子气飞。“你还在怨我?”见我反应淡然,司木幽幽地问,罢了还叹一口气,“唉……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原谅我,可……”说完他含情脉脉地看过来。本座大惊!虽虽虽虽虽然本座觉觉觉得他是要耍诈,可那声轻叹,当真把本座吓得皮惊rou跳,心脏都多震动了几下。“别怕,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司木对着本座眨了眨眼睛,“你以后会记得我吗?”本座冷酷地看着他,我都魂飞魄散了,记得个屁。司木牵过我的手,微微皱起眉头。见他皱眉,我的心情就好了一些。司木用手轻轻拂过,那些皮开rou绽的伤一眨眼就好了。我忽然什么都不怨愤了,司木顶着被天庭责罚的罪过也要来见我最后一面,我们一起在若水边的日子在他心里想来也值上了几斤几两。天大地大,为了这心头的几斤几两,我便彻头彻尾地短了出息。却也甘之如饴。司木看着我,轻声说:“你之前总在问我情是什么,我……”话未毕,树皮裂了一道口子,热浪一般的风呼呼地往里灌,他没有回头,随手往后一挥,不知道扔出去了什么,那缺口被瞬间补上了。可他撑着我的肩膀低头咳了起来,这一咳,我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忽然变得不太好了。“既然你能还能记得与本座告别,之前的便一笔勾销了。说完了你就走吧,本座还没打算看着你的脸去死”司木抬起头,抿着嘴笑了,他贴着本座的耳朵……靠的这搬近,谁给他的胆子!“我酿了两坛青梅酒,一坛桂花酿,你记得去找土地老儿要,莫便宜了他。”说完他轻轻蹭过本座的耳朵,适才被闪电劈的滋味哗地又来了一次,然后又蹭过本座的嘴。谁谁谁谁谁谁给他的胆子!!!!!!本座气的要七窍生烟了!司木却还在笑,笑声离我那么近,他说,这便是情了。然后这颗长势很好的大椿,终于被真火烧了个透,司木又往后丢了个亮晶晶的东西,那火势渐渐弱下来,椿树也从中间裂开,我们重回到了这片天地。太白的罗锅嗓子在头顶响起来,他说,作孽啊。天地之间干干净净的一片,适才被波及的土地长出一片绵延的绿色草木,遮天蔽日的椿树随着司木的身体一起,开始逐渐消散。我明白了,这回死不了了,心中一片空荡荡的欢喜。其实这天地灭了也无所谓的,枉我生为天魔之躯,本就该毁天灭地,我抬眼看了看那群自诩仙家的东西,泛起一阵说不清的厌倦。天地这么大,方寸都容不下,本座为何要容下这群东西。司木忽然拉住我的手,“别伤他们,”他靠在我身上,轻声说,“记得去拿我的酒,想想土地嘱咐过你的话,”他顿了顿,叹息一般地耳语道:“就算是为了我,别伤他们。”为了你?你算老几?但看着他淡的快要看不见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将这话说出口。还有什么青梅酒,时至如今,司木难道不知道土地已经没了么。不仅没了,他走之前还在骗我,什么一样,本座的胸口快要痛死了,可本座却流不下他所说的什么泪水。本座不想懂他口中的情,他们今日若是全死了,本座定要这群神仙陪葬。昴星君从远处不紧不慢地赶了过来,他伸了伸手,簇起一团微弱的莹莹绿光,收进掌心的琉璃瓶中,本座眼前的司木就彻彻底底地没了。没了。这天地间不知道多少年山间灵气化成的司木就这么没了,天道若是这样的,倒真不如别要了。“你别疯了,”昴星君冷言道:“他……之前说了什么?”与你何干!“也罢,”昴星君又说:“过来,我与你说一件事,能救司木。”昴星君说,司木与我是有一段缘分的,为的就是阻止我将这世间闹得生灵涂炭。我觉得这话说反了,但反在哪里我又说不上来。我心头还压了一口血气没有吐出来,要不是他说他能救司木,此时此刻,我也不会在这里与他废话连篇。他说他与司木相识了很多年,本座打断了他。这话我不想听,我对司木在天上的事情一向不太感兴趣,更何况还不是司木自己没话找话说的。昴星君点头,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杀人偿命,以牙还牙,伤我一寸,揍得他哭爹喊娘,不是古往今来的道理么,问这个做什么?大概是从本座凛然的目光中看出了本座的意思,昴星君问本座,要不要留些气力与他打一个赌。开玩笑?一个区区仙家有什么资格与本座下赌!“赌司木十世轮回之中,你我二人,不施法力,不说前尘,司木会选择跟谁走。而且不论输赢,司木都能再活过来。”本座沉了沉气,说,好。昴星君起身,恻恻的看了本座一眼,这一眼看的本座十二分的不舒服,却又不知为何,让本座有一种旗开得胜的舒服。见他要走了,本座想起方才司木刚刚莫名的举动,便喊住了他。“他为何要亲本座?”本座压低了嗓音问他。昴星君蹙着的眉头更紧了,眼中厉色渐露,周身竟然冒出丝丝寒气,但气势不是这么装出来的。他面容苍白,一副要